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白东瞧瞧西摸摸，吴月道：“老宅里竟然没有厨房，不科学。”
    易秋白：“还好有厕所。”
    两人正说着，楼上忽然传来玩家的喊声，说他们在四楼发现了一个阁楼。
    人们连忙跑上去看情形，神棍道：“我还以为这是一面墙呢，原来是伪装的。”
    发现它的江雨道：“起先我也以为是一堵墙，后来敲了敲，才觉得不对劲。”
    高野试着推了推，易秋白问：“有办法打开吗？”
    高野抠开伪装的墙皮，露出锁眼，“这种老式锁不太好开，得去给我找工具。”
    于是众人纷纷搜索老宅，看能不能找到细铁丝或金属片之类的东西。
    折腾了许久，有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锈迹斑斑的薄铁片。
    高野把它磨得稍微光滑些，尝试开锁。
    捣腾了二十多分钟，突听“咔”的一声，门裂开了一道缝隙。
    神棍惊喜道：“打开了！”
    为防意外，高野提醒道：“大家退远一点。”
    人们纷纷后退。
    高野躲在门后试着拉开它，只闻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众人连忙捂住鼻子退得远远的。
    有人道：“这道门怕是从来没有打开过吧。”
    向强：“废话，要不然用假墙皮封住做什么。”
    待里头的霉味都散得差不多了，人们才走入进去。
    阁楼的空间不大，里头乱七八糟堆满了画框。
    画框上布满了厚重灰尘，现场丝毫没有人为痕迹，看样子已经封闭了很久。
    易秋白蹲下身仔细观察一幅画。
    沈立的抽象派他自然看不懂，不过既然把它们堆放在这里未能面世，肯定是有原因的。
    所有人都认真地观察那些画，风格仍旧素雅别致，有些画布上只有寥寥几笔，还有些只有半边有颜料，更有几幅杂乱无章，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吴月道：“我怎么觉得这些画像都没画完的样子？”
    高野：“我赞同。”说完指着旁边的画框上，“比如这幅，两个点是什么意思？”
    易秋白无奈道：“我刷了这么多副本，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智障。”
    众人：“……”
    其实大家都觉得自己像个智障，完全看不懂那些画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至于什么布局，用色，意境……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第146章 柳州木制造
    人们把阁楼里的画框雨夕彖対粗略统计了一下, 共计107幅。
    用吴月的说法, 这些画应该都是没完成的作品，所以才被主人尘封起来。
    易秋白从中得到启发, 若有所思道：“沈立的个人经历上说他在后期灵感枯竭, 这些画是不是就是在那个时期因为其他因素所以未能画完的呢？”
    罗恩：“你这一说, 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吴月点头, “我也倾向这种说法，要不然这些画是没法合理解释的。”
    高野仔细翻看那些画框, 好像也没藏什么线索。
    接下来人们又把阁楼细细搜索一遍，还是没有其他发现。
    神棍道：“既然有阁楼，会不会也有地下室什么的？”
    易秋白：“那到下面找找吧。”
    一行人关上门下楼去正厅, 有了阁楼经验, 他们着重查看墙壁和地板。
    还别说，经过一番折腾，有人还真就发现了端倪。
    有堵墙又是假墙皮, 将其抠开, 露出来一扇铁门, 不过铁门上竟然贴着一张符纸。
    胖子扯开嗓门道：“神棍你快来看,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神棍上前查看一番，皱眉道：“这上面的符画得很奇怪，我也弄不懂。”
    高野：“打开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有玩家道：“门上贴符纸是不是辟邪用的？”
    神棍：“有可能是为了镇场子。”
    高野故伎重施，捣腾了一会儿把门弄开了。
    易秋白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道：“有时候我很怀疑你的职业。”
    高野：“？？？”
    易秋白：“你对人体组织似乎很熟悉，有语言天赋, 车也能玩两手，开锁虽然表现得业余，但也比一般人强。”
    高野：“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易秋白：“你以前到底是干啥的？”
    高野：“我好像跟你说过，职业是专门解剖死人的。”
    向强吐槽道：“对割大动脉非常在行。”
    高野：“什么都会一点点，但不精通，略懂。”
    易秋白翻白眼鄙视。
    轻轻拉开那道铁门，空气流通，一股奇怪的味道从里头窜了出来。
    吴月顿时跳得远远的，“这什么味儿啊，冲死人了！”
    人们全都散开。
    神棍嗅了嗅，神色凝重道：“有点像变质了的香灰混合着油的味道。”
    众人：“？？？”
    胖子：“香油？”
    神棍：“不，麻油。”
    众人：“……”
    你俩能不能正经一点。
    里头的石梯向下延伸，看样子是个地下室。
    高野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灯亮了起来，他道：“进去看看吧。”
    人们陆续走入进去，地下室潮湿而阴冷，易秋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手臂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吴月道：“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