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忙完之后两人一起把江宴买来的东西吃完,时间刚过一点半,翟树来了。他推开门进来,带着一身的疲惫跟席之空打了个招呼。
“这里交给我好了。”翟树放下背包看了眼时间又说:“你们快点回去吧。”
“没事,我收拾收拾差不多了。”席之空喝了口水,江宴洗好手从后面出来,也和翟树打招呼。
翟树看看江宴又看看席之空,笑了笑说:“你和你朋友关系真好。”
两人笑笑没有答话。
席之空收好东西与翟树交接了工作,推门和江宴一前一后离开了。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的衣服穿得少,江宴看席之空搓了搓手臂,想脱衣服给他穿发现自己也忘了穿外套。
“我们要不叫车回去?”江宴说。
席之空前后看了看:“不了吧,等下看前面还有没有车,我们骑车回家就好啦。”
“听我的,今天打车回去。”江宴握着他的手腕把人带到街边,正好一辆空车从前面街口开过来,他抬手挥了挥,又说:“我有事跟你说,很重要的事。”
打车回家也才十几块钱,江宴想,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冷,以后还是打车吧。
这层声控灯坏了,他手机打着灯席之空弯下腰找锁眼。大概是走的时候忘了关窗,刚开门一阵风迎面吹过来,两人赶紧进去反手上了锁,在客厅坐了几分钟外面就开始下雨了。
雨点噼噼啪啪的砸在窗户上,江宴望了望窗外道:“幸亏是打车回来。”
“你说有事跟我说,很重要,”席之空给江宴倒了一杯热水,把他的手带过来握着杯身,“有多重要?”
“嗯…热水袋好像…不知道被我放哪里了,你先握着这个把手暖暖。”
江宴看着席之空,柔声道:“空空,你搬过去和我一起住行不行?”早前明明打了很多腹稿,可要说的时候想的那些循序渐进的话都消失不见了,单刀直入地就问了出来。
——果然内心深处的渴望是无法掩饰的。江宴失笑。
席之空一愣,确认似地问了一遍:“搬过去跟你住?”
“或者我搬过来也行。”江宴抬手在他脸颊捏了一下,“反正咱俩住一起。”
这怎么就住一起了呢?
席之空心如擂鼓,试探着又问:“你……你不会……”
你不会跟雯姨说了吧?
他想这么问,又觉得实在荒唐,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江宴毕竟也不是冲动的人。
两人默契十足,他这么猜测的同时看到对面的江宴笑对他说:“你放心我没说,就是我爸要让我妈搬回去,我一想,那正好呗。”
“啊?雯姨要搬回去了呀?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回去?”
席之空问。
江宴捏了捏他的鼻尖道:“傻子,哥要是搬到那边去那也离你太远了。我爸住城东,咱们这是城西啊!”
“唔,这样哦,那你爸同意你不跟着搬过去了?”
“他同意了,明天我妈就搬走,然后我就可以收拾东西搬过来。”
搬过来啊。
席之空仔细想了想,点点头道:“行,那你搬过来,正好能随时辅导我的功课。”
“我就起这个作用?”
江宴抬起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也不知道发不发工资。”
“发工资?”席之空起身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道:“那我找别人辅导好了。”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江宴还是站起来一把将他搂到面前贴着他的鼻尖说:“我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我的饭碗。”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我们班同学都挺热心的呀。”席之空往厕所走去洗漱,江宴就像粘在他背上了一样跟在后面。
他洗脸刷牙,江宴手臂靠在门框上说:
“哦?那周一我们去问一下,有谁自荐能辅导年级第一的男朋友呗。”
席之空一时没忍住笑,差点呛着。
“年级第一,麻烦你先出去。”
江宴转了个身走两步,又转回来:“为什么要我出去?”
席之空说:“男朋友要洗澡,你回避一下。”
第二天江宴收拾了东西,一个行李箱拉了几件衣服和学习资料就算搬到了席之空家,开始了两个人的“同居生活”。
江宴攥着从连光济那里“借来”的钱,又过了一晚上始终不知道怎么和席之空开这个口。
周一早上,两人在去学校的路上认真地讨论了要不要跟他们说已经在一起的事实,江宴背着书包脚下一顿,轻咳两声:
“那个,空空啊…”“嗯?”席之空回头看他,拇指勾在书包带上,“怎么了?”
江宴抬手摸摸鼻尖:“他们好像…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孙晨轩和贺星的朋友圈是不是屏蔽了席之空发的,从昨晚他看到那两条朋友圈之后就一直在等席之空问他,结果他一直没问不说,今早出门的时候还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啊?他们知道了?”
席之空果然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当事人。
江宴拿手机出来点开贺星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就是周五晚上发的。
【江宴这个狗,明撕暗秀,实名辱骂。】
没有配图,一句话言简意赅,下面评论一排问号,有个人大概是参与赌局的其他班同学,评论了个“星哥你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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