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洛念歌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走,她喊了一声,最终在秋儿的扶持下离开。
云如玉慌忙去找洛天浩,而洛念珠也不敢在这里停留,随着母亲一起离开。
刑部正堂,两侧站满了官兵,上位坐着一身凤袍的皇后,皇后右手边是穿着官服的萧初实。
红褐色的地板上跪着一个老人,老人两鬓发白,身侧拿着一个拐棍,身后放着一个檀木凳。
漫长的等待下,皇后看着老夫人,不由劝道:“老夫人,您身体不好,不如坐到凳子上……”
“回禀皇后娘娘,老身是来为自家孙女讨回清白,所以理应跪着。”老夫人目光如炬,说出的话也是铿锵有力。
萧初实怕自己祖母承受不住,可是在这个场合,又不能上去扶住,只能暗暗担心。
幸好很快,去押洛芷颜的官兵很快回来了。刑部的人一向都很强硬,面对洛念歌这个离国第一美人都没有客气的将手在身后绑住,从轿子上拉下来的。
门外围的水泄不通,人们看到洛念歌一脸狼狈的过来,不由好奇,难道老夫人说的真正凶手是洛念歌?
百姓纷纷让开,议论纷纷。议论的话语让洛念歌心头又一阵恐惧。可现如今到了这里,越恐惧越会露出手脚,她平复呼吸,随着官兵走进官堂。
“臣女洛念歌见过皇后娘娘。”
洛念歌率先跪下行礼,看了一眼老夫人,正好看到老夫人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
洛念歌不敢与她对视赶紧低下头。
“洛念歌,你可知本宫为何让你过来。”
皇后冷冷开口,倪着洛念歌。
当初她忌讳洛芷颜却不想竟然被洛念歌利用,现在是讨回来的时候了。
洛念歌疑惑的看着皇后:“臣女不知,还请皇后娘娘告知。”
“大胆!”皇后冷喝一声:“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西凉公主究竟是谁害的!”
洛念歌一咬牙,不惧皇后的威严与她对视:“是洛芷颜,皇后娘娘不是有证据已经把洛芷颜关起来了么,现在皇后娘娘竟然要翻自己判下来的案了!”
她灼灼逼人,皇后听后冷笑一声:“本宫当日受你们迷惑,你们刻意诬陷,害本宫犯下大错,本宫绝不轻饶!”
外面百姓听后一阵哗然,再次议论起洛念歌。
“皇后娘娘!”洛念歌脸色一白:“你再说什么,臣女听不懂!”
“听不懂?”萧初实开口,目光射出冷光盯着洛念歌:“来人,带上来。”
话毕,从堂外被押进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嘭的一声跪在大堂,然后盯着洛念歌。
黑衣人一出现,洛芷颜瞳孔逐渐睁大,揪紧了衣袖,幸好她早有心理准备。
“这个人你认识吧?”萧初实问出口。
“认识。”洛念歌开口,倒让萧初实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承认与他相识。
“呵,认识的话,那你就是承认了?”萧初实看向黑衣人:“下面请你说说,洛家大小姐都让你干了什么?”
“回大人。”黑衣人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经安全后,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洛小姐让属下刺杀紫阳公主,也曾让属下们投毒,毒害紫阳公主。”
门外又是一片哗然之声,指责洛念歌的越来越多。
洛念歌猛然站起,怒指着他道:“胡说,你一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来诬陷我的,我和紫阳公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
“皇后娘娘!大人!”洛念歌回身跪下,大喊:“他们是背叛者,当初背叛我洛府,现在又来诬陷我,他空口白话,没有证据!”
洛念歌干脆编了一个慌来隐藏自己做的事情。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浑身充满杀气:“我们为你洛府连命都不要了,你却这样对我们!”
“呵,你们当初也是为了钱,谁给钱多就跟谁,现在不知道是谁拿钱让你胡说!”
洛念歌刻薄的道。
“洛小姐,做人不要太绝。”老夫人没想到她脸皮如此厚,张口说道。
皇后也被洛念歌嚣张的态度给激怒了:“洛念歌,这里不是你嚣张的地方!”
洛念歌被皇后一吼,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激动,乖乖的跪下,不敢再说话。
“洛念歌你不是要证据么?”萧初实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扔到洛念歌身边。
玉佩滚了几滚落到洛念歌面前,洛念歌陡然睁大眼睛,看着玉佩上面的洛字,面上渗出汗水。
“这个玉佩是我在死牢里捡的,你怕事情败露派人刺杀洛芷颜,这是现场留下的证据,你不会不认得吧,或者说不是你派的人而是你们洛府其他人做的?”
萧初实眯着眼睛看向洛念歌的神色,不放过他她任何一个表情。
洛念歌手都在发抖:“这玉佩确实是我洛府的,可……定是被那贼人偷去诬陷……大人明鉴!”
好!萧初实目光发寒,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把犯人带上来!”
洛念歌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到那个宫女被侍卫一把推倒在自己身边,洛念歌惊叫一声,跳开逃走!
“你你你……”
洛念歌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最后确定是那个被自己收买的宫女碧荷,两腿一软,倒在大堂上。
此时皇宫之中,离皇听到洛芷颜被燕琛带走的消息,诧异方才,沉声问道:
“你确定是燕琛带走的?”
“回皇上,是的。”
成虎回道。
昨日燕琛带着洛芷颜离开,他本欲阻拦,奈何燕琛有皇上的旨意,他只得作罢,现在老夫人翻案,刑部来要人,当真是找不到人。
“洛芷颜毒害西凉公主,燕琛带她离开也是情有可原。”离皇思衬,不明白明明是明天才回去,为何这么急昨天就送出去了。
“可是皇上……”成虎苦着脸:“刑部现在要人去对质,平华郡主不在可如何是好。”
那次是他从王府带走的洛芷颜,现在萧初实找他要人,他得罪不起他,却也找不到人,只能来问皇上了。
“燕琛燕太子因为西凉国要人,提前将她送走,朕当初既已许了,也不能反悔,暂时看看她是否是凶手,如若不是,再做定夺。”
“可是皇上……”
“朕话说的还不够明白?”离皇冷声道。
明白,再明白不过了。
成虎虽是武将,但好歹在皇宫待了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会了窥人心思。
帝王心思难猜,可是这话过于明白,他不会不懂。
皇上对洛芷颜颇为忌讳,如今老夫人想要翻案,洛芷颜一旦重获清白,以她为原因发生的事情,难保不会重蹈覆辙。
所以这个时候燕琛送她去西凉是再好不过,趁着案子未翻,让她去到西凉,接受西凉的制裁。谋杀公主的罪名足以让她五马分尸,即便这里案子已翻,洛芷颜也是难逃一死,而平南王也怪罪不了皇上。
成虎心一点点凉下去,想起那个骄傲倔强的女子,不但被自己的亲人所害,更是被国家所抛弃,当真是凄凉。
“臣,明白。”他拱手行礼,暗自握紧了拳头:“臣告退。”
离皇看着成虎离去,闭上眼。
为了离国,死一个洛芷颜,不算什么。
第152章证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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