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铮推测这人话语间谈论的是殷九,他躲在柱后准备偷听,可没想到那个男人修为高出他不少,轻易地便察觉到慕铮在偷听。
“出来!”那男人手捏剑诀,一道霞光劈在慕铮躲藏的柱上,吓得慕铮连连后退。
慕铮理好衣冠上前行礼,他这才看清楚了男人的模样。
那男人身着一身道袍,鹤发童颜,眉须尽白,看起来修为不浅,不过慕铮之前从未见过此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隐客。
“铮儿,这是蓬莱山的帝君......”天帝站在那男人身边,一脸谦恭顺从的模样,“帝君,这是我二皇子,慕铮。”
帝君......
慕铮吓了一跳。
那岂不就是父王的兄长......
当年天帝的帝位并不是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而是从蓬莱山的帝君禅让给了自己的弟弟。当年慕铮听天后谈起这件事的时候还觉得奇怪,蓬莱山的帝君为何要把帝位禅让给他人,自己留着不好吗?
奇怪归奇怪,慕铮没忘了该有的礼数,“慕铮参见帝君。”
蓬莱帝君冷哼一声,他刚想开口教训慕铮躲在柱后的行为,不过眼下时间紧急,他懒得和慕铮计较,便问起了慕铮刚才去魔界的经历,“殷九肯回来吗?”
慕铮看他对殷九的事情如此热切,生怕蓬莱帝君把殷九从魔界里捞回来,便添油加醋地说道,“殷九如今和魔尊如胶似漆,恩爱无比,自然是不愿意回来的。”
“魔尊?”蓬莱帝君音调不稳,“是花黎吗?”
慕铮不明白为何提起花黎,帝君如此震惊,“自然是花黎。”
蓬莱帝君一个剑光朝天帝打去,天帝躲闪开,蓬莱帝君怒吼道,“你干的好事!”
天帝面不改色地回答,“他刺杀我,我废掉他......”
“你够了!”蓬莱帝君打断了天帝的话,“殷九为什么刺杀你你不清楚吗?你别让我把你的那些伎俩全都说出来!”
慕铮倒吸一口冷气。
殷九......刺杀过父王吗?
“皇兄!”天帝的言语带了怒火,他按下御座龙头上的一处机关,霎时间无数暗影飞出将蓬莱帝君团团包围。
蓬莱帝君看着这暗影,嗤笑一声,“怎么?你想杀了我?”
“抱歉,兄长......”天帝闭上眼,“我不会让殷九回来的......”
话音刚落,那无数暗影化作流窜的瑶光,冲向蓬莱帝君。这是天帝修行的法术,号令光影,暗影为防,瑶光为攻,但凡被这光芒击中,便会粉身碎骨。
“你当真是冥顽不灵......”蓬莱帝君叹气,“连信子,你为何总想着抓住你根本就得不到的东西。”
连信子,是天帝的本名。
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处处比不上自己的兄长,蓬莱帝君。
连信子处处算计,用尽了计谋,天帝之位还是落在了蓬莱帝君的手中。
可没成想一场意外,蓬莱帝君受了重伤,需要立即闭关修行,在闭关前一夜,蓬莱帝君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交给了连信子。
“抚养这个孩子长大,我便把天帝之位传给你。”
那婴儿灵力充沛,一探便知道日后定然不凡,连信子抱着孩子不明所以,可蓬莱帝君来不及与他多做解释,进入蓬莱仙境修行,直到这几日才出来。
当时抱着婴儿的连信子一脸茫然,这婴儿到底是蓬莱帝君从何处找来的?莫非是蓬莱帝君的儿子吗?可蓬莱帝君洁身自好,从未听闻过与哪家女子有染......
这个孩子就是殷九。
连信子对这个孩子并不伤心,刚带回来便扔到了军营里,连名字都没有取。他期望着这个孩子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弄死,或是在征战中死于妖兽掌中,可没想到殷九却好好地活了下来。随着时光流逝,殷九越发出色,连信子这时回顾,才发现自己那八个儿子,没有一个比得上殷九。
比智谋,那八个儿子被殷九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比剑术,殷九从西山挖出的将墨、诛邪剑,若是放在天界的宝库里,都是难得一遇的珍品。在加之殷九是在军营之中长大的,后来又任了天将之职,军权在手,天庭之上无人能匹敌。
全方位地碾压......
就像当年,自己永远都比不过蓬莱帝君一般。
这种从少年时代就伴随而生的嫉妒让连信子开始恐惧,他害怕殷九是蓬莱帝君的儿子,他害怕总有一天殷九会夺走自己的天帝之位。
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天帝之位,他绝不会让给任何人!
他每看殷九一眼,都觉得恐惧无比。仿佛随时随地,这个少年就会冲上来夺走自己的王位,然后将自己锁进无尽深渊,再无出头之日。
他日日梦魇,恐惧着那个白袍银甲的少年。
到最后连信子终于忍耐不住,他不惜任何代价,只要除掉殷九。
他除掉了殷九率领的那队天兵,斩去了殷九的羽翼,然后废掉了殷九的筋骨。
他要杀掉殷九吗?不,不行。他要让殷九永无出头之日,再也不会回到灵霄殿上。
连信子用了最羞辱人的方式,将殷九塞进花轿,强行送进了魔尊的后宫之中。只要和魔尊扯上关系,日后就算殷九想回天界,他也不可能成为天帝。
天界众人,不会接受一个魔尊的妾室作为天帝。
他打得一手好算盘,但独独没有想到殷九和花黎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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