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飞话一落，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方窈手拿筷子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韩修飞把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咽了咽喉，手心篡了又放，可能接下来的话双方都心知肚明，方窈也是愣了几秒后，故意扯了嘴角笑，但目光却死死地落在菜上，而不是目视着韩修飞，她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个想法。
    没人知道此刻的她，内心像是绞着痛。
    “对不起方窈，我失言了。”
    韩修飞终于堵上了所有的勇气，长舒一口气给自己做准备，既然开了第一句，那就索性地把该说的都说了：“之前的新闻是真的，我爱上了兔兔。”
    “我和她是在上个赛季的比赛现场认识的，她和她朋友一起来追星，通过我老板的关系来找我要签名照，合照，甚至是微信号，我本着只是一个简单的粉丝，蛮加了。”
    “加过微信之后，兔兔每天都找我聊天，她很活泼，像当初的你一样，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话题，久了，她经常跑来俱乐部找我聊天，上次俱乐部因为何易的离职，损失了不少，我同你说过这件事，其实我骗了你，是因为兔兔入股了，还甚至花了大价钱在网上买水军，撤热搜，她和xl的高层关系不错……”
    有了合伙人的关系，白兔来俱乐部的次数更频繁了，来找韩修飞聊天的频率增加，两人还保持微信每天聊天，关系更加亲密了，举止打闹什么的，落在外人眼里，身为韩修飞的兄弟，有知道韩修飞有女朋友的都会劝说，但韩修飞却不以为意：“我和她只是朋友，我爱方窈，这次多冠，我就娶她了。放心，我自己有分寸。”
    韩修飞这样说了，朋友也不能再说什么。
    后来，事情超乎了韩修飞预想的发展，他和方窈的关系不知为什么关系越来越僵，以至于到最后分手了。
    分手后，韩修飞很平静，那天晚上在俱乐部喝了点酒，白兔就来了，一起喝酒，两人醉了，发生关系了。
    第二天韩修飞飞去了费城，他前脚刚到，白兔后脚就跟来：“怎么，睡了我还不打算负责吗？飞哥现在不是没有女朋友吗？是不是有机会到我？”
    韩修飞心里的防线彻底被击碎。
    所以……
    他说完，桌上的空气像是被粘住般，滞动不了。
    此刻餐厅正值高峰，而来来往往的人们笑着谈着，实属热闹，只有这一块，安静地可怕。
    “方窈，对不起。”韩修飞羞愧地闭上了眼，“是我的错。”
    “恭喜你。”方窈认真地听完韩修飞讲述的他和白兔的关系，不是牵强，反而是笑的明媚，放下筷子，用纸巾拭了唇，叫了服务员过来，直接付了钱，拿起包，对着韩修飞说：“谢谢你还能对我坦白，我还约了嘉瑞吃饭，先走了。”
    韩修飞欲要起来阻拦，但方窈却十分狠心地把他的手扯下，咬着唇，不让框内的水雾化作水滴，用了浑身的力气说出：“再见”
    韩修飞看着垂落的手，再看看渐行渐远的方窈，颓气地跌坐在了沙发上，望着一桌还未怎么动过的菜肴，极度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