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咽下那暴怒的情绪,正打算摊牌,楼下就传来了敲门声。
是杜父。
商砚几乎感动的泪流满面,老丈人实在太可靠了有木有。
他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自然是能拖则拖的好。
下楼之前,他特意把那张出生证明纸捏起来藏在衣兜里了。
杜父看见两人,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回来了,旁边带的是?”
他不着痕迹地对商砚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你可以啊,两个都拿下了,现在的年轻人果真不可小觑。
“......”商砚实在有苦难言。
“您不认识?”杜砚扬了扬眉。
杜父面露奇怪,“你才带人回来,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其实杜父的表现语气都很自然,但......
商砚有些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脸。
“可是我听大哥说,杜寻在您面前说要和他结婚。”杜砚笑的很温和,似怒非怒地看了商砚一眼。
好样的,连我爸都收买了,乖乖等着,回去再找你算帐。
商砚:“......”
杜父揉了下太阳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记不太清了,宴会快结束了,你得去露个脸。”
他向商砚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我尽力了,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杜砚本来只是想去宴会露个脸,但在商砚有意无意地友好帮助下,硬生生被那些攀交情的人拉着聊到了十二点。
等到最终清净时,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强势地捏住商砚的手腕,“跟我回去。”
“等等,你不想找你爸问清真相了吗?”商砚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这一聊恐怕至少也得几个小时,而且说不定聊完就暂时没心情理会他的事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杜砚斜睨了他一眼,直接拉过对方的手臂,“你跟我一起去。”
商砚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含情脉脉道:“嗯,我说过会陪你。”其实他确实有打算趁机会逃跑。
他们去时,杜父正拿着一张老照片在看,那是他与杜母的结婚照。
他看的很认真,甚至两人进来都完全没有发现,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杜砚沉默地看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淡潮,“活着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倒是每年都惺惺作态。”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杜父这才回神,不动声色地收起了老照片。
“来了有一会了,看的那么认真,不知道还以为你有多想他,既然这样,那时候为什么一个月都未必回来一次呢?”杜父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正因此杜砚才格外纠结,无法不怨,却又无法怨到彻底,所以这些年他们总是避免见面。
杜父闻言也不恼,长者的平和与睿智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沉吟片刻,开始娓娓道来。
“我与你母亲只是家族联姻,我并不喜欢她,这一点,在最开始说的很清楚。”
“你也说了只是一开始,后面呢?”
“后来有了你们,时间长了,我慢慢也对她产生了一些感情,那是一种相濡以沫的亲情,那时候我想,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杜砚不置可否,“后来你几乎对我们不闻不问,这就是所谓的感情?”
“这件事情,是你母亲要求的。”杜父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愧疚。
他又抽出那张照片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她。”
“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在嫁给我之前没有过感情经历,所以后来,对我产生了一些男女之间的感情。”
杜父老脸一红,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着实尴尬,“我记得那次我生日,她打扮的很美,问我有没有,嗯,喜欢上她,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情,根本无法勉强,你们知道的。”
商砚嘴角一抽,“您该不是,实话实说了?”
“当然,我不能骗她。”杜父语气认真,这严肃的样子与杜深很像。
其实比起杜寻砚来,杜深的性子更得杜父看重。
气氛沉寂下来,整个房间里落针可闻。
半晌,还是商砚打破了尴尬,他叹了口气,“您真有勇气。”他简直无法理解,都结婚生子了,编个善意的谎言不好吗?反正总要做一辈子的夫妻的。
杜砚意有所指道:“确实比某些人有勇气。”
嗓子眼的火又开始往上窜,算起来两辈子某人都在不断骗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商砚摸了下鼻子,避开了眼神攻击,他看向可靠的岳父大人,“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她说需要时间调整,暂时不想见我,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基本都在公司工作不回去。”
原来事情真相是这样吗?杜砚垂下眼眸,长睫掩盖住那丝痛苦和惶恐,“可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会自杀?”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那会是谁,他吗?
“这件事情我也很奇怪。”杜父脸色沉了沉,“我记得后来她说走出来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不像是假的,我们也恢复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可是又过了一阵,她开始躲躲闪闪,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没过多久就......”杜父神色有些痛苦,缓了好一阵才继续说,“我记得那一阵,除了你们以外,就是林依蓉跟她走的最近,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人就不见了,直到前几天才找到人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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