有时候一个王朝它也许不是不想打,而是现实条件不允许打。
明朝中前期,欺负蒙古部落上瘾,天天狂打猛踹,一天不找茬就想念得慌;土木堡之变后人心、国力形势突变,也就渐渐不再主动挑起战争。
这个宇宙中的大宋,它收回了燕云十六州,有了战略制衡点;它坐拥西夏产马地,有足够的资财继续丝绸之路,与西方互通交流。
打胜仗是可以上瘾的,后来推崇墨学的郦家改造了各类武器,对于大宋来说,如同一个有了造反理由的人,你给他一杆无限子弹的枪一样。于是和老婆吵架了,打辽国;吃饭塞到牙了,打辽国;洗脚水烫到了,打辽国;天凉了,打辽国……
打打打,惹了我就得死,不知不觉间,在这一千年里,成了民族灵魂里的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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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马八尔的自由组织基地的人,显然就是没有深刻认识到,中华自秦汉以来绵延至今的铁血精神。
在一片狂轰滥炸中,自由组织的首领被身边的人保护着,重要的军事设施、通讯设备、核心枢纽,全部在轰炸中化为了乌有。
咬牙切齿地打开了通话视频后,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视频对面的人,一脸平静,甚至眼底有两分嘲讽傲慢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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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束着头发,戴着金丝眼镜,转着笔,悠闲地看着他。
“刑玉,你——你故意的,让我提出那番条件,就是故意借中华的手,毁掉我这个基地,对不对!”
视频对面的人淡淡地笑了一声,信号切断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几个字闲庭信步地传来:“算你死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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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感到眼前一黑,“轰隆——”一声,这片防空基地,也终于在一颗舰载导弹下,彻底化为了齑粉。
仅仅一夜,马八尔的自由组织反动基地,一片狼藉,化为废墟,在中华高科技的绝对武力碾压下,不堪一击。
至于明天全球的报纸媒体?
媒体永远是受政治操控的,宗主国发威的时候,保持噤声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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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警卫二队队长的打岔,他们并没来得及跑出太远,爆炸造成的冲击波十分强烈,当谢清琸醒来时,海风呼啸,却似乎不再那么凛冽。
海浪依旧起起伏伏,雾冥之后,也许就是军方营救的舰队。
当他因爆炸而模糊的视野恢复了清晰之后,便看到岸上已经出现了许多人。
他的目光在获救的学生中寻梭,却没有看到赵佑媛的身影。
一个特种兵走过来,要扶起他,他摆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
李惠还在昏迷中,她的额头被蹭破了皮,不过似乎并不严重,被一个特种兵背起来。
所有人都在往中华派来的登陆舰上转移,在这一片人流里,谢清琸却逆着他们,找找寻寻。
他希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还能活着。
他说不清楚这种执念是为什么,只是前所未有地希望她能够活下去,一瞬间这种渴盼的心情和七年前的他重叠了,让他几乎是奋不顾身地在人群里拼命地寻找。
“表哥,表哥!”一个女声拼命喊着他,是卢家的表妹卢翌瑾。
可是这喊声没有穿透他朦朦胧胧的思绪,到达他的心里。他只是在机械地寻找,查看。
终于,他在爆炸处不远的地上,看到了赵佑媛的背影。
爆炸的时候,他一把将她甩了出去,因此她受冲击不算大,此刻似乎是醒过来了。
只是未能从地上爬起来,却在抬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似乎察觉到谢清琸的到来,她转过身,看着他站在夜风里,她的身后。
她对他露出了一个千帆过尽的微笑。
“你还活着。”见她微笑,一切依稀,他欣慰地只说了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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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部队已经在进进出出地搜查,这里全员获救的情况也迅速地被传达回了登陆舰指挥中心。
有赵宣坐镇的地方,才能被称为中心。现在,这里已经顾不得储君在场,当然也有赵宣神情宽和的缘故,大家一片沸腾,激动不已——
“太棒了,他们三个人,要不是他们,我们这次的营救任务,会艰难得多……”人质的生命安全,更是难以保证。他们三个人,救了这所有的学生。
赵宣看着手里的简报,微微一笑。
几乎是悸动的心情,从心底深处泛起。
她果然总是出乎他的意料的,却永远用事实告诉他,她比他认知的更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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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刻,所有的世家、公侯、藩国王室,都已经在忐忑的等待后,接到了人质获救的简报。
这一天一夜,对他们来说不啻于挣扎,此刻终于长舒一口气,铭感天地。
在欣喜万分的同时,他们也拼命地打听到了事情当时惊险的经过——
陈留谢氏主家少爷谢清琸、朝鲜王室郡主李惠,还有宗主国皇室宗姬赵佑媛。
这三个人,成为了一力扭转乾坤的关键。
人质获救,藩国王室要在第一时间向宗主国发感谢信。这一次的感谢是真心实意的,并且,也不忘对皇室的宗姬致谢。
“那三个孩子,真是不简单,多亏了他们!”
=====
登陆舰开赴岛边,学生们都三三两两地被特种兵们背起来,送到船舰上。
谢清琸把赵佑媛背出了爆炸点,扶着她走到了海滩边,却并没有急着上船。大概经历了一天的惊险,反而没有了那种急迫的心情了。
几乎是每一个学生,在经过他们的时候,都会停下,或者让背着自己的人住脚,然后对两人由衷地道:“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
“没有你们,也许我们都已经死在了这里。”
感谢是发自肺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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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三三两两地走过,又显得一片安静。
赵佑媛还没有从次声波攻击的晕厥中恢复过来,坐在海风里一动不动。谢清琸看着她出神的模样,莫名地,他想到了很多天前的一幕,在绿岛行宫的那场晚宴。
那场晚宴她并不是最出彩的,但确实是带给了他震动的。
于是谢清琸轻轻地开口:“你那天,在晚宴上唱的歌,其实很不错。”
西沙群岛的海面,此刻竟然不复方才那样波澜,在朦胧的月光下,漆黑的海面竟然让人感受到了一丝宁静。
如果能再配一首钢琴曲,这本来应该是很诗意的夜晚。
赵佑媛偏过头,笑笑:“你是想再听一次?”
谢清琸没有否认:“在这样的时刻,再想起那首歌,会有种……”终归平静的感觉。
因为它如此宁静,如此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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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媛。”
这时,一声熟悉的呼唤,在身后响起。
赵宣从船上走了下来,站在他们的身后,月光下,看着他们。
☆、第46章
在转头看到赵宣的那一刻,赵佑媛这两天的空茫忽然就消退了,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得偿所愿的惊喜。她近乎欢喜地喊了一声:“殿下!”
臣妹得救啦!是不是很机智!是不是棒棒哒!快来给我点个赞!
可是,赵宣的神色隐匿在月光下,沐着清辉,本来好看的容貌,若能柔和,应该是令人迷醉,但他此刻神情却似乎并不是那么好。
赵佑媛的兴奋被当头泼了桶冷水。
他的沉默无声,就连谢清琸也感觉出了场中气氛的异样,顺着看过来,微微行礼:“殿下。”他不是个爱废话的人,对于赵宣此刻的突然出现,虽是意料之外,但并未发问。
然后赵宣淡淡道:“嗯,没事就好。”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他觉得自己不想有什么表示__你们俩谈得那么诗情画意,请继续谈吧。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把赵佑媛憋了一天一肚子的倾诉,都给轻飘飘打回去了,她有点噎得慌,又不明所以。
他们得救了,安然无恙从恐怖分子手里活了下来,赵宣竟然不说几句祝贺的话?
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有些委屈,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出来了,她思念的人却没有给她期盼中的喜悦或者庆幸,至少好歹给爷笑一个啊。
不过很快她又清醒了过来——我为什么竟然会觉得委屈呢?
为什么会对着赵宣委屈呢?
为什么,不是对着谢清琸、长柔公主他们委屈呢?赵宣跟她做了几个月的远房亲戚,凭什么要担忧她的安危啊。
果然是公主病对着亲近的人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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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收起了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不爽感,起身乖乖地走到赵宣身边:“殿下来得挺急的吧?”衣服都没有换。
储君的衣着一向十分讲究,有专人提醒侍奉,而此刻他一身清爽的织银小常服,却看得出是直接从长祚殿过来的,定然是行迹匆匆。
这样想想,赵宣还是关心……他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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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赵佑媛一句无心的话戳穿,赵宣默默地看了两人一眼,俊男靓女站在月光下,怎么看怎么般配(碍眼)……
偏偏该死的月光今晚特别明亮,好像给他俩打了个高能舞台灯,于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送给赵佑媛的迷彩服……还穿在谢清琸的身上。
少年体型修长,气质清雅,一件迷彩服也因为在他身上,而显得钟灵毓秀。手腕上念珠的流苏随风微微摇摆,和赵佑媛戴的那串砗磲念珠简直是心有灵犀似的情侣款。
赵宣垂下眼帘,浓长的睫羽遮住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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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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