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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浮庭凌家

    凌家,乃是浮庭大族。
    背靠法身,更是半神世家。
    可谓底蕴深厚,实力强横。
    凌天佑,是凌家二爷,当代家主二弟。
    一身修为深厚,冠绝同辈,名震浮庭八方。
    三十年前,浮庭庭试,一举夺冠,获封武状元。
    酒神降下法旨,纳为门徒。
    然,三十年岁月,凌天佑未入酒神门庭半步。
    其与酒神,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
    此番事迹,广为流传,引发浮庭世人热议。
    时隔三十年,各地仍有传扬。
    凌家,内府。
    一场小型盛宴,宾客喧嚣。
    来往者,皆是各地名流,各方豪雄。
    但,无一例外,皆对主位上端坐着的中年男子,礼敬推崇。
    只因,男子名叫凌天佑。
    凌天佑身材昂藏,五官刚硬,眉宇粗浓,乍看尽显硬派气质。
    一身劲装,更为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威武气势。
    他独坐主位,手捏酒杯,接受着各方名流的礼敬。
    但他表情平静,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的倨傲与喜悦之色。
    三日前,他武道真意圆满,跨入王者之列,野望法身境界。
    此事传扬,浮庭震动,特来道贺。
    凌天佑作为主人,不便推脱,遂摆下宴席,致谢各方名流。
    于是,有了这场盛宴。
    “哒哒哒哒!”
    这时候,庭院外,传来匆急的脚步声。
    一名素服中年,自外匆匆而入,快步走向了主位上的凌天佑。
    “二爷!”
    素服中年在凌天佑身旁躬身,态度恭谨。
    凌天佑淡淡颌首,十分平静。
    待得凌天佑颌首,素服中年倾身靠前,在其耳畔,掩手低语:“霍玲珑死了……”
    “咔嚓!”
    素服中年的低语刚落,凌天佑身躯一震,手中捏着的玉瓷酒杯骤然滑落,连带着杯中酒水摔得粉碎。
    突然的异动,引得全场瞩目。
    原本的喧嚣戛然而止,各方名流纷纷抬头,讶然惊疑的看向凌天佑。
    内府气氛僵滞,骤然压抑。
    凌天佑平静的面孔浮现波澜,渐有起伏。
    素服中年见状,站直身体,看了一眼各方名流,便是淡然的挥了挥手。
    各方名流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了一眼,纷纷起身请辞。
    凌天佑未曾吭声,默然不语。
    宾客陆续离去,内府很快空寂下来。
    屏退宾客,素服中年便又微微欠身,一脸恭谨的在凌天佑身边站定,纹丝不动,宛如雕塑。
    凌天佑沉寂,坐在主位上,纹丝未动。
    连得溅满衣袍的酒水都是顾不得擦拭,任由弥漫,浸湿衣衫。
    素服中年不闻不问,默默陪同。
    许久,凌天佑才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眼睑闭合,掩盖了那双幽深清澈的眸子,更掩饰了内藏着的一缕伤痛与遗憾。
    “通知霍家吧……”
    凌天佑闭眼吩咐,语气低沉。
    “是!”
    素服中年欠身颌首,领命而去。
    ……
    蔡家村,蔡府。
    孙逸打听而来,临近蔡府前。
    蔡府门前大开,高楼阔台十分富气。
    孙逸大步流星走向大门,直奔蔡府内。
    “喂喂喂,你谁?站住!哪来的人?做什么的?”
    府门内,有家丁仆役巡守,看着擅入而来的孙逸,纷纷阻路。
    “蔡进在哪儿?”
    孙逸驻足,环视阻路的仆役家丁,漠然询问。
    “你是谁?找进少何事?可有拜帖?”
    仆役反问,态度倨傲。
    “蔡进在哪儿?”
    孙逸直接怒目,上前揪住那名仆役衣襟,厉声喝问。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这里是蔡府,你休得猖狂!”
    仆役顿时胆颤,被孙逸的气势惊慑住,色厉内荏的道。
    “别让我将同样的问题,问第三遍!”
    孙逸脸色凶狞,杀意腾腾的凝视着仆役。
    “进少不在府中,不在府中。”
    仆役见状,脸色剧变,再也无法平静,急声回答。
    “不在府中?”
    孙逸皱眉,杀意微滞。
    “是是是,进少不在,午时便跟随老爷去了县城。”
    仆役急忙解释,道出原委。
    “砰!”
    孙逸哼了声,随手将仆役扔在了地上。
    不用多问,便是知道,蔡进自知惹出大祸,便赶往县城避难。
    县城李家,乃是蔡家岳父。
    蔡进娘亲,乃是县城李家之女。
    虽是庶出,却也地位不凡。
    寻常人家,不敢得罪。
    但是,孙逸岂会放过。
    甩袖而去,离开了蔡府,孙逸直奔县城方向而去。
    但是,刚刚走出蔡家村,迎面却是撞见了何思玲。
    “站住!”
    何思玲叫住了孙逸,挡住了前路。
    “让开!”
    孙逸漠然看着何思玲,沉声喝道。
    何思玲的来意,是想阻拦孙逸冲动报仇,打杀蔡进。
    她了解孙逸的本事,杀个蔡进,搓搓有余。
    但是,蔡家背景不简单,何思玲担忧孙逸鲁莽冲动,会惹来更大的祸劫。
    孙逸清楚何思玲的来意,更加执意要去。
    “蔡进必死,但不是现在。”
    何思玲漠然抬头,迎视着孙逸的目光,冷声道:“他害死我娘,我会让他以命抵偿。只是,就这样去报仇,根本不可能。”
    “蔡家有县城李家撑腰,若是就这样杀了蔡进,蔡家势必不会放过我们。”
    “你这样前去,便是自寻死路,平白枉送性命。”
    “而且,就算现在让你去,以你的修为,能在李家,杀得了蔡进吗?”
    何思玲漠然凝视着孙逸,她并不觉得,孙逸有撼动李家的能力。
    孙逸不为所动,只是漠然凝视着何思玲。
    李家势大,他无可奈何。
    但是,他要杀个人,除非李家抵死庇护。
    否则,没谁拦得住他。
    看着孙逸沉默,何思玲深吸口气,压下心底躁动的情绪,漠然道:“蔡进的命,留给我。县试之时,我必让他偿命。我娘的仇,我要亲手去报!”
    说完,何思玲紧紧地盯着孙逸的眼睛,眼神间,满是恳切。
    孙逸漠然,心底情感交织,攥拳的十指,紧了松,松了紧。
    歉疚,难安,让他陷入犹豫。
    何思玲见状,不由分说,拉着孙逸的手,拖着返回何家村。
    孙逸想要挣脱,但何思玲格外用力,尽显坚定的决心。
    最终,孙逸放弃了挣扎。
    ……
    何家村,篱笆院。
    废墟被清理,堆到了一边。
    而在篱笆院地,多出了一座坟包。
    在村民们的襄助下,何浩葬下了霍玲珑的遗体。
    村民们聊表慰藉后,便陆续散去。
    这种事情,不便多言,只能望其节哀。
    何浩未曾在意,椅坐在坟包前,一手持刻刀,在一块木牌上雕刻着碑铭。
    何思珑跪在一旁,身披素衣,哽咽不断。
    废墟间,一片哀悸。
    孙逸被何思玲拖了回来,站在坟前,默默地看着何浩雕刻墓碑。
    他一语未发,只是沉默着,灌着酒。
    何思玲在何思珑旁边跪倒,烧着纸钱。
    听着何思珑的哽咽,何思玲将何思珑抱在了怀里。
    “姐姐……”
    姐妹依偎,何思珑忍不住悲恸,抽泣难制。
    何思玲都是红了眼眶,紧紧的抱着何思珑的脑袋,埋首发梢间,默默垂泪。
    昨日,一切都是好好地。
    一家和乐,满是幸福。
    转眼,却是天人永隔,难诉离殇。
    坟前一片沉寂,气氛哀悸又压抑。
    孙逸默默站立,一声不吭,默默地看着何浩将墓碑雕刻好。
    “爱妻霍玲珑之墓,夫,何浩立。”
    墓碑很简陋,但雕刻的字体,却是苍劲有力。
    刻好墓碑,何浩刨开坟前土坑,将木质墓碑插进了坟前地面。
    何浩颓坐在地,布满刀口与泥土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墓碑。
    那双灰暗的眼中,满是爱怜与温柔。
    “偶与君相遇,余生双宿栖。纵然路长远,此情无归期……”
    何浩轻声呓语,呢喃着这首定情的诗句。
    三十年前,那一幕幕初遇的画面,情不自禁的在脑海盘旋回放。
    那乍然一见的魅力,那回眸一笑的温柔,那顾盼生姿的美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
    挥之不去,遏制不住。
    旧忆如决堤洪水,汹涌而起,何浩跪伏在地,埋首尘土间,无声抽泣。
    那昂藏的身躯,止不住颤抖,更让哀悸侵染人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晚,何浩终于是颓然倒地,长长地吐息。
    有气无力的翻身坐起,何浩依靠着坟包,扭头看向孙逸,道:“孙兄弟,能不能……讨口酒喝?”
    他的声音已然沙哑,面容愈发憔悴。
    孙逸闻言,屈膝蹲下,将酒葫芦默默地递给了何浩。
    何浩感激的看了孙逸一眼,接过酒葫芦,咕噜咕噜的大灌起来。
    辛辣的酒水入喉,他苍白的脸颊,迅速涨红起来。
    很快,眼神便多了几分朦胧,似醉似醒。
    醉态渐显,何浩才放下酒葫芦,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内心的压抑与悲悸。
    何思玲和何思珑相互依偎,默默垂泪,没有阻拦何浩借酒消愁。
    何浩将酒葫芦还给了孙逸,道了声谢谢。
    孙逸接过酒葫芦,嘴唇嚅动,欲言又止。
    “孙兄弟,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在孙逸犹豫时,何浩突然强笑着看向孙逸问道。
    “你讲!”
    孙逸点头示意。
    “帮我疗伤,助我复仇!”
    何浩目光灼灼的盯着孙逸,那双灰暗的眼眸,满是希冀。
    孙逸闻言,眼神闪烁,眉宇微皱,紧紧地凝视着何浩的眼睛。
    后者的恳切与祈求,让他陷入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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