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我叫沈念。”他笑着伸出手。
谁能想到在帝都名流圈里臭名昭着的风流浪子刘三少,可本质上却是个暗恋都不敢表白的纯情小孩。
公开出柜一年半,刘燃见惯了见到他就躲的女孩和一见他就逼逼赖赖好像同性恋杀了他亲妈一样的狗屁直男,这听完他自我介绍还能笑着和他打招呼的,他一只手就能数完。
“欸?你不讨厌我吗?”刘燃摸着下巴啧啧称奇,“我是同性恋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沈念笑了笑,眼里的温柔满盈着温润的月光,“因为我和你一样。”
“嗯???”闻言,刘燃登时瞪大了眼睛,大概是因为太惊讶,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
这不握还好,一握却被刚上楼的傅予城给看了正着。他的脑子里瞬间空白,旋即猛地拉起了警报。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占有欲过强的人,只是一直克制一直隐忍。
林柏轩、白景晨都是喜欢女孩的人,所以即使沈念和他们相处他也没有在意过什么,可如今刘燃是货真价实的同性恋,公开出柜了一年半,谁都知道这人风流成性不正经。
傅予城觉得自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炸开了。也不管林柏轩还在身边,大步流星地冲着对方走了过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刘燃已经捂着额头坐在地上骂骂咧咧。
“哇!你干嘛打人啊!”
“你说我为什么打你!”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冷得瘆人隐在阴翳中的清冷双眼锋芒凝聚,戾气横生,浑身凛冽刀锋般瘆人的锋锐。
“我还就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打我了!”莫名其妙被打一拳头,刘燃自己也气得冒火,他清楚自己自从公开出柜风评就差得和街边流氓一样,可这也不至于站着什么都没干无缘无故就挨一拳头。
“我不就和人说说话嘛!你谁啊宇宙城管还是怎样!就算这里是傅家你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啊!你又不是沈念的什么人!”
“我怎么不是他的什么人了!我是……”傅予城猛地止住了话头。该死的!他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声,后悔和无措在冲动褪去后占据脑海,他清楚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莽撞。别说林柏轩,就是沈念脸上也是一副被吓到的错愕。
可眼下这样的情况,他实在是没办法向对方解释什么,只能冷着一张脸说了一声抱歉转身就走,林柏轩一脸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在刘燃和沈念之间转了一圈,似乎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又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懂,于是跟着说一声告辞就离开了。
“诶哟我去,额头都要被他打歪来,这是使了吃奶的劲要把我一拳头打死吧。”刘燃揉着额头咬牙切齿,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干什么啊,好像我抢了他女朋友一样,夺妻之仇还是怎么的……”
“抱歉,予城他……”
“欸,我说……他不会是……”刘燃的表情愣住了,脑筋一转就像是华生发现了盲点,盯着他不断眼神暗示。
事已至此,他知道对方十有□□已经猜了出来,也清楚对方不是保守不了秘密的人,于是点点头直接承认。
“那就难怪了……”这要是换成林软他肯定也气得恨不得抄家伙上去把人揍进地里。
“哦,那没事了。”说时迟那时快,前一秒还一脸深仇大恨恨不得揍回去的刘燃立刻不说话了,低头一脸“好兄弟我明白我理解”地表示自己可以原谅,“都是男人我理解,我理解。”
于是沈念回想起上辈子听说过的传闻,说是刘家三少翘课拎了块板砖在学校小树林把几个流氓敲得头破血流哭爹喊娘,当时还有人说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想想,恐怕是另有其人。
“你的额头没事吧,予城他不是故意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碍事不碍事,就是有点肿,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刘燃一脸通情达理地挥挥手,不仅不追究反而劝他先去瞧瞧自家爱人,“我瞧他作为打人的那个好像比我这个被打的还委屈,你去哄哄他。”
“你放心,你们的事我一定守口如瓶。改天我登门拜访我和你聊聊我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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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城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后落荒而逃的一天。
黎明未至的夜空寂寂流淌着浓郁的黝黑,那些雾气或是飞絮般撕扯氤氲的冰冷窜入肺叶是透彻心扉的刺骨冰凉,刀刮般的刺痛。
宾客已经散尽,大厅里空荡荡的只剩打扫的佣人。他靠在阳台边缘的栏杆上,微微凛冽的晚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
他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他暗自懊恼。
他也是经历过上辈子的人,他明明知道刘燃喜欢的人是林柏轩的弟弟,可一看到他握着沈念的手,他脑海里就……
是他太冲动了。他慢慢叹了口气。
别墅建在湖畔,他低头看见了湖水,永夜一般漆黑的颜色,其上缀着点点斑驳光影。他站在灯光的边缘,那些冰凉的河水就这么从他身畔流过,皎洁圆月从乌云的缝隙里现出轮廓。
总是这样的话沈念也会觉得困扰的吧,人又不是什么东西,即使喜欢也不能自以为是到这种地步。
“予城。”
在一片绚烂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焚烧的灯光里,有人突然叫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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