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没有像往年一样下雨,阳光很好,落在身上带来暖融融的触感。
顾潺到的时候谢思危正将花束理好,他回头看见顾潺:“你来了啊,天气真好,是俞问喜欢的晴天。”
“又长大一岁了,还是这么年轻。”顾潺轻声说。
“我家俞问永远十九岁。”谢思危目光哀伤,“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情,还是余温那天跟我说,我在用愧疚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余温知道从前的事情?”
“知道一点,我跟他说了他和我过世的爱人长得很像。他真的挺像俞问的,不过也有很多方面不像,如果俞问是他那个性格,当初也不会自杀吧。”谢思危叹了口气,“顾潺,这次我是真的想通了,我会连着他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总有能与他再见的那一天。我很快就要出国拍戏,也会借此同余温断了联系。借着他的脸缅怀俞问,对谁都不公平。”
顾潺拍了下谢思危,无声安慰。
顾潺和谢思危离开后,有人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怀中抱着一束桔梗。他摘下口罩和墨镜,蹲在墓碑前看了看上面的照片,他手指轻轻划过那张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深深叹了一口气。
当年俞问自杀后,他的父母得到一大笔赔偿金便远走他乡,连俞问的葬礼都没有出席。
那时候他还不是余温,仅仅是一个漂浮的魂灵。
葬礼只有寥寥几个人出席,谢思危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最前面,亲手将他的骨灰盒放进墓穴中。
墓碑的右下角刻着爱人谢思危。
是他的自私生生耽搁了谢思危这么多年,他本来可以拥有更加美满的人生。
余温将桔梗摆在墓碑前,转身离开。俞问,再见;谢思危,再见。
……
顾潺回到剧组的时候才知道剧组新进了一个演员,也是从前定下的故霄人选之一,不过现在有了柳一绵,其他任何人都入不了顾潺的眼,柳一绵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故霄。
那个演员从前与顾潺合作过,趁着休息时跑到顾潺化妆间打招呼,顾潺对他还有些印象,知道他有点实力,虽然不熟也还是礼貌地回了。
见那人还站着不走,顾潺问:“还有其他事情吗?”
“顾哥,当初副导演定下的故霄是我,后来是柳一绵……”
顾潺打断了他的话:“剧组声明已经说得很清楚,柳一绵没有抢过任何人的角色,当初定下来的也不是你,如果你来这里不是想着好好拍戏的话也不用在这个剧组待了。”
“顾哥……”
顾潺放下咖啡:“我们一点也不熟,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哥。”
柳一绵提着汤走到顾潺化妆间外就看见顾潺和新进组的那个演员在说话,柳一绵立马就不开心了。他被这个人针对了一上午,顾哥还跟他有说有笑的,实在太过分了。
顾潺:我不是,我没有!
柳一绵怒气冲冲提着汤拐去了另一个化妆间,把汤分给了其他几个演员。
顾潺下午收获了一个气鼓鼓的柳一绵,拍戏的时候演的是个面瘫,下了戏之后还是个面瘫,并且比戏中还冷。
“一绵,怎么突然心情不好?”顾潺问。
柳一绵继续冷着脸:“没有心情不好。”
第15章 我喜欢他
没有就怪了,脸色冷得直逼三九天。但是顾潺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柳一绵,上午见面时不还好好的吗?
而且顾潺下午的拍摄场地与柳一绵还不在一个地方,没过一会,他就被助理叫去转场:“一绵,我先过去了,晚上见。”
“嗯,顾哥再见。”
顾潺离开后,柳一绵开始发呆,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和那个人说话的又不止顾潺一个。
柳一绵心想,其他人和顾潺都不一样,想法幼稚就幼稚好了,反正顾潺必须站在他这一边。
他开始微信同林见鹿告状,洋洋洒洒几百字。大概意思就是柳一绵
林见鹿 “……粉丝看错你了,绵绵你这才是真正的作精啊!”
柳一绵 “我怎么了?”
林见鹿 “就因为顾潺和别人多说几句话你就能生气,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醋劲这么大?”
柳一绵 “你不要说的这么暧昧,万一被其他人看见怎么办?”
林见鹿 “是是是,你和顾潺仅仅是普通同事关系。”
柳一绵 “是好朋友。”
林见鹿不想回复了,他对着手机坏笑,自言自语:“期待看见我们绵绵打脸的那一天。”
倪深推开练习室的门就看到林见鹿对着镜子笑,要多傻有多傻。他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把林见鹿的脸放大做成了表情包:开始做梦。
接着倪深把这张图发到了个人微博。
Six倪深 推开门就看见某人对着镜子傻笑。
这条微博底下聚集了各方粉丝,包括仍然意难平的组合粉、 欢呼过年了的倪深和林见鹿CP粉、开始吵架各自控评的两边wf。
等林见鹿知道的时候,他的表情包已经登上热搜榜。
林见鹿和倪深来了一段真人快打,被组合当做花絮发了微博,围观群众的评价是菜鸟互啄。
今天也是很有话题的顶流组合Six。
剧组那边,顾潺在休息时给柳一绵点了他最喜欢的那家甜点。
据前线小周发来快报,柳一绵吃完了小蛋糕,心情似乎变好了一点。小周心里苦,他为什么要被迫看这俩人吵架又和好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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