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季青临才发觉自己竟是从昨晚那顿之后就再未进食,这都已是一天一夜,居然也没觉得饿。
想着,季青临笑道:“多谢。”
二人到隔壁房中坐下,不一会儿钟大哥便端来了两碗热腾腾的汤面。
季青临接过碗来放在桌上,知道他对这山中之事十分牵挂,便将先前在山中的所见所闻大致与他说了一遍。
钟大哥听完后,敲了敲脑袋自责道:“唉,怪我,昨晚在庄中找了一圈,却没想到去屋里看看,害他孤零零一个人在那床下躲了这么久,肯定吓坏了。”
季青临安慰道:“大哥不必自责,你们遇上那种情况本就意外,匆忙间哪里能想到这么多。何况今晚若不是他在那床下不小心发出了声响,我们也想不到床下还躲着个人。”
钟大哥叹了口气,片刻后又皱眉道:“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庄主一家都是好人,平日里为人亲和乐善好施,不像是有仇家的样子啊!”
季青临摇了摇头,他们除了查到酒菜有异之外并未发现别的线索,自然也不知是何人所为,但他心中却早已排除了仇家寻仇这个可能。
若是仇家所为,对庄主一家乃至庄中下人们下手都有可能,何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将赴宴之人也牵连其中?
想着,季青临道:“现在线索太少,想拼凑出实情还不大可能,那孩子又还熟睡着,只能等他明日醒后再问问他躲在那床下是否听见看见什么了。”
钟大哥默默点了点头,静坐片刻后站起身来,将那两碗面往二人面前推了推,道:“你们这一晚也辛苦了,夜深了,吃完早些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季青临点点头,起身送他出门后回到桌边,却发现解无移已是拿起了筷子,低头静静地吃着碗里的面条。
季青临奇怪道:“欸?你不是不用吃饭么?”
解无移淡淡答道:“是不用,并非不能。”
“哦——”季青临拉着长音了然般点了点头,笑道,“所以是遇上爱吃的便吃,不爱吃的便不吃,是吧?”
解无移沉默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季青临凑近道:“那就是挑食咯?”
解无移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半晌无言。
季青临心中一乐,抿嘴暗笑,也不知怎的,每回看见解无移脸上露出不那么平静的表情时他就心情大好,就跟小孩子捉弄人得逞了似的。
他拿起筷子吃起面来,心中却想着:昨晚一桌好菜好饭他不吃,今晚只是一碗汤面他却动了筷子,这口味还真是别致。
饭后简单洗漱,二人并排卧于榻上,季青临并无睡意,单手枕在脑后,另一手将水镜拿在手中看着,轻声道:“其实我不是很明白,那两个婴儿即便是被人掳走,最多也就是位置发生了改变,丝线若是变了方向也就罢了,怎么会直接消失了呢?”
解无移沉默片刻,缓缓道:“只怕不只是被掳走。”
季青临一惊,偏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已经出事了?”
这可着实出乎季青临的意料,本来他还庆幸那些酒菜中下的只是迷药而非毒药,至少说明下手之人未想取人性命,可听解无移这意思,难道那两个婴儿可能已经遇害了?
季青临想了想,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道:“不对吧,若是他们性命有恙,魂元不是应该再次转生吗?如此一来,玉佩应该也能指示出他们新的出生地,可到目前为止,玉佩并没有生出新的丝线,这至少应该说明他们还活着吧?”
他顿了顿,又问道:“有没有什么情况会导致玉佩无法指示忆主的位置?”
解无移静了半晌,道:“从前未曾发生过,但鱼尾与忆主相连,连线两端分别是记忆与魂元,若是连线中断,必是这二者之中有其一受损。”
季青临想了想,道:“但水镜一直在我们手中,记忆一直在水镜之中,那些人掳走的只是忆主的身体,也就是说,出问题的很可能是他们的魂元而不是记忆,对吗?”
解无移点了点头:“应该是魂元发生了某种变化,致使它与水镜之间的联系被切断。”
季青临听他用的词是“某种”,便立即明白:“具体是何种变化你也不能确定?”
解无移点了点头。
季青临微微叹了口气,“魂元变化”这个结论虽然也勉强能算是个线索,但其实对于寻找双生儿和那些失踪者的下落毫无助益。
解无移听他叹息,偏头看向他道:“多思无益,明日接着查便是。”
季青临也知他说的有理,回望向他点了点头,将玉佩放到了一旁。
解无移起身灭了蜡烛,躺回榻上,伸手将季青临胸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声道:“睡吧。”
第二日一早,季青临洗漱毕,去厨房寻了些吃食,端着碗碟与解无移一起轻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进屋将碗碟放下,却见那孩子早已坐起身来,静静靠在榻上低头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青临走近笑道:“阿眠,醒了?”
阿眠回过神来,浅笑点了点头。
季青临昨晚怕弄醒他也未给他擦脸,此时见他脸上还是黑乎乎的沾着不少灰尘,起身到脸盆处拧了毛巾,回来递给他道:“先擦擦脸。”
阿眠放下手中攥着的东西,接过毛巾,季青临这才看见他方才拿在手里的正是昨夜从庄中带下来的纸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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