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颐言现在都开始怀疑缘分这种老生常谈的话题了,为什么每次他觉得无趣时,她就正好出现了?
“五公主,八公主殿下金安。”
“魏学监,好久不见。”
“难为五公主惦记,草民不胜感激。”
感激完了,他就不出意外的把目光转到了云意身上,“今儿八公主大驾光临,可是来国子监念书的?”
“魏公子果然是聪明绝顶,小八确实是来念书的,若是本宫有顾及不到她的地方,还劳烦魏学监多加照顾。”
在国子监里,如果有魏颐言护着,就没有人敢给云意使脸色,毕竟…魏颐言可是敢直接上脚踹人还不能让人问罪的奇人,游走在纨绔子弟和天纵奇才之间的男子。
“能为殿下分忧,是草民的福分。”客套完,他话音一转看着一直不愿意抬头的云意问询道:“八公主一直没有来国子监念书,只怕已经不适合与其他皇子在一个学堂,草民会和夫子商量为公主寻一个合适的学堂。”
云意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一脸笑容的魏颐言,“有劳魏学监,学监的恩情本宫没齿难忘。”
鬼知道她有多想打人,说她不配和其他皇室子弟一起上课,明明她皇妹也和几个皇兄、皇姐一起上课,这是瞧不起她、还是瞧不起她、还是瞧不起她?
“意儿,在国子监不兴用本宫,通通要以我自称。”
“是,意儿明白了。”
她的手…又痒了,好想拿着银针往魏颐言那张狐狸脸上狂扎几下。
“五公主殿下不必如此,许是八公主殿下久居深宫一时间难以改口,草民相信假以时日殿下必然能适应国子监的一切。”
云笙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些,只是因为这里的夫子当真都是怪脾气,若是在他们面前自称本宫,只怕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既然如此,我就把妹妹交给魏学监了,劳烦学监为小八寻一个合适的夫子,我先去学堂了。”
“草民自当尽己所能,不辜负殿下的期待。”
得到魏颐言的保证,云笙放心的拍拍云意的肩膀,“我先去,你跟着魏学监,若是功课不不多,可以来寻我。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学监,他什么都知道,因为很多规矩…都是他定下的。”
云意不知道云笙究竟在暗示什么?难道是让她抱紧魏颐言这个金大腿?那还不如给她一刀呢,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她要当一个有节操的人,就算低头,也不能对魏颐言低头,那不然她之前受的气就真的是白受,虽然她现在依然没有办法报仇。
云笙率先转身离开,云意盯着云笙离去的背影迟迟不肯回头,因为…她不是那么想看见魏颐言。
“小八,现在随我去找院判大人吧?”
“魏公子,您还是叫我的全名吧,我们…不熟。”
小八!谁给他勇气那样叫她的?梁静茹吗?
看着垂死挣扎的云意,魏颐言笑着从她身边走过,留下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风。
万般无奈的云意只能压下心头的怨气向恶势力低头,甩了甩衣袖跟上去,魏颐言走的很慢,不疾不徐的似乎是在等她。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无论走过什么地方都会收到周围人的注目礼,那些人先看到了魏颐言,然后就是跟在魏颐言身后两步之外的云意,这个姑娘…面生,所以…她到底是谁?
很快到了院判所在的离心居,魏颐言敲敲门得到指令了才往里走,云意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子瞻,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魏颐言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院判大人,云意虽然是一个不出挑的公主,但是…她毕竟是个公主,大人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学生带八公主殿下来询问一些事。”
院判大人:“……”
皇室里存在感最低的八公主,他认不出来也不能怪他啊!
“学生云意拜见院判大人”
国子监没有皇子、更没有公主,只有夫子和学生,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还是谦虚一点。
“公主殿下所为何事?”
云意抬头开没有开口,魏颐言就帮她说话了。
“她想问一下自己该去哪个夫子的学堂上课,公主去年因为受了伤,很久没有来学堂上过课,可能不适合与其他皇子在一起。”
魏颐言的几句话成功的让院判认为公主是一个资质愚钝且不努力的傻孩子。
“既然如此,就去荀夫子的课上吧,那边所授的知识还是较为容易接受的,对于公主殿下来说应该不会存在难度。”
“多谢院判大人”
云意接受了,学初级点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再被罚站。
但是,当她看见传说中的荀夫子所带的学生后,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一个十岁多的孩子,和一群六岁左右的孩子在一起上课,欺负谁呢?
“小八为什么不进去?”
他觉得这里应该更适合她,免得她去了那边又挑起战火,扰的整个国子监不得安生。和一群小孩子在一起,她至少不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我要去找皇姐,我不要和一堆熊孩子一起上课!”
让她一个心智超过三十岁的人,和一群幼儿园级别的孩子一起上课,奇耻大辱!
“你现如今…不适合去卫夫子的学堂,免得你再从哪里滚下去,别以为我猜不出来当初你是故意从那里摔下来的。”
云意瞳孔一缩,震惊的看着魏颐言,就见他弯下腰来,两个人的脸之间约莫只有一寸的距离,他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让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心窜起,直达发梢。
“苦肉计向来是最蠢的计谋,真正聪明的是不会选择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办法。”
第一次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毫无保留的恐惧,这让他心中有些小得意。
“和你无关,你若是真想说出去那你就去,我就算是死也必然要拉着你一起去奈何桥。”
她受够了一直被这个人威胁,被人揪住小辫子的感觉很不好,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刀悬在你的头顶,你却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
她脸上的认真和严肃非但没有让他恼怒,反而取悦到了他。
抬起修长的食指趁其不备戳了一下她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笑着说:“这么想和我殉情?”
云意:“……”
鬼知道她现在有多想骂娘,这个人有病吧?谁要和他殉情,鬼才要和他殉情呢!
“罢了,既然你无心学习,我今儿个就带你到处走走。”
话音刚落,云意就被他抱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脸,云意很想给他一巴掌。
“不许再咬我,也不许踢我,你要是安安静静的跟我走我就保证你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如果你故意闹腾…我就抱着你去大公主面前走走,给公主殿下请个安。”
她不是不想得罪大公主吗?那他就用这个来威胁她好了。
“你无耻!”
她其实更想骂:妈的智障!
魏颐言看了看不敢造次的她,笑着从拐了个弯儿,带着她从后门离开了国子监。
“我…是来念书的,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个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
武功好了不起啊!欺负她打不过是不是?
“他们学的东西,你早已经学完了,为何你身上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材味儿?”
每次抱着她,他就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儿,目前分不清楚是哪种药材,但确实是药材无疑。
“我…你难道没有听人说起吗?八公主是个病秧子,注定活不过十五岁,我在学会吃五谷杂粮之前就已经开始吃药了,带些药材味儿很奇怪吗?”
她…觉得以后摆弄那些药材的时候要注意些了,竟然留下味道了,她自己还真没有发觉。
没有发现她的神色不对,亦没有察觉到她在说谎,因为他的重点都停留在她话里了,注定活不过十五岁,在学会吃五谷杂粮之前…就已经开始吃药。
为什么这些话,让他那么不舒服?
“苦吗?”
还在继续打草稿以便应对他之后的提问的她,被他突然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在说那些药吗?”
“不然还能在说什么?”
貌似小孩子都是不愿意喝又哭又涩的汤药的,可是她…这些年是怎么扛过来的?
“习惯了就不觉得苦了,我已经尝不出来何为苦,何为甜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说这样的话,因为这些话就算是逐兰她也没有说过,她不想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
可能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而又差不多不算是敌人的原因吧?她是这样为自己辩解的,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这么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小秘密的。
28.第二十八章
“魏公子,你要带本宫去何处?”
“殿下可曾骑过马?”
始终谨记自己是个病秧子的云意看着魏颐言认真的表情,认真的翻了个白眼。
“本宫是娘胎里带的心疾,骑马涉猎…是本宫这辈子都不可以参与的事。”
他确实存了几分试探的心,因为从他第一次见她到现在都觉得她藏了不少秘密,他也不止一次怀疑过她久病的传闻是假的,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见他一直表情凝重的看着前面的路不出声,云意有些那摸不准他的态度。
“去何处?”
“带你去看看戏,好戏。”
为什么他的笑容让她感觉心慌慌,这个人又在玩什么?
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出了幽暗狭窄的小巷,两辈子路痴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终于,她转头四处张望时看见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那是?”
“来接我们的”
抱着她的手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倒不是因为手酸,只是怕她的膝盖弯儿有些受不了。
信步走到马车边,掀开天蓝色的蜀锦刺绣帘子,看见正在车里看书的人没有打招呼就把云意放进了马车。
云意没有蹲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马车里,所幸车内已经铺设了厚厚的毯子,她也没有摔太疼,但是她觉得这个马车里似乎还有别人,一回头就看见了在车里手执书籍的白衣男子,那颗泪痣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如果说魏颐言是她见过最帅的男子的话,这人就是最漂亮的男子,不是娘气而是妖孽。
孔楠秋看着云意呆傻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招呼,本来说让魏颐言今日早些离开国子监出来转转,谁知道他竟然还带了一个。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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