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汶说:“不会的,白先生人真的很好。”
“哟哟哟白先生……”秦若夸张地尖着嗓子了两句,“你是真的被白凡玩儿进去了吧,我都不知道骂你什么好,你家白先生最近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啊?”
林汶想了想,低声道:“发过短信……”
“那还真是恭喜你。”秦若没好气道。
“啊你烦死了。”林汶喊道,“我打工去了。”
林汶就过起了每天从kingsize床上起来,吃着酒店安排好的欧式早餐挤满是韭菜味儿地铁、户头存着十万块,起早去快餐店打零工补贴家用的生活。
这天下课的时候,林汶逮到了水哥问问题:“老师我这个有点不明白,这个真假音转换,脑腔共鸣……其实我唱高音的时候我感觉到我……这部分震动,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里……老师?”
林汶抬眼看水哥,水哥正低头乐呵呵发短信,压根儿就没理他。
“陈老师。”林汶又虚心地问了一句。
“啧。”水哥把手机放在兜里,看着他道,“这你自己会意行不行,啥都要老师教?”
“……哦。”林汶点点头。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算是敏感的人,但这一周过去了,他多少还是发现了学堂里的一些不同。
这种不同,马上让他有些意识到,是在白凡离开之后出现的。
林汶在这方面是个直性子,他和之前的队友和公司在一起,多数时候遵循着能不惹事儿就不惹事儿的原则,但如果真的有什么意见上的不合,尤其是在他的工作上妨碍他,他当然也会毫不留情地戳穿。
水哥和他说完,也没正眼再瞧他,径直就要往门口走。
林汶手握了个拳又松开,快步走上前去说道:“陈老师,等一下。”
“又怎么着。”水哥这回被挡了路,才停下脚步有些不耐地看他。
水哥两条社会人花臂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林汶内心里还是个怂包,被他一瞪就矮了半截,声音也软了:“就,刚才课堂上说的那事情,我觉得我能试试。”
林汶说的事情,是刚才水哥在课堂上说,在这批班级学生中挑两个去替补下周在北京一个即将举行的音乐节。音乐节这种活动,通常就请上一两个两三线的大牌明星,其余的全是底层十八线开外的歌手,结果好巧不巧,一个十八线因为版权纠纷问题被主办方临时替下,找了水哥。
而尴尬的是,这个音乐节就在下周。
主办方的意思是,要找一个能抗得住场子和心理压力的新面孔。首先不能抢了大牌风头,也起码不能砸了音乐节招牌,最后,要便宜,必要时候甚至可以不要钱那种。
不过,再不济也是个音乐节,课堂里所有的人都想参加。一时间这个名额到底落到谁头上就成了课后的话题。
水哥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汶:“你啊?”
“我能试试的。”林汶说,“我之前有大型比赛的经验。”
“经验不经验的又不能当饭吃。”水哥说,“不过我能给你透个底,那个叫吴天弛的,他们公司的老板和我‘打好招呼’了。”
水哥比了个“六”的手势,然后拍拍林汶的肩膀:“和你家白总说说,如果他能高于这个数字,我会考虑你。”
林汶愣了三秒,皱眉道:“陈老师,刚在课堂上不是说明天按实力吗?”
“实力?”水哥一脸震惊,“这话谁说都可以,怎么在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呢。林汶同学,能攀上白总就别在这给我装纯真了,我说的话你考虑一下。”
林汶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等水哥走了才在原地深吸了一口。
他总算知道这几天的郁闷从哪儿来了,这可不是错觉,几个老师之前是看在白总的面子上给了他百般关照,等白凡走了,什么伪装都撕得干净了。
白凡怎么把他带到这地方来的。林汶想。
还是白凡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势利眼聚集的地方。
远在上海的白凡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打得正在看报纸的白振时手一抖,老花镜滑到自己的鼻尖上,看着白凡。
“你从北京回来就感冒严重,不休息两天么。”
白凡吸吸鼻子:“不了。”
白振时把报纸又拿起来:“你爸我还过两年才退休呢,这么拼命做什么?”
白凡没说话,手机在手中转了转,眼睛又盯向了自己的电脑。
“谭琳是不是回美国了?”白振时问。
“是的吧。”白凡随口答。
“媒体那边你打算怎么应付?”
“我又不是艺人。”白凡无奈道,“我的感情生活还轮不到媒体关注吧。”
“人家莫名其妙当了你一年的未婚妻了,压力不大吗?好歹年后去谭伯伯哪儿赔个罪。”
“谭伯伯女儿找到对象了他高兴还来不及,要我赔什么罪。”白凡打了个哈欠。
白振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吹胡子瞪眼道:“你们两兄弟就天天气我吧,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我够省心了爸。”白凡看了眼表,“晚上白陆回来吃饭吧,叫阿姨别烧了,我们三个出去吃吧。”
“看见你俩就吃不下。”白振时怒道。
“那得了,我和弟弟出去吃,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吃吧。”白凡说着拿起手机准备站起来,白振时咳了一声,也跟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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