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香脂啊,现在天气越来越干,我成天在巡防营日晒雨淋的,脸都黑了。而且……”他凑过去,咬着谢陵耳朵,羞涩地小声道:“还能润滑啊!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谢陵倒抽冷气,十分确定沈执就是过来勾引人的,当即就将人就地正法。
一顿操作猛如虎,千奇百怪的姿势搞了一轮,谢陵的手段简直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啊,其中滋味简直销魂蚀骨。
好容易才分离,沈执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软趴趴地躺在谢陵怀里,勾着他胸前的长发打圈圈。腰身汗津津的,水光油亮,热气腾腾地,仿佛羊脂一般滑腻。
谢陵低头咬着他的耳垂,轻声道:“我弟弟的生辰快到了,未避人耳目,今年你也替他过了吧。”
沈执有一瞬间的失神。
说起这个生辰,足够让人头痛的。
他同元瑾的生辰是七月七,而谢初黎的生辰是九月九,中间差两个月呢。
谢陵的意思是,既然他冒名顶替了谢初黎,起码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到位,否则容易被元祁察觉。
沈执自然是没有任何话说,反正过生辰的钱是谢陵出的。
至九月初九那日,谢陵特意推了一天的公职,亲自去巡防营找戚将军说了一声,也放了沈执一天职,二人在床上翻滚了一夜,早上醒
来时,沈执觉得腰都快断了。
趴在床边,搭拉着的两只手臂上,隐约可见条条红痕。谢陵笑着轻推他一把:“快点起来,今日你可不能睡懒觉了,帖子已经发出去了呢。”
“我……我腰疼啊,腿哆嗦,动不了了。”沈执哼哼唧唧,缠着谢陵给他揉腰。
谢陵乐意至极,将人抱了过来给他揉了揉腰,末了才道:“还酸么?晚上还来不来了?”
沈执咬了咬牙,心想没多少年可做了,能浪一日是一日,等到了阴曹地府,可就再也见不到谢陵了。于是点头应道:“来,为何不来?男人不能说不行!晚上继续玩儿,我要把哥哥榨干,让你再也没精力去找别人。”
“我收拾你一个,就足够费心劳力了,再多一个,岂不是自寻死路?”
谢陵不知何时让人给他做了新衣裳,花里胡哨的,袖口还滚了金边,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就光腰带上几颗明晃晃的蓝宝石,就不知道有多名贵了。
沈执大爷似的,伸开双臂,任由谢陵一件件替他穿好,整个过程中昂着下巴,谢陵打趣道:“跟个小祖宗似的,衣服都要哥哥帮忙穿,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七,怎么了?哥哥能给七岁的阿执穿衣服,就不能给十七岁的阿执穿衣服了?”沈执哼哼。
“行,今天你是咱们家的小寿星,你说什么都行。别说是十七岁,哪怕是八十七岁,在我面前永远都是孩子。”谢陵顺手掐了掐他的面颊,笑道:“我还有些公务要忙,你先出去招呼招呼客人。”
帖子前几日就下了,沈执不喜欢人多的场合,遂只邀请了沈墨轩和顾青辞,反正大家都熟,在一处儿随便吃个饭,也没那么多规矩。
管家过来言顾大人已经到了,沈执便急匆匆地往府门外去,亲自将人迎入府中,顾青辞今日备了礼来,一柄做工极好的折扇,上面还题了诗,据说这折扇是他熬了好几个晚上,用上好的紫檀木,一点点雕刻出来的。
沈执刻意瞥了他几眼,见原本白皙的手指上,早就磨出了血泡。
除此之外,顾家姐姐还让他带了一篮子鸡蛋,听闻是自己家养的。
沈执并非头一回过生辰,但是头一回有朋友参加他的生辰
宴,嘴里说着随便过来吃顿饭就行了,心里巴不得大家都过来热闹一下。
当即道了声谢,让管家把鸡蛋拎回厨房,这才将人往红莲香榭里引。
顾青辞第一次来此地,见沈执住的院子宽敞,周围环境风雅,屋子仿佛建在水上,这个时节很难见到莲花了,不过周围点了莲花灯,若是晚上还会泛起莹莹微光,不知道有多好看。
沈执将人往屋里引,笑道:“谢家祖籍在青州,我哥哥自幼出门游学,一心全扑在官场上,老早就在京城买了宅子,这处院子就是特意留给我的,名字也是我哥哥取的。”
与其说是留给沈执的,其实不如说是留给谢初黎的,可当时沈执冒名顶替了谢初黎,刚被谢陵接回府时,谢陵不知道有多开心。
拉着沈执的手,站在院子门口,亲眼盯着下人们清整院子,将一处幽静的院子收拾得干净明亮,一尘不染。那会儿沈执心里极恨谢家,压根不会领情。
如今回想起来,谢陵当时才是满腔热血全部喂狗了。
沈执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又道:“我哥待我的确很好,衣食住行上都花了很多心思,只是我不够好,经常伤他的心。”
顾青辞道:“沈兄千万别这么说,我便觉得你很好!”
他语气微微显得急切,像是怕沈执难过一样,霍然站起身来,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憋红了脸,“沈兄,你原名是叫谢初黎对吗?有古诗云,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落霞晴云淡白黎,何人清梦绕山溪。我想谢老爷和谢夫人一定对你给予了厚望,希望你以后能活得潇洒恣意。你千万不要自惭形秽!”
沈执微微一愣,心想自己就是元祁闲来无事捡回来的一条狗,谁都能过来欺负一下,正儿八经的名字压根没有,皇室玉牒上根本没有记载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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