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我的身命,乃至一切的一切都是命师赐与的。命师是比父母,比之天地还要至高的存在。命师凌驾于宇宙万物之上,是最初的造物主。命师,就是最初那个造物主的化身……”
她好像背乘法口诀一般,一口气将这些东西全都说出来了。
显然此女已经不可救药,她的大脑已经让人冲洗的干干净净了。
我叹了口气,同时深感这个头陀会的可怕。
骗人财物的江湖神棍什么跟这比简直太小儿科了,那个充其量骗几个钱,这个骗的是灵魂,是骨子里的灵魂。
我凝视这个陌生女人我说:“你父母在哪里呀,你是华人吗?”
女人:“呸!我们是神的子民,不是什么华人。”
妥了!
我抹了下头发,又看了眼这女人身后,然后我笑了下说:“你现在想怎样?”
女人:“死,我现在马上要你死!”
说完,她拧转了枪口,直接就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没动。
下一秒。
砰!
只一下!
但却不是枪响,而是脑袋爆裂的声音……
谁的脑袋裂了,当然是那个女人了。因为就在刚才我看向她身后的时候,发现孔老爷子身形在风雪中一闪,紧跟着又化开了。
再下一秒,老爷子一拳崩开了这女人的脑袋。
杀人是不好,但对这种人而言,她死了,比活着的意义要好。因为,她活着,就会受人驱使从而做出一系列没有底线的事情。她死了,永远不会做那样的事。
此外,由于这种洗脑不同于什么阴灵附体。是以,真正的佛法到了她们面前,也是很难,很难将其度化的。
眼下,就在老爷子一拳碎了这女人脑袋的刹那。
我听到远处那个三角阵的方向,好像戳破了一个极大的汽球般,砰的一声后,又没了动静。
应该是阵破了。
虽说我不懂这些东西,但凭感觉,我也能听出来,绝对是阵破了。
阵一破房师太她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同时木罕和章玉海苦心布的这个大局,就此也宣告了破灭。
我念及至此,不由得抹了把头上的汗。
这一局,破的好辛苦啊。
不仅是体力,还有脑力,这些道门的东西,几乎已经榨干了我全身的已知。
若非找到这个关键阵眼,可能我们一行人入阵后,即便不迷失里面,也很难给房师太提供帮助。
阵眼除去,这第一步,总算是迈开了。
思忖间,孔老爷子收了手,走到近处,他探头看一眼说:“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经打?”
我对老爷子笑了下说:“关键你下手下的太狠了。“老爷子:“没办法啊,我早就到了,老远看着她绑了这和尚,这个女人心性极其的阴冷狠毒,稍有一点的疏忽,她就会开枪打死这和尚。对了……和尚。“他对拙谛喊了一句说:“你个和尚,你本事不应该这么不济呀,你,你这怎么不出手呢?“拙谛低头,徐徐用沾了血的手把这女人的眼皮合上,末了他又抬头说:“出家人,第一大戒就是不能杀生。可是此女……哎……“说完,拙谛闭眼摇了摇头。
我明白大和尚的意思,他是出家人,必须得持那个戒律。但眼前,这个阵的存亡关系很多人的生死。而这个女人,又是破阵的关键。
章玉海把阵眼做到了这个女人的性命当中,也就是说,除非我们杀了这个女人,否则的话,这个阵就没办法破。
而这个女人本身并无太大的本事,身上功夫,尚还没有修到明劲的地步。对这样的人,无论是霸王正道,还是于我而言,我们都没有办法去起那个杀心。
但是……
不杀她,不仅救不下拙谛,更加会害了房师太一行人等。
所以,这位女子,对不起了,来世不要去听那些人宣讲的什么这个道法,那个真功了。来世,好好的做一个普通人,把一个普通人做好,做足,这就是最好的修行了。池庄记亡。
我对着这女子焚了一柱心香。
末了,我们开始研究接下来的行程。
老韩说他真的是不行了,他现在吓的是腿软,腰酸,眼花,耳鸣,真的是一步路都走不了喽。
路都走不了,更不用提跟我一起去找房师太了。
而我们又不能说是把老韩扔在这冰天雪地,缺衣少食的地方让他一个人等死。更何况,这里是干饭盆。若是没个厉害点的人物带路,老韩真就得死在这里头。
怎么办呢?
一番商议之下,我让孔老爷子领老韩回去,老爷子想了想,他说他不想回。我劝老爷子,我说本身他跟这江湖的瓜葛就不是很深,他领我走到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接下来,该是他回去的时候了。
另外,在回去路上,我让孔老爷子顺便把这个女人,还有那个狙击手都处理一下。尤其是这个女人,最好是给她埋的深一点,以免有进山的村里人发现她的尸首。
老爷子考虑了半天,最终他点头答应了。
于是,队伍就拆分成了两支。
一支是我和拙谛和尚继续前进,另一支则由孔老爷子负责带上老韩回家。
当下我们挥手告别,又互助对方一路平安后,我就和拙谛和尚朝着那个三角形的法阵走去。
行进途中,我见拙谛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于是我问他:“法师,你怎么了?“拙谛叹过一口气说:“世间怎么会有心思如此歹毒的人呢。那个女人的师父,他怎么能这么教化弟子呢,唉……“我听了,直接引用齐前辈的话说:“满口胡扯的邪法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他们这种,讲的一百句话中,有九十九句都是真的,都是真正的道理,是真正的善知识。可是偏有那么一句,那么隐藏的一句是假的。而正是这一句假的,就把人直接引入了无边的深渊魔狱。“拙谛听罢说:“这是齐道长讲的吧。“
我说:“对。“
拙谛:“看来我没有记错,差不多是八年前吧,有人叫我出山去各地讲佛,给的条件很好,车接车送,住五星级的酒店。并且,对方还说,只是宣讲佛理,劝人向善,不讲别的东西。我当时听了还有一丝的心动。可当我准备出行的时候,齐道长突然找到了我。““然后他说,我不应该听那人的安排去讲这个佛法,因为安排这一切的人,他的动机不纯。“拙谛复又感慨说:“我只是一个隐于九华山修行的僧人,我对红尘俗世了解的不多。当时我还在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们不怕佛经中讲的那些果报吗?““后来,随着我渐渐接触了一些外面的人,我发现,真有不怕的,并且,那些人还不在少数。“听到这些话,我看着拙谛,我没说什么,只是朝他竖了一下掌,然后说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人间正道是沧桑!
真正的,心中有真正正念的人,一定会遇到好机缘的,一定会的。
假的,那些伪善之人,终有一天会露出他们的真实嘴脸。
顶着劲风,又走了四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这个阵的边缘。
此时,我看到了那个铜桩。确实很大,表面很光滑,并且在顶部还镌刻了一道又一道的符画。
我伸手触摸它,发现这东西已经夫去灵性了。
当下,我摇头一笑。
离开了铜桩,又继续往里走。
又深入行进了大概十五分钟,当我和拙谛法师来到一片宛如石碑林的地方时。
前面漫天劲吹的风雪里,突然就涌出了大批的人影。
第五百九十七章 来的刚刚是时候
风雪很紧,我看不清楚这些人具体的样子,于是又朝前紧走了几步,这下,我终于看清了几张熟悉的脸。
小楼。道生,还有艾沫……
我无法形容看到这些久违朋友时的心情,尤其是道生和艾沫,这么多年过去,回到国内我几乎没抽时间去看看他俩。可想不到。今儿竟在这么一个场合见面了。
道生身上披了一件不知谁给他的破旧军大衣,脑门子上顶了一个狗皮帽子,他两只手插到军大衣的袖口里,一脸菜色地看着我,末了,他眼睛流出泪来了。
“关仁!关仁!你……你……原来没死啊。”
这就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兄弟道生,从来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客套话。从来就是直来直去。
不过,我喜欢这样儿。
“没死!”
我吼了一嗓子后又说:“道生,你不也没死吗?还有艾沫……”
艾沫以手背抹眼泪:“关仁,我们都盼着你呢,都盼你过来呢。房师父说,说这一局,必须你领人过来解。你要是不过来,我们,我们就得全死在这儿了。呜呜……”
可能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然后艾沫抹了两把泪,她就呜呜地哭上了。
我走过去。跟拍拍艾沫肩膀,艾沫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后,我又跟道生拥抱了一下。问候过两个朋友,我这才去看其余人等。
小楼没什么大事,只是看上去精神不好,还有身体似乎比较的虚弱。然后他正身边站着的是燕雪,燕雪手上扶的是一个女孩儿。
她的名字叫美纪子。
美纪子身上穿了厚厚的羽绒衣,一脸的冷意,咬牙立在那里不说话。此外,她的小腹已经呈现微隆的样子了。
我拍下小楼肩膀,没说别的。又跟燕雪握了一下手,然后我去看另外几个人。
另外几人中,有四个是东洋人。他们都是一脸的冷意。
眼下,虽说风雪很紧,但这四个东洋人仍旧把腰杆挺的笔直。我从中看到了之前在杭x见过的野村先生。除了他之外,我还见到了一个曾经在美利坚看到过的中年大胡子东洋人。
这个大胡子,身子骨极其的结实饱满。
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可是他立在风雪中,仍旧是枪一样的挺直,一动不动,就那么站着。
大胡子身边则有一个东洋妹了,这妹子一身冷意不说,眉宇间似乎还有一抹收敛不去的冷意和杀气。大概扫了一眼,我发现这几人身上的功夫都不低。
杀。还是不杀?
我决定,见到房师太之后再说。
除了这三个东洋人。
另外还有一老,一中年两个知识份子模样儿的人,这两人看样子已经是不行了,正倚着一块石碑状的东西,在那儿一个劲的喘息呢。
眼下,所有的人都聚在了这里,除外,就再没别的人了。
我反复打量,没看到房师太,就问小楼:“房师父呢?”
小楼沉声:“跟我来吧,刚才房师父说阵破了,你来了,我们这才从那里出来迎接你。”
我说:“好,快带路。哦对了,这位是拙谛法师。”
我介绍了一下拙谛,小楼竖掌在胸口,向法师问过一声好后,这就领了我,转个身,在石碑丛中绕起来了。
石碑的分布,等等一切明显是有门道和说法的。
这绝非天然随意形成的物件,是以走的时候,也有相应的门道和说法,小楼在前,沿之前他们走过的脚印,领着我们足足绕了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给我的感觉好像就是在方圆二三百米的一个区域内来回的转圈玩儿。
第7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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