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这才反应过来,本来的羞涩变成了谨慎,格外紧张地看着宛如过来讨债的杜予声:“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是他们找我们……找我有什么事儿!”杜予声在桌上敲了敲。
小妹攥紧前台的电话:“那麻烦让我和经理说一声。”
杜予声手不耐烦地一摆。
“喂,经理,来了两位先生……对,对对,好,我请他们上去。”小妹打完电话后从前台里走出来,依旧很有礼貌地朝杜予声和秦救说,“王经理请你们上去坐坐。”
秦救和杜予声被前台小妹带到王启河办公室前就离开了,杜予声把那有些沉重的木制雕花大门一推,王启河这个衣冠禽兽正在里面人五人六地坐着,看到二人后满脸堆笑地站起来,无不虚伪地张开双臂:“哎哟,你俩可算来了,想死我了都……”
杜予声冷哼一声打断他:“我限你三句话内解释清楚,不然我连你和这儿一起砸了。”
王启河的笑容勉强起来,搓着手说:“你说你这人脾气咋一直这样呢,以前在寝室的时候你就是……”
“一句。”杜予声伸出一根食指。
王启河额上冒了点儿汗,嘴角的笑容渐渐挂不住,求助般地看向秦救:“秦救你看他……”
秦救的态度也没多好,阴着脸道:“闭嘴。”
“两句。”杜予声的声音更沉了一点。
“行行行,”王启河举起两只手投降,“这不秦救回来了吗,我不说是老羊,杜予声你自己觉得你会来吗?”
“那我就不会来了再走?”杜予声瞪着王启河道。
“你这不是没走吗?”王启河重新挂起笑容,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推着杜予声的肩膀让他坐下,“而且我是真想让我们四个聚聚。”
秦救扭头问他:“老羊真回来了?”
“真回来了,”王启河连忙点头,“不过不是今天,是明天。”
杜予声这才面色稍霁:“他婚礼具体什么时候?”
“下周三。”王启河觉得自己卑微的样子像极了回主子话的奴才。
“行,”杜予声站了起来,“那明天再见,我先回去了。”
“哎哎哎,”王启河立马摁住杜予声,“我还没说完……就是,秦救刚回来,还没地方住呢。”
秦救皱起眉问:“干他屁事?”
被抢了词儿的杜予声默默地把刚张开的嘴合上。
王启河搓着手,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真诚一点:“杜爷不是有一家酒吧吗……”
明白过来的杜予声几乎快被王启河气笑,盯着王启河一字一句地说:“没门儿。”
“哎老杜你咋这么不近人情呢,”王启河立马换了副责怪的嘴脸,秦救倚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人作妖,“现在什么时候,暑期旅游高峰期,酒店贵不说还难买,况且你那酒吧不有一间小阁楼吗,离你自己家又近,秦救刚回来又没车,明天你刚好接送一下。”
“王胖子你什么意思啊?”杜予声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他是小学生吗?还要人接送啊?”
王启河立马往秦救身后靠了靠,小声辩驳:“我都不胖很多年了,咋还这么叫我……”
“反正他爱住哪儿住哪儿!”杜予声撂下这句走了出去,带力把门狠狠地摔上。
办公室里立马安静了下来,秦救和王启河两人站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王启河才慢慢开口,声音是带笑的,语气却是无奈的:“不好意思哈,这几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他脾气变好了。”
“是变好了,我看得出来,”秦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盒,“表面上是在说你,其实那些脾气都是冲我的。”
王启河悠悠叹了口气,插着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正经了一些:“你没想过复合?”
回应王启河的是点烟的咔擦声。
“我觉得予声他吧,还是在意你的。”王启河接着说。
“在意前任,很正常。”秦救淡淡道。
王启河皱起眉:“我说老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杜予声这座活火山已经沉寂快三年了,结果一见着你就开始岩浆滚滚了,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他心里,你秦救还是独一份的!”
秦救的手小幅度地抖了抖,带着火星的烟灰就掉在了地上。
他低下头看着那逐渐黯淡的灼火,他不是不想去挽回,只是这破裂过的感情就像这已经点燃的烟一样,伸手去抓又疼又烫,就算去抓了,你怎么知道抓到手里的是还能继续抽的烟草,还是已经飘散成烟的灰烬。
他不怕烫,但是他怕杜予声最后只递给他一把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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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今天店还开吗?”
“不开了,休息一天。”
不等对方说完,杜予声就挂了电话,他一个人坐在床头,对着白纹衣柜发了会儿呆,突然仰头朝床上倒去,连着头发和脸一起狠狠地搓了搓。
搓完后,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操,我才他妈是傻|逼。”
他正心烦意乱着,一个小巧圆圆的肉垫突然凑了过来,轻轻地踩上他的肚子,杜予声抬头一看,果然是老舅,老舅正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坐在他的肚子上,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再慢悠悠地跳下床,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杜予声看着老舅有些反常的举动愣了会儿,渐渐地反应过来,老舅是看他突然抓狂抽风一般地搓自己,以为他要寻短见,所以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事,不过猫可是地球上最高贵的生物,瞥一眼看你无恙就算是尽到一个主子的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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