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邵卿眼底闪过什么,“听郁总的意思,想要出面保住乔南?”
“如果不是,我为什么来见你?”
邵卿一怔,脸色微有尴尬。他话里意思是说如果不为乔南,他压根不会来见她?
“郁总同小南是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郁锦安不高兴起来,谁的颜面都不顾及,“我来只是告诉你,我的人我保。”
他话里有话,邵卿一时很难分辨乔南同郁锦安究竟什么关系。之前她从没发现乔南与郁锦安有任何过分的亲密接触,而且他们之间身份悬殊,怎么可能……
“既然如此,邵卿想听听郁总要怎么解决?”她稍稍退让一步。
“你有两个选择。”
郁锦安深棕色瞳仁一沉,“一,邵氏撤诉,这件事到此为止。二,我陪你们打官司,打到安锦胜诉!”
他的话语霸气,完全不留给邵卿任何置喙的余地。更重要的是,他句句话都把乔南藏在身后,全然一副为她庇佑的架势。
邵卿沉默些许,蓦然一笑,“郁总果然不好惹,好吧,这件事我要同集团高层们商量一下。”
“可以。”
郁锦安站起身,伸手将西装外套的钮扣挤好,“你们有三天时间,三天后我看结果。”
从头至尾,这男人丝毫都不给别人主导权。哪怕他不占优势,却依然霸气十足。
邵卿弯唇,望见他走远的背影,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办公桌上摆放着冷掉的咖啡,邵卿抬起手,指尖轻触杯沿,抚摸郁锦安刚刚握过的地方。
相比那些毫无见识的纨绔子弟,洁身自好的郁锦安自然强他们百倍。
郁家,湖城最有潜力的名门之家,倘若能与邵家结合,将来必定风光显要。
叮——
电梯门打开,郁锦安双手插兜走出邵氏大厦。司机将车门打开,男人抿唇坐进车里。
司机发动引擎,郁锦安双腿交叠靠在后座,手指轻扣放在膝前。
今天算是他与邵卿初次见面,虽然以前也在各大场合见过,但他们从没有单独接触过。
长相漂亮,出身名门,头脑冷静,处事稳重。这是郁锦安对邵卿的第一印象。她不似往常那些豪门千金,没有她们身上的任性娇柔,更没有她们的拜金挥霍。
倘若邵卿不是个女人,将来必定又会是震动商界一方的商贾巨鳄。
只可惜,她太过精明,令人不自觉对她心生防护。
酒吧。
一楼舞池中音乐声震耳欲聋,扭动身体释放空虚的男男女女们,跳着贴身的*劲舞。
舞池中间奇异的空出一个圈,周围站着清一色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保镖,围着圆圈的中心位置,只有一个女人身段妖娆的甩着长发,舞动的纤细腰肢晃的男人们心口冒火。
偏偏只能看,不敢近身。
二楼露台前,关律侧身倚在扶栏边,抽出一支烟慢慢点燃。他上身只穿件白色衬衫,解开的三颗钮扣恰好露出性感胸肌。
“律哥,卿姐在这么跳下去,场子都要hold不住了。”上前的男人光着头,手臂上有大片刺青,“啧啧,那些男人们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关律吸口烟,微微勾唇,“那就叫他们怎么流的哈喇子怎么给我舔回去!”
“律哥,我都要流哈喇子了。”
“操!”关律抬脚踹过去,骂道:“你丫活腻歪了么?”
“别别别,律哥,我不敢!”
这边嘻嘻哈哈的闹,楼下舞池中气氛渐h。
“妈呀!莲姑救命啊!”
刺青男人抱头跑到走来的女人身后,吓得脸色都变了,“律哥我不敢了!”
“好了好了。”被叫莲姑的女人抬手把关律拉开,不禁笑道:“你说你也是,明知他们都没个正形,非要计较他们的话做什么?不就是说句玩笑话吗?你还真急眼?”
“就是。”刺青男人委屈道:“我们律哥平时万事好商量,只有对卿姐才这么小气,玩笑都不能开了。”
关律伸手把烟头朝他弹过去,“快滚!”
嗷呜!被骂的手下人不敢还嘴,悻悻离开。
“阿律。”莲姑走到露台前,瞥见正在热舞的邵卿,微微一笑,“你今天心情不好,场子里有什么事吗?”
“没有。”关律又重新抽出根烟点上,随后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闷掉。
hoho——
舞池中慷慨激扬的尖叫声不衰,邵卿脱下高跟鞋,一只手拎着迈上楼梯。
“莲姑。”她走到关律身边,就着他的手,把他杯中的半杯红酒当水喝了,“渴死我了。”
“邵小姐。”莲姑如此称呼邵卿,并不随其他人唤她卿姐。
“玩的开心吗?”关律掌心贴在邵卿腰间,顺势将她揽入怀里。他微微低下头,鼻尖在她发丝间轻蹭。
“这里的音响是不是该换了?”邵卿又倒了杯红酒干掉,脸颊红润透着光泽。
莲姑笑了笑,“我明天让人过来看看,这套音响确实用了段时间。”
“好。”邵卿点头,侧过脸看向关律,“我累了。”
她对他撒娇的时候,关律特别受用。他掐了手里的烟,拦腰把人抱起来,大步回到包厢。
莲姑眼见他们进去,抿唇一笑,同时也吩咐酒吧的服务员,不要轻易进去打扰,等他们叫人再去伺候。
这家酒吧包厢内隔音效果极好,邵卿躺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一边吃橘子一边抬起左腿,“这里捏捏,一天都穿高跟鞋脚跟都酸了。”
关律掌心托住她的左脚,拇指与食指轻轻按压她的脚踝,“昨天我在邵氏大楼外面遇见一个人。”
“谁呀?”邵卿半眯着眼睛,舒服享受的很。
“你妹妹。”
闻言,她咻的睁开眼睛,“她认出你了吗?”
“怎么可能?”关律撇撇嘴,“那年她才三岁,不可能还记得我。”
邵卿松口气,这会儿逐渐反应过来。她又重新躺回到沙发里,轻哼了声,“关律哥哥,二十多年过去了,你变的越来越帅喽!”
她的话语调侃,关律伸手把她拉起来,低头盯着她的眼睛,“卿卿,当年你为什么不指认我是绑匪?”
“为什么要指认?”邵卿掰开一瓣橘子塞进他的嘴里,说道:“那年我也才六岁好嘛,我害怕。”
“真的?”
“不然呢?”邵卿眨眨眼,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难道是关律哥哥长得太帅,我对绑匪一见钟情?!”
“呵……”
关律俯下身,将她整个人压回沙发里,“怎么个钟情法儿?让哥哥给你服务一回吧。”
“不要!”
邵卿笑着躲闪,伸手捂住他落下的亲吻,“关律你这个大流氓!你坏死了!”
“我哪里坏?”男人薄唇一下下吻在邵卿身体的敏感点上,含着她的耳垂轻咬,“说,你爱不爱我?”
“爱……”
邵卿气喘吁吁靠在他的怀里,挣脱不了他撒下的情网,“关律……关律……”
情动时,她那张小嘴总是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关律听的全身发紧,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卿卿,给我。”
他的手掌一寸寸往下,邵卿整个人瞬间清醒。
“不可以!”
邵卿猛然推开他的手,原本染满*的眼眸清澈冷冽。她直勾勾望着覆在身上的男人,回答的不带一丝感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这层膜,我要留给我的老公。”
“膜?”关律额头两边的青筋凸起,“做个手术又不难,我给你找最好的医院。”
“不行!”
邵卿拢紧身上的衣服,起身避开他,沉声道:“假的终归是假的,我不能留下把柄。”
前一刻她可以热情似火,勾引的他血脉喷张。可等他蓄势待发时,她又一盆冷水浇的他透心凉。关律面色阴郁,眸子轻眯,“有哪个男人能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身边腻歪,却始终不能做?”
“不对。”关律抬抬下巴,五官被一层薄怒笼罩,“我压根就没机会做!”
邵卿一把抱住他的腰,扬唇在他嘴角亲了亲,“你怎么了?”
“没。”
关律起身离开沙发,拿起西装裤套在身上,“欲求不满,心情不好。”
“噗……”
也许外面的人都觉得关律发脾气很可怕,搞不好就要断胳膊断腿,但邵卿知道,他的怒火在她身上烧不起来。
“好嘛,这两天我有点忙,后天陪你吃晚饭?”
“吃宵夜?”
“晚饭加宵夜?”
关律叹口气,又将她重新拽进怀里,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下,“除了晚饭宵夜,还要陪睡。”
“ok。”
邵卿伸手帮他把衬衫钮扣一颗颗挤好,语气温柔,“你寂寞的时候可以找女人,我不吃醋,但你不能对她们认真,知道吗?”
关律眼眸微动,突然笑出声,“不吃醋?啧啧啧,上次是谁冲进来把人家光着身子就给丢出去的?!”
“有吗?”邵卿眨眨眼,“我不记得了。”
每次她耍无赖,关律都拿她没辙。当年她六岁,他十五岁,那是他第一次为老大办事,奉命绑架豪门千金勒索钱财。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绑,他就给自己绑回来一个祖宗。六岁的小姑娘并没有在警局中把他指认出来,从那以后,无论是她上学还是放学,他总会亲自盯着或者派人盯着,直到她十八岁那一天,她背着书包走到他面前,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
她是上流社会的名门闺秀,受过高等教育,有才华又漂亮。他是社会最底层的流氓混混,小学都没毕业,只有一帮出生入死,上不了台面的兄弟。他和她之间,根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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