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是皇上的膳食……”小太监拿了药包，眼神惶恐。
    “哼，皇上最不喜甜食。这几天却从未断过那盅汤，不用说肯定全是给那个小贱人吃了。你怕什么！”女子不屑地勾唇，再掏出一锭金子放到小太监手中，“你放心，只要你放了，这事儿不管最后成不成，都不会亏待了你。懂么？”
    “奴，奴才明白。”小太监把金子往怀里一揣，转头趁着没人注意去了后厨。
    女子也偷偷回到了一个营帐之中，对着里面的人小声道，“小姐，药已经给那个小太监了。”
    “那药效果如何？”
    “药性极烈。那些地方一般都不敢给客人下这个，而且是慢性的，这中午吃下去，半夜才能发作。”女子一丝都不敢遗漏，心里惶然。
    “嗯。”那人从梳妆镜前站起来，慵懒地扶上女子主动伸过来的手臂，眼角一抹殷红冰凉，“你说，皇上怎么能看上一个人呢？”
    女子垂着头，不敢吭声。
    “还是一个男人！呵……”女子朝着帐外走去，扶着边上人站着，姿态高傲，似乎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馨妃。
    ***
    “阿凉，来，啊~”楚祁端着小碗，拿着汤勺对着顾凉。
    顾凉笑了笑，伸手一使劲，把汤勺塞进了楚祁嘴里，“我不喝，你喝吧。”
    清甜的味道散开，楚祁微微皱眉，他不爱吃甜食。看着顾凉，楚祁有些委屈，阿凉爱吃。
    顾凉笑眯眯地，脸色却阴沉沉的，抢了勺子一勺接一勺地往楚祁嘴里灌，“乖哦，不要挑食。哥哥我吃了这么多天的竹韵露，再爱吃特么也要吐了啊。乖，张嘴。”
    楚祁冷着脸，眉头皱得死紧，看看阿凉“温柔”的眼神，想到这是阿凉第一次喂自己吃东西，别别扭扭地张了嘴。
    将一盅竹韵露喝得干干净净。
    顾凉满意地放下碗，拍拍手。边上站着的小太监忍不住，抖了抖。
    妈妈欸！勾栏里专用于给有隐疾的男人助兴的药物被皇上乖乖喝干净了！呜呜，好可怕！
    春猎自然是有狩猎活动的。
    顾凉绷着脸，死活都不肯去，楚祁却不能缺席。只好抱着人小摸小亲了好半天才依依不舍地骑马进山。
    楚祁走了，顾凉拿了个凳子，抱了盒核桃，举起小锤子开始乓啷乓啷地敲。
    他不爱吃核桃，可楚祁最近看着有点傻的样子，还是要吃点补补的。
    顾凉喜欢晒太阳，所以特意拿了小凳子放在营帐的前的空地处，没过多久，眼前一黑。
    抬头，一个眉清目秀的宫女正对着他笑，“可是顾公公？”
    顾公公高冷地点了点头。
    “顾公公，皇上吩咐您将帐子里那根马鞭带过去呢。”
    马鞭？
    顾凉回营帐看了看，果然墙上挂着一根金灿灿雕了龙的马鞭，伸手拿了就想给那丫头。
    谁知那宫女灵敏地往后一避，目露惊恐，连连摆手，“别！顾公公，皇上的御鞭奴婢碰不得！皇上说了，让您给送过去。”
    顾凉甩了甩手上的马鞭，看着丫鬟吓得都白了几分的脸，只好无奈点头，“行，那你带路吧。”
    宫女点点头，在前面带路了。
    过了好几个营帐，位置越来越偏，顾凉有些疑惑，一张口就被人捂了口鼻昏了过去。人一倒，就被无声无息地带离了营地，进了山林，扔到四五个男人面前。
    顾凉没有意识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头发散了满地，一张精致的小脸看得人屏息凝神。有个男人忍不住，上前颤抖着手摸了一把顾凉的脸蛋，兴奋得眼都红了。其他几个男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双眼直勾勾地钉在顾凉身上。
    “别动他。”冷冰冰的声音瞬间浇熄了几个男人的□□。
    “在他自己求你们之前，绝对不可以动他！还有，把他往西边引。最好就是在那边人快到的时候，让他主动求你们。”那人笑了笑，又道，“不过，他没开口求的时候，你们可以尽情地□□他。”
    “是。小的知道了。”男人们哆哆嗦嗦地应下了。
    那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顾凉，转身走了。
    被留下来的男人们对视一眼，都强忍着撇开了视线。
    这么个尤物躺地上，再看下去怎么可能忍得住！
    过了一刻钟，少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人心痒难耐地朝地上瞥了一眼。
    正好对上少年刚刚睁开的水润漂亮的眼睛，就像是一个妖精在诱惑着他，顿时色心一起。
    “小美人醒了？陪哥哥玩玩吧！”那人边走边红着眼扯裤腰带，视线在顾凉身上猥亵地游移。
    “看这水嫩的小脸蛋，这小模样，哈，竟然还是个太监呢！”说话的人掐了一把顾凉的脸蛋，伸手就去扯衣服。
    其他人也红着眼凑上去。
    他们没打算放过这少年。哼，早上迟上不都一样？这种时候，还有不享受的道理？！
    好恶心……
    使劲想爬起来逃开，可是刚中了迷药的身体还在虚软，刚抬起上半身，就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衣服散开了……
    有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衣服里面，在他的腰上使劲掐揉，胸口一阵恶心，顾凉摇了摇头，看见围着自己的五个男人脸上淫邪的笑容。
    阿墨……
    血腥味在舌尖散开，换回了一点清醒，顾凉指尖小心地摸索。
    “啊！这臭□□！”男人将手从少年的衣服里抽出来，上面一个深深的血洞。
    其他人见状一时心惊，放松了对顾凉的限制，顾凉趁此赶紧爬起来向外跑。
    被伤了的男人明显是这群人的头儿，他推开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抓住自己疼得发抖的手腕，看着跌跌撞撞跑着的少年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臭□□，看我不弄死你！快追！给老子追！”
    一群男人赶忙追着少年。
    顾凉捂着腰，脸色苍白地跑着。
    那一刀不仅刺穿了那个男人的手掌，还刺伤了他的腰。奔跑牵扯到伤口让他的脸色一阵阵发白，可是眼睛却越来越亮。
    疼痛将他的神智一次次拉回来。
    ***
    “噗嗤”一声，箭镞没入皮肉，美丽的梅花鹿砰地倒在地上。
    楚祁眼一跳，心口收缩得厉害，疼得他眼前一黑直接翻下了马。
    “皇上！”数道声音在后面响起，众人惊慌失措地下马跑上前来。
    楚祁没看来人，按着心口死死盯着东边。
    他好痛，像是整个灵魂都在被人撕裂，分吃殆尽。
    他的阿凉，阿凉！
    猛地吐出一口血，楚祁爬起来上马，狠狠抽着马鞭疾驰而去。
    “皇上！皇上！”一大堆人又赶紧上马去追。
    楚祁伏在马上，头痛欲裂，眼睛充血；顾凉跌跌撞撞地跑着，不知道被绊倒多少次，身后的男人笑得恶意玩弄。
    他们那样痛苦地奔跑着，从不同的方向，奔向对方。
    “小美人，不玩了哦！”男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少年，看着少年狼狈地跌倒在地上，眯起了眼睛。
    “真美啊……”男人翻过少年，手下一撕，顾凉身上的衣服就被尽数撕裂，露出雪白的胸膛。
    顾凉握紧了手上的匕首向男人挥去，却在半空中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美人还是不要玩这样危险的东西了，你说对不对？”男人一用力，手骨发出艰涩的声音，顾凉疼得脸色一白，手上的匕首掉了地。
    四个人压住了顾凉的四肢，将他整个人摊开，男人居高临下地站着，慢条斯理地揭开自己的腰带，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阿墨……
    眼看着男人就要伏到自己身上，伸手去扒自己的裤子，顾凉冷冷一笑，生生扯扯断了自己的头发。
    压着顾凉的几人忍不住惊恐地放开了手——少年的长发在变白，眉心出现了血滴，容颜变得前所未有的绝艳妖娆。
    像只吃人精血的妖精。
    不对，他就是个妖怪！
    几人惊恐地往回跑，没跑几步就被几支箭射穿了小腿，跌倒在地上。
    顾凉回头，笑了。
    眼睛一闭，倒在了楚祁怀中。
    楚祁温柔地抱着他，脱下衣服给他裹好，轻柔地吻了吻顾凉眉心的血滴，眼睛一片浓黑，像是要溢出来一般阴森恐怖。
    这是他的宝贝啊……
    是他献上了半个灵魂的爱人啊……
    为什么，要觊觎他呢？
    为什么，要打他的主意呢？
    楚祁温柔将少年放在地上，然后向挣扎着逃跑的几人走去。
    唔，一定要慢慢来，一点点地分离，要细细地切碎……这样，他们就再也不能来找他的宝贝了……
    楚祁愉悦地笑了起来。
    ……
    “好痛……”
    “没事的，阿凉，乖，不会再有人能让你痛了。”楚祁抱着怀里的少年，神色温柔，语调轻缓，像是哄着要睡觉的孩子。
    “让你痛的，都杀掉。”
    “想要抢走你的，都杀掉。”
    “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哦，阿凉，你知不知道？”
    怀里的少年在昏睡中小小地呢喃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他。
    楚祁紧了紧怀抱，心满意足。
    跟着来的众人屏着呼吸等自家皇帝走了才敢去那边看一眼，结果无一例外都当场吐了个昏天黑地，对楚祁的恐惧呈直线上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