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暗铺的生意应该都很好,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能联系上梅花军,那她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而若是能回宫,找到被埋的契书,那么,她也可以在明面上发展一批死士。
凤凌泷心下大喜。
自陵地遭伏杀一事后,她深深意识到了高手的重要性。
在京城,大批私军是不能随便出现的,说不好就会被砍头。所以,人多不如人精。
现下得了这几个亲信的名字,凤凌泷心下有底了,决定加大对凌风队的培养力度,打造一支优秀的护卫队。
凤凌泷神采飞扬地想着,暗暗庆幸凤家陵地去得太值得了。
就在这时,小丫来报:“小姐,三小姐来了,要见您。”
说到凤家陵地,除了这等好处,便就是凌眉这件让人烦心的事了。
凤凌泷“嗯”了一声,起身出去。
凌眉自那日凉亭出现过后,这几日都没了动静,今儿突然又来见她,凤凌泷心下有些疑惑。
院子里,凌眉坐在小椅上,绡透给她奉上茶。
凌眉道了谢,却没有喝,双眼直勾勾盯着屋内,直到凤凌泷出来,眼神才动了一下。
“妹妹。”凌眉想要起身,却因腿上的伤还未全好,面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你坐着吧。”凤凌泷也坐到她对面。
“你有什么事吗?”
凌眉抿了抿唇,低垂下眼睛,半晌,才抬起头,开口道:“四妹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凤凌泷笑道:“是啊。”
她答得特别爽快,一点都没掩饰,倒让凌眉怔了下。
凤凌泷接着锐利地指出来:“那天在墓室里发生的事情,并非只有你心里清楚。”
凌眉的脸色难看了一会儿,忽地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资格不喜欢我?你自己做的事就很好很对吗?”
这话,让绡透与小丫顿时就怒了。
凤凌泷淡淡一笑:“我做了什么事?”
凌眉哼道:“二叔一家出事,你脱得了干系?你没来时,凌宅好得很,你一来,二叔家就出事了。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凤凌泷神情自若:“二叔二审是要将我绑到赵家让他们杀我偿命,凌青杰过年时在福陵将我打得遍体鳞伤,老夫人,到处败坏我的名声。而我,只是无意中得罪了赵家,并没做错什么。他们得到报应也是因为涉及了世家的事,被官府判的案,与我何关?而你呢?凌家人伤害你,你不出声。凤吟哥哥伤害了你?墓室里对你如此照顾,你却算计于他。我伤害了你?你今儿却这般对我说话。凌眉,做人要有良心。”
凌眉先是被堵得无话可说,转而声音微尖:“你没有伤害我?你对我不理不睬,让我自生自灭,这不是伤害?还有席郁娟,你明明也看出她喜欢凤吟,还让她天天来凌宅,你还说没有伤害我?”
凤凌泷失笑了:“不理不睬就是伤害?老夫人将你打得头破血流,我问你时,你怎么不说这是伤害?在凌府,凌珠和凌艳也曾合伙欺负过你,你怎么不说她们伤害你?老夫人就算了,你怎么没去找凌珠、凌艳两个同辈质问?至于席郁娟,她是我好姐妹,我和她约见,就因为她喜欢凤吟,便是伤害了你?”
凌眉被她一句一句逼得心里发慌,双眼瞪住凤凌泷,眼中满是怨恨。
凤凌泷恍若未视,轻轻笑道:“你心里不是不恨她们的,不是吗?只因为你觉得我好欺负些,所以才跑到我这来闹?”凌眉眼里的恨意藏了起来,语气又柔弱了几分:“凌泷,我不是欺负你,我喜欢凤吟,也将要嫁给他,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凤凌泷摇头:“凤吟哥哥是我的朋友,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同样的,姐妹友,不可欺。你算计我的朋友,还要我忍气吞声?何况,我又对你做了什么?凤吟哥哥若是真喜欢你,我也不会拦着。”
她站起身道:“凌眉,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凡事拎不清,对你没好处。”
凌眉脸上的恨意再次浮现:“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娘从前在凌府的地位根本比不上我娘,你在府里的地位也不如我。为什么你要教训我?”
凤凌泷已经转过身了,闻言转回头,笑容清冷:“所以,你才这般踩我?抱歉,我不想跟一个拎不清的人再多费口舌了,那样,会降低我的智商。”
她对旁边站着的两个婆子说道:“带三小姐回去。还有,今后,我不想再看到她。有我的地方,不要让她出现。”
两个婆子虽是凤吟送来的,却也得到了一番叮嘱,对凤凌泷的话言听计从。
“遵凌泷小姐的命!”
绡透和小丫微松了口气。
小姐这一招够狠,言语没有脏字,却直接打了凌眉的脸。
凌眉气红了脸,叫道:“凌泷!你凭什么……”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两个婆子堵住了嘴,连拖带拉,无比狼狈地被带回去。
挣扎中,凌眉看到身后的凤凌泷如青松般笔直站立,看向自己的眼光中带着明显的讥诮。
她的心,不禁凉了下去。
凤凌泷薄唇勾起微冷的笑,喃喃说道:“第二次。”
“第二次?”小丫想到什么,试探地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便是,她当我的面算计我的人,我容忍了她,她却对我露出恨意。”
“那第三次呢?”绡透不由好奇。
“第三次将是最后一次机会。”凤凌泷淡淡道,“你知道恨能驱使人做出什么吗?”
“知道。”绡透想到凤姣的狠毒,心下一凛。
“所以,若还有第三次,我便不会留手。我活着的意义是复仇,不是让人践踏。”凤凌泷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转身进了房。
绡透轻轻叹了口气。
她又如何不知道小姐的变化?
不再像从前那般,在宫里闭门不出,清高而又纯善。现在的她,狠辣了许多,甚至不顾后果地消灭得罪她的人。
但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从前的小姐那么单纯,结果是什么呢?还不是被那些想要得到利益的人联手灭了?有时候,并不是忍让就能得到一切的。就像小姐说的,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那些利益容不得她,她便要毁了他们。
她说:“天不容我,我必逆天。”
这是命。
第二日一早,凤凌泷先是将自制的蒸馏酒装了一小壶带上。
酒酿得很快,只是少了经年的陈味,但这酒精度绝对高,酒性够烈,比这个时代的酒劲要大得多。
为了出门的安全,凤凌泷找了套凌风队队员的衣服,化装成一名侍卫,也没带丫环,便悄悄出门去了。
出了凌宅,她敏锐地注意到,不远处有不少隐卫埋伏着。
记得昨晚找李彪谈招兵买马的事时,李彪说过,外面多了一批暗卫,是宁家派来的人。
看来,他们很怕自己死掉,毕竟自己是决定宁雪月生死的“神医”。
这样,凌风队员能更好地保护梧桐栖了,以防意外。
凤凌泷前世被长老们逼在家中习武时,常常偷溜出门,所以逃跑的本事还是极好的。
三下五除二躲开所有可疑人员,进了一家成衣店,出来后摇身一变,变作名普通衣着的书生。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穿街走巷,朝西区走去。
西区是京城最贫困的地方,住的大多是平民。因此,京城西门外安住的百姓,生活条件也很一般。
咸少有达官显贵出入这里,换一套朴素的衣裳是很有必要的,省去了被围观的麻烦。
凤凌泷在奴隶市场旁边招了辆牛车,让车夫送她去西门外的悠然酒庄。
车夫一面驾着牛车,一面笑问:“小书生也是要去酒庄开诗会吗?”
开诗会?什么鬼?
凤凌泷随口答了声。
想起席郁娟是说过,每到休沐日便会有书生去那里喝酒论文,当然,大多是北松书院的。
不过她结识陶宏并不是在这个酒庄,可却与这酒庄有关系。
两年前,聪明的席郁娟发现爱玩失踪的爷爷席满纶原来是乔装成流浪汉去悠然酒庄喝酒,便央求着让爷爷带她去。席满纶便让她打扮成普通少女一起前去。
她坐不住,趁爷爷喝多了酒,去后林玩耍,结果迷了路,脚有些崴,被山林中采拾草药的书生陶宏遇到了。
陶宏先带她回了自己租住的民房,将采来的草药细心地摆放好,又去给病疾中的父亲喂汤喂药,才抽出空去邻居家借了头牛,拉席郁娟出去。
席郁娟在等他的那段时间,看到厅堂里摆放的都是这名书生亲笔作的诗画。他的诗写得极其磅礴大气,画也绘得苍劲有力,尤其是他的字,写得极其漂亮。
见字如人。
在席郁娟心里,原本长相就很出色的陶宏形象一下子更加高大起来。
接着看他做家活,照顾人十分熟练,尤其是在修理院门时,露出的一手技工活震惊了席郁娟。
她就是个生长在大家族的名门闺秀,身边都是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公子。何曾见过这么优秀、能干、会照顾人的年轻男子?
毫无意外,她一下就陷入情网。
第193章 闹翻(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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