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回道:怎么验?
江呈秒回:简单!精/液
瞿铮远无语:神他妈精/液,我要怎么取?给他打/飞机吗?你这人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
江呈:嚼过的口香糖、烟头、血液、带毛囊的头发之类都行,如果是头发的话多拔几根。
江呈:刚才手抖发出去了,你他妈等我输入完再发言行不行?再说了,你两都住一起了,但凡能开动一下小脑筋,什么样本不能取到?
瞿铮远:你来给我取一个。
江呈:我还有设计稿要审,不跟你扯皮了,样本拿到了直接给我就行。
瞿平生抽烟,样本很好采。
瞿铮远下午回了趟嘉禾云筑,轻松取到三个烟头,至于谢衍这边,就有点麻烦了。
“我真不爱吃口香糖。”谢衍第三次拒绝瞿铮远递过去的益达。
“你刚才吃饺子蘸蒜泥了。”瞿铮远说。
“那又怎样,”谢衍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又不跟我接吻。”
“……”瞿铮远微微抬高了一点嗓门,“你一点都不注重个人口腔卫生!”
谢衍正趴在书房的电脑桌前写卷子,一道大题思路三番五次被打断,烦得要死,拧着眉毛说:“要是嫌我有味儿那就离我远点儿不行吗?”
瞿铮远:“可我要跟你说话的啊,说话不得看着你吗?”
谢衍把水笔拍在课本上,起身:“我现在就去刷牙行了吧?”
瞿铮远扶着额角搓了搓。
捡个口香糖怎么这么麻烦。
谢衍不抽烟,烟头也淘汰,那就只能是带毛囊的头发了。
不多会,刷牙的回来了,那小脸黑的,像是非洲挖煤回来。
瞿铮远将口香糖抵在门牙上,舌尖一勾,再用力一吸,一声又一声的脆响,像是过年噼里啪啦炸开的摔炮。
谢衍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忽然俯身,双手按住椅子的把手,将人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瞿铮远被迫盯着那对轻翘的瑞凤眼:“干嘛?”说话的同时,他的身体不断向下滑,口香糖卡在齿缝间不动了。
谢衍双手捧住他的面颊,极用力地哈出一口热气:“怎么样,香了吗?”
牙膏是清新的水果味,瞿铮远闭着眼睛一抹脸,无奈道:“香。”
“大爷!您满意了吗?”
“……嗯。”
瞿铮远没反抗,谢衍得寸进尺,掐住他的双颊向两边一扯,那触感着实令人意外。
皮肤不算薄,一脸的胶原蛋白,光滑又细腻,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谢衍像揉面团一样揉着。
瞿铮远能想象自己现在这个表情在对方眼里得有多丑,颇有偶像包袱地握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力,自己的脸总算是得到解脱。
他活动一下下颌,搓了搓脸,挺不要脸地问:“哥这皮肤怎么样?手感惊艳吗?”
谢衍坐回自己的椅子里:“超厚。”
“……”
瞿铮远吹了个泡泡。
“你能不能别出声,我今天的任务还没写完呢。”谢衍说。
瞿铮远的椅子滑过去,两人的手肘撞到了一块儿。
“你都放假了还有什么任务?那几本暑假作业你不早写完了吗?”
“光写暑假作业顶个屁用,到开学脑子都生锈了,得天天动才行,而且我过阵还要去参加一场数学竞赛,上去了不拿个什么奖回来说不过去。”谢衍说。
瞿铮远打心底佩服:“不愧是实验班的,太自觉了。”
谢衍狐疑地瞅着他:“你不也是吗?”
“……”瞿铮远感觉脸有点疼,硬着头皮接道,“嗯啊,哥当年也自觉。”
谢衍:“看着不像啊。”
瞿铮远一个激动,差点儿把口香糖咽下去:“看着不像就对了,学霸都是偷偷看书不让人知道,你这不行,太暴露了。”
谢衍把一张模拟卷推过去:“那你帮我看看刚才这道大题怎么解,我网上都搜不到答案。”
学霸人设不能倒,瞿铮远扫了一眼题目,又面目狰狞地把试卷推回去:“这么简单都不会,别侮辱我智商了。”
“……”谢衍眯缝起眼,讥诮地说,“你不会是不行吧?”
瞿铮远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玩手机:“哎对了,你参加的什么比赛?去哪儿比?几个人参赛?赢了有奖励吗?”
谢衍懒得搭理他,继续做题。
分秒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天际那耀眼的橙红逐渐黯淡,像是被黑色的画笔搅过了似的,冷静幽暗,城市依旧是灯火辉煌的模样。
夜越深,桌上的台灯越是明亮。
瞿铮远双腿微微分开,以一个极其慵懒又舒适的姿势窝在电竞椅中,电脑没开,他一手刷微博,一手抚摸虎子的后背,目光却始终落在谢衍身上。
这小兔崽子认真起来不看手机不转笔,不上厕所不喝水,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完全拿他当空气了。
瞿铮远清清嗓子,谢衍又换了张英语卷子。
“你头上有好几根白头发,我帮你拔了吧。”
谢衍头也不抬:“不用,我姐说白头发越拔越多。”
“她瞎说的,不拔才不美观,”瞿铮远脚尖稍稍一用力,往谢衍身侧滑过去。
谢衍拧眉躲闪:“不要,我不要拔,留着挺好。”
“听话。”瞿铮远难得苦口婆心,“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这么多白头发,肯定是压力过重,闲着没事儿别老看书刷题,多玩玩电脑,我这一眼望过去都看到好几根白的了,这要到了我爸那岁数,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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