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学擎沉思着，不一会他就点了点头，“嗯，那正好。我想要给你的就是‘岁月静好，简单幸福’。”
    俞学擎双眼紧盯着她，林程雨在那双眸中，只看到了她自己。
    不否认，他的话还是有打动到她的心的，她避开了他的视线，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卡收着吧。我人都是你的，更别说其他了。”俞学擎握上她握着那张黑卡的手。
    她的手几乎全被他的大掌包裹着，男人暖暖的体温让她觉得安心。
    此刻的她，真的不怀疑俞学擎对自己的感情，但她真的很好奇，俞学擎对她的感情到底从何而起？
    林程雨满心满脑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后却只能傻傻地问：“为什么是我？”
    如果说一开始俞学擎接近她是因为俞万礼，但她都解释清楚了，那他也不该再委屈自己了。
    想着想着，林程雨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她都没思考就脱口问出了：“你对何心怡也是这样？”
    俞学擎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她这第二个问题一出来，他的思绪都被扰乱了，眉心拧紧，而后又舒缓了些，“你在乎？”
    林程雨被问得愣了愣，却又自嘲地笑了下，“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哪怕我对她比你要好，也不在乎？”俞学擎让她跟他面对面，还紧盯住她，似乎不想要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林程雨尽量忽略掉心里的一丝不舒服，坚定地点点头，“不在乎。谁没有那么那么几段感情……”
    “还真是大方，你这是有过几段感情？”
    “俞学擎，我也没问你有过几个女人。但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我也不止你一个男人……”
    她后面一句话近似呢喃，也算是她说服自己的理由，可俞学擎跟她贴近着，自然也听到了，想法也跟她不一样。
    他轻哼了一声，“那你这是有过几个男人了？”
    俞学擎尽管早就知道她不止她一个男人，但听到她那般不在乎地说出口，他还真的挺不好受的。
    甚至，他还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他在西朗的房子里找到了她。
    “是你那前男友吗？怎么，他就这样让你难以忘记？他是技术好还是怎样？嗯？”
    察觉出俞学擎的情绪变得暴戾，林程雨也不想再惹他，但他说出话的还真的是难听至极，她沉默着，想要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但俞学擎却不依不饶了，“怎么不说话？又在想他？”
    “俞学擎！”林程雨忍无可忍，“你跟何心怡的事，我有揪着不放吗？你又为什么总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是你先说起的……”
    俞学擎如此说，林程雨也承认，确实是她先提起那何心怡，但他有必要说话如此难听吗。
    林程雨看着俞学擎那冷脸，心里更委屈了，泪意也往上涌，眼眶不自觉地红透了，眼泪也已经悬在那了。
    俞学擎见她这般模样，还是心疼了，“那就别再提他们。只要你以后只有我一个男人，其他我都可以不介意。”
    林程雨疑惑地抬眸看向他，因为他前后变得太快，她都反应不太过来。
    不过，她想起来了，“刚刚明明就是你先说起西朗的！”
    俞学擎回想起之前的话，确实是他先提起的，他都不记得了……
    他无奈地笑了下，“我就只有那么一个要求。”
    林程雨天真地反问，“那你以后也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俞学擎被问得愣了愣，但他还是点头了，“嗯。”
    其实，他还想告诉她，他不仅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从来他就只有她一个。
    林程雨没想到他还真的就答应了，但想到他自己都承认说话不算话，她又由心地笑了下，“嗯，三少向来说话不算话。”
    俞学擎没想到他认真的承诺，林程雨还不当一回事，不过他确实也辩解不来。
    “嗯，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俞学擎不再废话，直接就动起手脚来。分开那么一段时间，他真的想她了。
    他吻得极其耐心，林程雨也早在他前几次碰触下就有了反应，不得不承认，她也是想他的。
    ……
    俞学擎只要了林程雨一次，就结束了。虽然有点意犹未尽，但想到今天是除夕夜，他还是忍住了。
    “晚饭后我去接你？”
    林程雨躺在俞学擎怀中闭目休息着，听到他的话，她眼睛也没有睁开。
    “我还没嫁给你。要在家里守岁……”
    好一会，她嘀咕了一句。
    俞学擎本以为她不会理他，却不曾想她会说出如此一句话。
    “这是在催我娶你？”俞学擎心情大好，脸上的笑意大大的。
    林程雨这回不睁开眼睛都不行，她满眼都是疑惑，“我哪有！”
    “嗯，没有。是我想了。明年我们再一起守岁。”
    俞学擎敛去笑意，说得认真。
    林程雨看着他那如墨般漆黑的眼珠，心里狠狠地颤了颤，终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再度闭上了眼睛。
    两人在酒店只休息了一会，随便吃了点东西，俞学擎就搭着林程雨回了医院。
    他没有下车，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目送林程雨进了医院大楼，就倒车离开。
    林程雨去病房看杨思旖，她没敲门直接进去，病床上的人睡着了，身边韩季景在看着。
    后者发现了她，示意她到外面说下话，林程雨也答应了。
    两人去了廊道的另一边，韩季景想要抽烟，可看了眼林程雨，还是忍住了。
    “思旖的事，是我疏忽了。”对于林程雨，韩季景是真的把她当嫂子看待的。
    站在思旖朋友的立场，韩季景也能体会林程雨对自己的不满与愤怒。
    林程雨吞咽了下口水，想起之前她说的那些话，作为一个旁人，确实有些过分了，只是她也不想解释。
    “我对不起她。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但我对她，一直都是认真的。”
    又是“认真的”……林程雨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甚至她有那么一瞬间，很想问清楚当年他一走了之的事情。
    按道理，他应该是能记住她的。喝醉了的是她，她记得当时他的身上是没有酒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