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一听,立即就闭上了嘴,听姑娘这口气,不用猜定是书中的人物了,虽说她比绿萝识得一些字,但仅仅也只限于认字而已,小的时候家里穷,能识字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银子买书来看,不知道姑娘说的黛玉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那黛玉未免也太浪费了些吧,这葬花还不如拿来制作美颜膏呢,再不济还可以拿来做桃花糕或者泡茶喝也好啊,不行做成香包也是好的啊,就那样埋了,白白浪费了多可惜。
前面馨宁公主静柔郡主以及依依郡主等人边赏花边往前走着,而顾清宛则带着绿绮走在最后头,离她们两三米远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不一会儿,前面的一群人便由赏桃花变成了作诗。
绿绮也很兴奋呢,一改往日的沉稳,整个人左瞅瞅右瞄瞄的看个不停,因着来参加桃花宴顾清宛只能带一个丫鬟在身边跟着,所以为了这次机会,绿萝绿绮两个是由抽签决定谁跟着去的,最后绿绮比较幸运,抽中了来的标签,为此,绿萝可是念叨了一整个晚上呢。
来之前,绿萝拉着绿绮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看好姑娘,别被人欺负了去,再有让绿绮仔细瞧瞧桃花林的美景,回去说给她听,说是就算看不到,能听听也是好的,搞得顾清宛和绿绮两人哭笑不得。
顾清宛主仆二人正四处欣赏着桃花,前头馨宁公主今儿像是非常高兴似的,解了贴身的玉佩作彩头,谁做的诗好,玉佩便归谁。
一时间言笑晏晏,顾清宛瞧着热闹,脚下不由得快了两步,在距离前面一群贵女半米远处停了下来,一边伸手抚摸着树上盛开的桃花,一边竖着耳朵听众人念诗。
几十位贵女聚在一起,而顾清宛又是在最外面,听的不是太清楚,偶尔也听到一两句,皆是小女孩之作,词句偏于华丽,不过却颇有文采。说实话,顾清宛还是非常钦佩她们的,最起码她们能作出诗来,相信在现代,像她们这么大的孩子能看景当场作诗的应该不多了?
不要说别人,就是她也作不出来的,别说作诗了,就是连平仄都分不清,思来想去脑海里也还是那些名句。
“姑娘,姑娘你想什么呢?”
正想着,耳边传来绿绮急急的声音,缓过神来的顾清宛不由得朝她看去,就见绿绮扯了扯她的衣袖,冲她眨了眨眼睛,悄声道:“刚刚依依郡主喊你呢。”
“嗯?”
听到这话,顾清宛先是怔了怔,反应过来忙向依依郡主的方向看去,却见依依郡主如小蝴蝶般翩然而来,嘻嘻笑着,“沫儿姐姐,我们都作了诗,你的呢?”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是诗词歌赋一窍不通的人,上次宁二姑娘和宁四姑娘不还说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么,她不还是照样弹了琴唱了歌,不仅如此,而且还把一群人都给比了下去呢,想来诗词歌赋更是难不倒她。
顾清宛听了,忙连连摆手,她可不想凑这个热闹,便笑道:“郡主抬举我了,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啊,赏花我会,作诗我可不会。”
尽管顾清宛说的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大实话,可依依郡主就是不相信,非得缠着她让作一首,不然就不许她走,顾清宛被缠的没法子,又担心两人这样惹来旁人的目光,无奈之下,只好随口将脑海中的那首诗念了出来: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
依依郡主听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就猛地亮了起来,也不说话,直接拉着顾清宛就到前面去了,连给顾清宛开口的机会都没留,走到馨宁公主跟前停下,直接伸手对着馨宁公主道:“玉佩拿来。”
馨宁公主晃着手里的玉佩,先是挑着眉头意味深长的瞥了眼顾清宛,方才转眼看向一脸傲娇的依依郡主,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那边静柔郡主就眨眼笑道:“怎么?这是在讨赏嘛?你作的诗连我的都比不上,怎么好意思跟公主要玉佩,羞也不羞。”
听到这话,依依郡主不由得鼓起了腮帮子,娇嗔的瞪了静柔郡主一眼,皱着眉头道:“就你话多,比不得你就比不得你么,用得着再说一遍?再说了,你不也没拿到玉佩么,还笑话我,你才羞呢。”说着,朝静柔郡主吐了吐舌头。
之后,又忍不住嘟着嘴,瞪了静柔郡主一眼,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自己要玉佩的目的,忙拉过顾清宛,冲静柔郡主大声嚷嚷道:“玉佩才不是为我自己要的呢,我是为沫儿姐姐要的,她出口成章,这玉佩自然非她莫属。”
听到这话,最惊讶的莫过于宁雪莲宁雪玉两人了,只见她们俩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面色淡然的顾清宛,又看了下眉眼皆是笑意的依依郡主,暗道,出口成章?宁雪沫那个傻子?
依依郡主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就算是喜欢宁雪沫,也不用替她撒这么大的慌吧?在场的人谁出口成章她们都不会有半点怀疑,可是宁雪沫,她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再者,蔷薇苑连本像样的书都没有,她拿什么学的?还出口成章呢,也不怕闪了舌头?
两人看着顾清宛不由得嗤笑一声,讥笑过后,却没有像上次那样落井下石,这次老太太派了秋香跟着,她们可不想回头再被老太太罚。上次去参加威远侯嫡女的生日宴,老太太没有事先嘱咐,还可以说有情可原,可这次出门之前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她们若是再犯,就是侯爷求情,估计都没用。
不过听到这话,惊讶的又何止宁雪莲宁雪玉两人,在场的凡是有些心气的贵女都不相信依依郡主的话,想来也是,她们怎么可能会相信自己会不如宁国侯府的一个不受宠的小庶女?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如果这事传出去,还让她们这些自命不凡的贵女们如何见人?
虽说静柔郡主与顾清宛也算是相识,对顾清宛也有了一些了解,但听了依依郡主的话,也着实诧异了一下,有些不大相信的道:“诗呢?你倒是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也怪不得她不信,毕竟在坐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十几位,即使顾清宛文采出众,胜出她们其中几人倒还说的过去,可若是胜过她们所有人,这?是不是言辞夸大了?
“咦,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见一群人都不相信她说的话,依依郡主也有些生气了,噘着嘴,刚想把顾清宛念的诗重新念一遍,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句疑惑声。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年纪约莫十二三岁,衣着华贵,气质优雅的女子站在桃花树下浅浅的笑着,面容姣好,肤如凝脂,粉色的桃花影在她脸上,像是为她染了一层胭脂似的,让人看着有些恍惚,一时间众人不由得怔了怔,待反应过来,贵女们忙行礼道,“见过冰茹郡主。”
这位冰茹郡主是云栖国凉王的嫡女。
冰茹郡主透过人群,看见了站在一堆人里面的馨宁公主,忙提着裙摆走上去,给馨宁公主行礼,巧笑倩兮的笑道:“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站在人群里的郑云姿早就看不下去了,就是她在自己生日宴的时候抢尽了风头,那些风头本应该都是属于自己的,而她不仅让自己出了丑,还失了风头。
想到这里,不由狠狠瞪了顾清宛一眼,随后缓缓的走上去,福了福身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冰茹郡主还不知道呢吧,咱们这里可是出了一位大才女呢,依依郡主刚才还说呢,她做的诗将我们这一群人都压了下去,这不,正在问馨宁公主讨赏呢。”
说完,还不忘挑衅的看了顾清宛一眼,别人不知道,可她却知道,谁让她有个好嫂子呢,自从那日被压了风头后,她便找她那个好嫂子将顾清宛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宁雪兰告诉她,她那三妹妹连字都识不全呢,会弹琴八成是她出嫁以后二姨娘才教的,诗词歌赋么,就更无从说起了。
“哦,可是真的?”冰茹郡主听了,像是对这件事情有极大的兴趣似的,挑了眉头看向依依郡主,笑道:“不知依依可否念来给我听听?”
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依依郡主不好意思的冲顾清宛笑笑,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那首诗是沫儿姐姐作出来的,念出来让众人听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一来,沫儿姐姐也不用被质疑了,只是那郑云姿太讨厌了,别以为她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
这般想着,小脸一扬,傲气的道:“沫儿姐姐作的诗本来就比你们的好。”说着,便将顾清宛的诗重新背了一遍。
本来顾清宛是不想凑热闹的,可架不住依依郡主的软磨硬泡,就随意的背了一首,本以为依依郡主听了也就罢了,谁知后面又整出来这么多事,还有那个郑云姿,尼玛,别以为她没看到她瞪她。
许是被这个时代潜移默化了,又或者已经适应了这个身体的年龄,顾清宛竟感觉自己有时候有了一些小孩子的性情,就好比眼下,理智告诉她应该要阻止依依郡主的,可心中的小人却不让她阻止。
正在顾清宛天人交战之际,向来行动派的依依郡主就已经将她刚才背的诗重新背了一遍,听的顾清宛那叫一个汗颜啊,她也算是过目不忘的人,可当初背诗的时候,可也是机械的重复了好几遍呢,才记住的,可回头看看人家依依郡主,只听她背了一遍就记住了,这是赤裸裸的打击她啊。
尼玛,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顾清宛感觉整个人都汗滴滴的。
☆、第八十四章:婆媳第一次正面会晤
在场的人听到依依郡主念出的诗后,均不由得暗暗点头,怪不得依依郡主如此大加赞赏,果然是好诗呢,馨宁公主与顾清宛本就交情深,这会子听到她的诗,当即想也没想就爽快的把玉佩给了顾清宛。
这一举动倒是让顾清宛有些受宠若惊,本不想接的,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若是她再三推辞的话,肯定会让这些自命不凡的贵女们误以为她是在耀武扬威,挑衅她们呢,不得已,顾清宛只好恭敬的接过玉佩谢恩。
即使如此,仍旧有眼红的人说着风凉话,“上次在威远侯府不是说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通嘛?怎么这会子就出口成章了呢?刚才瞧着她一个人在后面来着,不会是有人帮她了吧?”
听到这话,顾清宛抬头望去,就见说话的是上次在威远侯府便看她不顺眼的康心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轻笑一声不语,不过心里暗骂道,尼玛,又是她?刚才一个郑云姿不够,现在好了,又来一个康心言,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看不得别人一点好。
果然还是老话说的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不得她们俩能成为好朋友,都是心跟针眼一样小的人,心胸狭窄,呲牙必报。
顾清宛不说话,不代表依依郡主能忍住,这件事情本就是她提及的,就更不可能任由顾清宛被这些人冷嘲热讽,尤其是康心言和郑云姿两人,太讨人厌了,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就冷哼道:“沫儿姐姐作的诗比你们的都好,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倒是说说看,在场的是谁帮了她?”
“是啊,康姑娘,你若是没有证据,这些话还是莫要说的好,毕竟这关乎于宁三姑娘的名声。”静柔郡主也跟着附和道。
虽然她打心底也不相信那首诗是顾清宛当场作的,但与顾清宛相处下来,她知道她不是沽名钓誉的人,最多那首诗是她之前就已经作好的,要说现场有人帮她,静柔郡主是不相信的。
再有康心言说的话却是过分了些,女子的名声重于一切,而顾清宛又已经议了亲,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让人家未来婆家怎么看待?若是再严重些,因此被退了亲,这不是害了人家一生么。
见依依郡主和静柔郡主两人都偏袒顾清宛,康心言气得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了,咬着下嘴唇,绞着手中的帕子,愤恨的瞪了顾清宛一眼,也不知道她上辈子做了什么,这会子竟然让两位郡主同时为她说话,康心言越想心中越是愤怒,更是想把顾清宛给踩在脚底下了。
心里这般想着,嘴角挂着冷笑,“我说的都是事实,那日的话好多人能听到了,两位郡主当时不也在场呢么。”
说到这里,顿了顿,眸底划过一抹恶毒,冲着顾清宛阴险的笑了下,方又接着说道:“其实要证明没人帮她也简单,请公主再出一题考考她,让她当场作诗,让我们亲耳听听。”
在康心言心里,早已认定顾清宛的那首诗是别人帮她做的,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她作的,对她也没什么妨碍,反正顾清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通又不是她说的,是宁国侯府的二姑娘和四姑娘说的,跟她可没什么关系。
这话刚一落,旁边一直等着落井下石的郑云姿就迫不及待的接着话茬道:“这个办法好,公开公正,相信有公主和几位郡主在,即使有人想使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是没有法子的。”说完,还不忘挑衅的看了顾清宛一眼,一脸的得意洋洋。
听到两人的话后,不少人跟着起哄,连那位后来露面的冰茹郡主都不例外,只见她柔柔一笑道:“宁三姑娘文采好,想必也不介意多作一首吧。”
“是啊,是啊,一首是作,两首也是作。”
“谁说不是呢,要是有真材实料的话,也不会害怕被公主考试一番。”
“不过,那首诗确实不错呢,就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作出这么好的诗了。”
“你这话可就抬举她了,那首诗是不是她做的,还另当别论呢。”
“唉,还好你提醒了我,不然传出去又要闹笑话了。”
“嗨,你们还不知道呢吧,听说,她只是个庶女,而且在家里还不受宠呢,如果那诗真是她做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学会的。”
“所以说么,那么好的诗,就更不可能是她自己做的了,说不定是猜到了今儿八成会作诗,来之前就寻人提前做好的。”
“咦,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唉,我怎么没想到呢,早知道我也让人提前作一首了,也好过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笑话。”
……
这边冰茹郡主话音刚落,那边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议论了起来。听到议论声,郑云姿和康心言相视一笑,不过依依郡主却是气的想骂人,她可是软磨硬泡了好久,沫儿姐姐才答应作一首的,谁帮她了?这些人怎么那么爱没事找事啊!太欺负人了。
此时顾清宛也不悦的皱起眉头,尼玛,这些人压根就不准备让她好好的欣赏风景么。
还有那个叫什么什么冰茹郡主的,她们貌似是第一次见面吧,她怎么知道她是宁三姑娘的?还有,说什么不介意再作一首吧?麻痹,她以为作诗是砍大白菜啊,一刀下去一颗,话说人家李白杜甫还需要心情,意境之类的辅助条件呢,真当她是神仙啊?
要是她前世没有背过唐诗三百首,这会子铁定得死到这里,好在她存货比较多,再不济也能打的康心言和郑云姿的脸啪啪作响。
正想着,就见馨宁公主的目光投向她,稍稍停留了一会儿,方才缓缓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再作一首吧,也不换题目了,还是以桃花为题吧。”
听到这话,顾清宛感激的看了馨宁公主一眼,她知道馨宁公主这是再给她放水呢,既然她能以桃花为题,作出第一首诗来,想必作出第二首来也不会太难。
顾清宛没意见,不代表别人也没意见,听了馨宁公主的话,康心言和郑云姿以及一干看顾清宛不顺眼的贵女们,纷纷不满了起来,只是碍于馨宁公主的威严,不敢当众反驳,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顾清宛。
“沫儿姐姐?”依依郡主扯着顾清宛的衣袖,担忧的喊了一声。
她知道作出一首好诗是非常难得的,而且极费精力和脑力,就是京城里有名的文人雅客,一时之间也难同时作出两首好诗来,思及此,不由得自责了起来,干嘛没事要缠着沫儿姐姐作诗,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到依依郡主一脸愧疚的模样,顾清宛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伸手捏了捏依依郡主的手,示意她没关系,随后目光淡淡的扫向康心言和郑云姿,嘴角微勾,眸底有一丝冷意划过,略微沉吟了片刻,便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依依郡主听了,忍不住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沫儿姐姐出口成章吧,你们偏还不相信,这下可没人帮她,大伙儿该满意了吧?”
不少贵女们绞着帕子暗自咬牙,康心言和郑云姿气得将眼睛瞪向宁雪莲,宁雪莲也是暗惊不已,她就想不通了,宁雪沫那个傻子怎么就出口成章了呢?
馨宁公主原就是个直爽性子,当日在威远侯府便与顾清宛相交甚欢,如今又亲眼见了顾清宛的才华,而顾清宛不管是当日还是现在,皆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性子,沉静雅然,初见时平淡无奇,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便会觉得这位宁三姑娘的性子沉稳内敛又不失大气,如一坛酿了许久的美酒,甘醇甜美,越闻越香。
不管是从威远侯府时她与两个姐妹之间的相处,还是从刚才她们姐妹之间的相处来看,这位宁三姑娘在家应该是常受欺负的那一个,可怎么就会医术呢?而且还是那么厉害的医术,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体的不对劲,谁教她的?馨宁公主不由好奇了起来。
自顾清宛作完诗后,那些不甘的人便沉寂了下来,人家都已经当着她们的面作出诗了,而且作的还是她们从未听过的诗句,若是她们再也意见,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这么愚蠢的事情她们可不好做。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如了顾清宛的意了,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欣赏美景了,领着绿绮由依依郡主带路,好好的将桃花林逛了一通,要不是有小丫鬟来喊人,顾清宛都不舍得走呢。
长公主待客的正厅里,馨宁公主等女眷在里面坐着,而男客们则坐在了外厅与长公主贺寿,洛王妃坐在上面看着外面那些男客们,心里就有几分哀戚,原来逸儿该跟他们一样,洋溢着朝气才是,若是没有当年的那件事,逸儿的脑袋也还好好的,定是这群人中的佼佼者。
挨着洛王妃不远处的一个中年妇人见洛王妃眼中有几分哀色,嘴角不由划过一抹冷笑,转而即逝,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扶着丹寇,笑着对洛王妃道:“听说二公子定了亲,不知是哪家姑娘,今儿来了没有。”
说话的中年妇人是李侧妃的嫂子武宣候夫人,她的话一出,旁边就有不少人露出了好奇之色,就在这里,又一位夫人接着道:“听说是宁国侯府的三姑娘,人还在病榻上呢,王妃就将亲事定下来了,那位姑娘身子不大好吧。”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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