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了行宫,谢陵将马缰绳随手丢给了侍卫,拱手便告退。
一路骑马回到谢府,沈执仍旧吃味,别别扭扭地不肯下马,谢陵也不废话,直接打横将人抱回府上。
老管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急声问:“大人,二爷这是怎么了啊?好端端的,怎么连路都走不了了!”
“没什么,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伤了腿脚。”
管家惊道:“那可不得了啊,我这就去请大夫!”
谢陵顿足,笑道:“不必了,我替他治治也是一样。你去跟厨子说一声,晚上做菜少放点醋,成天酸死了!”
管家疑惑道:“不应该啊,府上厨子做菜不喜欢放醋。”
沈执知谢陵是在暗指什么,羞愤欲死,赶紧扯着他的衣领,将头脸都埋进去。
谢陵感觉胸膛一热,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低眸瞧了一眼他的小羊驼,大步流星地回了房间。
第一件事就是将沈执扒干净,绞着湿手帕给他清洗,连犄角旮旯的地方都不放过。两指提溜起来,给他搓一搓小铁蛋儿。
沈执咬着手指头,羞涩至极,脸蛋总是红扑扑的。
心想谢陵最温柔的时候,也就是做过之后了,简直就是百依百顺啊。
他心里越来越愧疚,总觉得是自己的勾引,害得谢陵目无人伦,一边喊弟弟,一边狠狠顶撞。
若是被别人知晓,不知道该是多大一场笑话。
他自己已经沦落至此了,也没什么颜面可言,但是谢陵那么好,眼睛里有光,不应该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
沈执很担心被别人知道,又怕色衰爱弛,万一自己哪天不好看了,或者出现了更好看的少年,谢陵就不喜欢他了。
谢陵将湿手帕丢回盆里,捏正沈执的下巴,笑问:“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究竟
羞什么的?”
沈执道:“你……你实话同我说吧,我是不是你家捡来的?你我如此这般,爹娘在九泉之下会不得安息的!”
“谢初黎的确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顿了顿,谢陵又笑:“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弄大你的肚子。如果真的弄大了,我也养。”
沈执一遇情爱就稀里糊涂,根本没听出来谢陵的弦外之音,胡乱点了点头,似乎没有那么愧疚了。
但他仍旧觉得腰酸得很,当时他腰抵在树干上,衣衫又薄,该死的谢陵只顾自己快活,也不管他在底下要死要活。
满脸哀怨地望着谢陵,委屈地垂着眸子,伸手揉着腰。
谢陵见状,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等笑够了,将人圈怀里,伸手给他揉腰,戏谑道:“不好意思啊,沈公子,我当时见你满脸享受,腿都合不拢,所以就……咳咳,我下回注意。”
放榜那日,谢陵推了衙门里的公职,让手下的官员先替他看着,一大早就将沈执拉了起来,说是要陪他看榜。
沈执这两日胆战心惊的,即便前两场考试,他把文章写出朵花来,最后一场半字没写,能考上才是青天白日见到鬼了。
因此,他分外不想去丢人现眼,奈何谢陵坚持,只好坐着马车往贡院去。
谢陵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暗觉好笑,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遂安慰道:“无妨,就是过去看一眼,考得上皆大欢喜,我再送你一样礼物。考不上下次再考也是一样的,我总不能真的打断你腿。”
沈执心里更加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谢陵对他的期望,低声道:“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你考不上顶多就是你没用心,脑子笨,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你若是连看榜的勇气都没有,我才会对你失望。”谢陵如此道,抬手按着沈执的头,“别怕,凡事都有为兄在,纵然天塌下来也有我呢。”
沈执心想,哪怕谢陵对他没多少感情,这几个月以来,睡得这么勤快,铁石心肠也要捂热了。闻言点了点头。
马车停在贡院门口,离得老远就看见人群拥挤,围着一张黄榜张望,谢陵不便下马车,吩咐马夫过去瞧瞧。
不
消片刻,马夫便喜出望外地跑了过来,大声道:“中了中了!咱们二爷中了会元,是会元!”
马夫声音跟破锣似的,一下惊动了在场所有人,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曹誉啐了一口,大声骂道:“狗崽子,真他娘地考中了,十有八九他哥给他泄题了!”
周围人道:“嘘,小点声儿,中书令大人也来了,可别让他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我就说肯定是泄题了!”曹誉突然提高声音,大声嚷嚷,“这三年来,沈执皆在宫中陪伴圣驾,中书令回京前半月才被打入大理寺!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沈执就把咱们在座的各位,全部都比下去了?要不是泄题了,谁信啊?!”
场上议论纷纷,大多数都觉得此事有疑。
沈执面色苍白,双手死死攥拳,总觉得有更大的阴谋在前面等着他。谢陵倒不觉得有什么,神色淡然地问他:“此人就是你先前说的礼部尚书的公子曹誉?”
“嗯,就是他,哎?哥哥,你别去!”沈执拦不住他,刚要一同下车,又被谢陵推了回去。
“在车上坐好,没你的事,别出来凑热闹!”
谢陵起身下了马车。众人见状,忙往后退了几步,拱手见礼,人群自动散开一条道来,曹誉就站在了队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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