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光!你见过有比我身材更好的女人吗?”
楚行呛了一口茶,拼命咳了起来。
“咳咳!你是什么都敢说啊!”
宁翠翠翻着白眼想想,原本不服气的,可是这个男人身份又高,长相又好,女人一定不少,偶尔有和她比肩的也不是不可能!
“算了,不和你个种马计较!”
“你说买什么计较?”楚行没听清!
宁翠翠撇着嘴说瞎话道,“有马车就是好,你看,这菜都还热乎着!”
“我分明觉得你说的不是夸我话!”
“是你感觉错了,我这人,很是知恩图报的!就是说这菜好吃!”
楚行扯了一下嘴角,嗤笑,知道她定是在鄙夷她,却不想和她较真。
屋外鸟鸣虫叫,已然到了深夜,宁翠翠打了一个哈欠,等不到消息不肯休息!
谁都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楚行沉默许久,想想还是先开了口。
“你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瞒你,北橚的规矩,藩王没有旨意不可随意离开翻地,只是此次出来我有要事,打算明日启程离开此处了!”
之前,宁翠翠只是随便听着,见他要走,有些意外。
“明日就走?”听了这个消息她怎么这么难受!
“是,早几日就想走了,只是陵州突然遭了水患,如今已无大碍,是该启程了,今日知会你一声!”
“哦!那一路走好,祝平安!”
她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可是他这么云淡风轻的告诉她,只是知会她一声,她才不要表现出难过!
只是心中想着,难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这样与再也见不到了吧?
心里沉甸甸的,自己也不明白,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关系!如果真的是朋友,为何这么失落!
楚行紧紧的盯着她的脸,除了她最初的惊讶,再无他想要的变化,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只有他一人不舍!
罢了!
恰巧,一身伙计打扮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厅堂门前,见到楚行行礼道。
“回主子,满香楼里外皆寻了遍,并未发现所找之物,能问的人和之前看热闹的人也都找了,没有!”
宁翠翠傻了,原本低落的情绪在此刻竟然感觉有丝委屈!
她最重要的东西丢了,他还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要走了!
咬紧牙,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心房的脆弱,垂了眼睑把眼泪忍回了肚子里。
楚行见没寻道,问她:“会不会之前就丢了,只是你没发现?”
宁翠翠摇头,依旧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偏语气控制的很是平静!
“在进门之前有人要抢我的包,没抢去,当时我还能感觉到它在,它很重!”
楚行眉头就是一皱,不在满香楼,也没人会拿一个风水盘玩,难不成是自己扛着她回山庄时掉了?
他起身,“今日晚了你先休息,东西我会叫人继续帮你找,一有消息会让人通知你!我就不打扰了!”
宁翠翠见他转身就走,竟是连一个再见都没有说,心中瞬间五味杂陈!
这里,忽然有种又剩下她一人的空落落感!
楚行出了潇湘苑就奔满香楼而去,原路找下来,一无所获,冷风在一旁劝着,“主子,叫下人们去做吧!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
见找不到,他也没办法,真的尽力了,楚行点点头准备回走,路过之前有水缸的后院,他愣了一下。
“把第一个缸里水放掉看看!”
冷风啊了一声,见主子不是开玩笑,猛的想到什么。
他心中腹诽,主子一项稳重,不会是把钟离姑娘丢进水缸里了吧!想到这就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冷风连忙垂首掩饰笑容,“属下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想笑就笑,她那样的性子就是欠惩罚!”
他敢这样说,冷风可不敢附和,手上用力,缸被放倒,一声脆响,在缸底果然出现一物。
冷风取出来,甩掉水渍给主子,楚行接过仔细看去,果然是罗盘,没想到真的是这个时候掉的。
拿在手里,他仔细看了看,“难怪她如此紧张,的确精致小巧,难得一见的宝贝!”
手中的罗盘材质似铁非铁,似铜非铜,与其它地理大师拿的木质罗盘比起来,这个的确难得一见。
“要现在送过去吗?”冷风问。
楚行看了一眼天色,“太晚了,明日你去送就好了。”
“不和钟离姑娘道别吗?”冷风在他身后问!
楚行摆手,今日就算是道别吧!他本来是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同行。
可是他观察她的表情了,她对自己并未动情!还是算了。
勉强来的跟随又怎么会真心相帮!她有自己的想法,他也有急于完成的事情,他在这里耽搁太久了!
翌日清早,宁翠翠才起床,冷风就到了,看样子等了好一会了。
“这么早,吃过饭了吗?”
冷风把罗盘双手送上 ,“用过了,这可是姑娘寻到东西?”
宁翠翠见他递过来的罗盘,就是一喜,“太好了,在哪找到的?”
冷风摸摸鼻子,“在墙角草丛里!”
宁翠翠睨了他一眼,笑着调侃他,“撒谎,你看你,眼神虚浮,回话时不敢看人!冷风你学坏了?”
冷风不敢给主子惹事,忙道:“抱歉钟离姑娘,主子已经出发了,物归原主后我得去追他!”
宁翠翠以为他来送罗盘,还能再看见楚行一眼,可以亲口对他说一声谢谢!可是他此话一出,心情又是一沉!
“他已经走了吗?你们要去哪?”
冷风只顾的自己说谎心虚了,没有看到宁翠翠的失落,拱手道:“陵州主城,主人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完,姑娘保重!”
宁翠翠见他这么急着走,只能在他身后喊了一句,“你这一路要小心啊!”冷风印堂有异,是有事要发生的状态,可他来去匆匆,没法替他化解了,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回来房,宁翠翠默默的擦拭罗盘,“谎都说的不圆,轴承里还有水渍呢!骗我在草里捡到的!”
翻过罗盘后,第一次发现背面有个细小的圆型卡槽。这个卡槽好像缺某样东西!
大小薄厚竟然那么奇怪,她看了一眼食指上的乌金戒指,摘了下来。
她的乌金戒指特别普通,普通到甚至难看,戒圈很粗一直套在食指上,周身暗黑色带着金属光泽没有任何纹饰花样,然而就是这样的戒指,让她有了强大的能力,是神仙都想不到的宝贝!
她把戒指拿下来放进卡槽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只是想试试的,没想到戒指离体还能让她感应到《天机》开启了。
大脑轰的一下子炸裂般的疼了一下,醒转过来时罗盘竟然转动起来,同时,一副奇异的画面在脑海里清晰的绘制出来。
“这是什么?”她怎么看,怎么像是新买的宅院平面图,图纸上叠画着是八卦位,一旁是自己的生辰说解。
她是九八戊寅年出生,为巽命,九宫格闪出,以飞星定宅术推衍本命宫为坤土,二黑入中宫,对应的其它八个卦位数字分别顺飞进八格当中,很快,四周八格中闪现出各宫卦位,对应得皆是她所住的宅子的各个方位。
古代大宅宅院门皆开在正北之位,对应她为家主的飞宫图,开在了乾金六白位,土生金为泄气,泄气又称退气,大门开在此,主人口犯多病、破财生灾之相。
如今这个宅院的西北方为宅厕,建在坎水一白之上,土克水,为死气。
如果她想常住在此,坎位的建筑必须推了,不能有障碍物,改建视野豁达的花园,不可建篱墙,而如今却在此盖了厕所。
这两点虽然方位不妥,却不难改,很容易就解了。
再看主楼的位置在生气方,只是她的卧室需要调到东北端头那间,艮土八白位上,紫火生白土,这才是坐正了生气方位。
如果一个人,睡在生气方位,可福寿安康。
阳宅看风水,主要看三要六事,三要为主、门、灶,六事指厕、车库(马厩)、书房、门厅、小孩房、院落。
宁翠翠又一一查看了一遍,如今灶位在巽木四绿位上,木克土,巽木克中宫黑土为煞,此处的灶房也不对,煞气宜静不宜动,尤其忌响动。
这房子住久了,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买房之间没看风水,三要犯相占全了,想改格局破解又是一笔花销。
不过她把飞星风水研究透彻了,想改建也不难。灶位改制正西就好了,那里是离火九紫方位,离火生坤土,得生得助,与整体破坏也小。
全部盘侧好了,又按晴儿和小虎的生辰做了飞宫图,将他们的卧室重新安排了一下,将来小虎的书房位置也算计在内,从自家宅院的风水术中退出。
她欣喜不已,没想到,就这样打开风水术了。
昨日的事情不知是该怨怼楚行好,还是感激他的好。想到要不是罗盘中轴进了水,她拿起来擦试,也许一辈子她一不会碰一碰罗盘,天机就真的再难寸进了。
此时她只想当面谢谢楚行,才能将激动之意压下。
说到做到,一个时辰后,宁翠翠已经到了去主城的路上,她从暗萧嘴里打听到的路线借了匹马,直接追了出去。
骑马是门技术,好在她之前学过,虽然骑术不够专业,也能凑合跑起来。
主城的路一直向西走,经过青云县最有名的卧牛山头一带,她的脑海里竟然出现几个字样。
“丹凤衔书,紫诏颁于帝阙!”她心中腹诽,我艹,风水宝地还能自动提示的?
之前不懂风水,如今得了此本领,才知道青云县还有这样绝世风水宝地。她策马而行,一片山河画相印入脑海。
她想看,便能清晰的看清楚方圆百里的地貌,原来卧牛山之所以取这个名,正因为此山如一头牛,由南向北而卧,取名卧牛山!山的牛眼看向东南曜日处,牛头探入水中,如此绝佳的形态,就如老牛饮水,源源不断提供卧牛山生气一般!
此地三面环山,南侧抱水,此水横贯青云县,正是有名的泗维河。
卧牛山右高左低,前水后山!套用最基础的风水术语,即是青龙高于白虎,官禄财权皆好……
可惜,这样的好地方,竟然没有利用上!如今被她发现,到是多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再看卧牛山右侧便是凤凰山,凤凰山余脉为团鱼垴,与前方卧牛山之牛头关共为锁水口。癸丑双龙入首,夹煞不清。前案卧牛山巨门土星,此地便是“丹凤啣书,紫诏颁于帝阙。”是典型的丹凤朝阳宝穴。
此穴必出天子近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越想越激动,让她找到了这样的宝穴,如果把它卖了?她要发财了。
一边打马,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去找到楚行太正确了。
看来当初刘景岩进山摸金是发现了卧牛山有大墓,这里前人应该有葬过贵人。
她一路快马而过,脑海中的地形也在飞快的变幻。
她知道,楚行要找风水师,自己不会看风水,他才走的,昨日纳兰慕儿如此欺负她,却没有得手,防着她来第二次就得自己占了先机,主动出击!可她无钱无权,没有一个人依靠总觉得不踏实,楚行需要的正好她会,只要达成共识,有了他护着,自己就可以放手整整他们纳兰家的人。
算计着心事,前方的路出现岔路口,她急忙勒住缰绳,一时犹豫,该如何选择?
两边都有马蹄印,一轻一重,她想了想楚行只有主仆二人,不该没有那么多马蹄印,便奔着轻的那边疾驰而去。
她没想到自己选择的一条看似平整的道路却是越走越险,慢慢的两山夹并,道路只剩下单骑的路,树木也茂盛起来。
宁翠翠有些害怕,这种山头地势及容易出现危险,藏个土匪、野兽防不胜防!
她想打退堂鼓,回去算了,有再多的宏愿,也是小命要紧!
就在她勒住马准备掉头时,听到前方有马鼻声!
有人,“谁在那里?”她问。
下了马,奓着胆子藏在草丛里向前看,隐隐搓搓看到一匹宝红色良驹,额间一撮白毛!
这不是楚行的追云吗?艾玛吓死宝宝了!
她从草丛里出来,轻喊了一声,“楚行?是你吗?”
没有人回应,周边依旧安静,拉着马向前走了几米,忽然脚下一拌,险些跌倒!低头看去,竟然有埋伏,路中间被人埋了拦路绳藏在枯枝下!
周遭地上还有飞落的箭支,看来这里经历了一场博弈追杀!
认清这一点她心口狂跳,楚行出事了?埋伏的人可走了?感觉到有危险,宁翠翠准备立即离去,可是转身之际,她竟然发现蒿草后似是有一个坑?
这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陷阱坑!悄悄上前探头向里望,里面果然栽倒一人,脸色返青,左臂渗血,已然昏迷过去,不是楚行还是谁!
天啊!他这样高的武功都能被暗算,对方得是什么人啊!
她四处张望,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她怕过会害他的人又回来,转身想走,又过不去心里的坎。
算了,死就死吧!说不定死了就回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的功德功德!
想到这,她喊出了声,“楚行?”
还是没有回应!
“是不是死了?”
可仔细看他的胸膛还在起伏,她找了半天,发现一根粗壮的断枝,把它拖进坑里,又把碍事的襦裙绑在腰间,顺着树枝爬了下去。
一落地脚下湿哒哒的都是积水和腐叶!
“难怪你会晕倒,这里瘴气这么重!”
楚行此时有点惨,平日里墨发垂顺的头发沾染了泥水,脸上划破血口,嘴唇范紫脸色铁青,哪里还有平日风光霁月的美感。
看到他手臂上做了扎口,怕是防止血流过多,可能是没处理完人就昏了!
宁翠翠发现他胸前有个小瓶子,打开后有股很冲的清凉油味道,“怎么有这种玩意你还能晕过去啊!你的武功呢?”
放在他鼻子下面让他闻了闻,转瞬他好看的睫毛动了动。
宁翠翠用沾了泥巴的小手故意在他脸上拍打几下,“醒醒,醒醒!”
于是很愉快的在他俊俏白净的脸上留下两坨黑乎乎的东西!
她心中腹诽,敢扔我进水缸,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吧!
看着自己杰作,正得意呢,楚行醒了,忙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楚行才睁开眼,戒备的眸子就是一暗,一把锋利的匕首突然出现,架到了她脖子上!
宁翠翠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叫喊道:“喂!你摔糊涂啦,我是来救你哎!我,宁翠翠!”
楚行警觉,“救我?两次昏迷,醒来都有你在身边,让我怎么相信你?”他声音沙哑,说出的话冰冷无情,哪里还有昨日的温柔和体贴。
宁翠翠气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刚刚自己怎么不甩他一脸泥,一巴掌呼死他算了!
“你不信我,总认识你们药堂的标志吧!那马是萧老板借我的,路也是他告诉我的!”
暗萧?楚行靠卧在坑里向外打量,没有看到马!
宁翠翠被他架着,不能动,不知道他看不见,道:“现在知道了,还不放开我?”
楚行看了一眼左臂上的伤,还有她手中的瓷瓶,手上的刀确是又加重了两分力度,宁翠翠已经感觉到了疼,心下一惊。
“你不信我?”这一刻她真觉得憋屈坏了,她顶着这么大的危险,就为了让他杀自己?
“你的话无法让人相信,否则你一个卦师,怎么会有这么难寻的苏醒香?”
宁翠翠只敢转动的眼珠看了一眼手的瓷瓶,大呼委屈,“谁准备了,我包里除了符纸罗盘,哪有这东西,它在你身上放着,不是你的吗?”生气的又甩给了楚行。
楚行也没想过真杀她,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见她一脸坦荡,义愤填膺的样子,目光中带着怨怼,想着可能是自已多疑了,便把匕首收了起来。
宁翠翠摸了摸脖子,已经渗出血了,满心委屈与恨意指着他鼻子道:“果然好人不能当,我好心好意来告诉你罗盘修好了,我可以替你看风水不用辛苦再寻人了,你竟然伤我!”说着转身就要爬树!
楚行看着她,朗眉飞跳两下,深邃无波的眸子此时情绪翻滚,胸口一热,猛的栖身上前,贴近她的腰身,长臂从后面穿过去,一把将她搂住紧靠着自己。
宁翠翠还不明白他这是闹哪一出,只觉得身子腾空,他一个纵身已带着自已飞了出去。
“啊!”宁翠翠被他突如起来的举动吓到,尖叫出声,可她的啊声被堵在喉咙里,唇亦被人封住。
只是浅浅一吻,即离,却很好的成功的止住了喊声,宁翠翠简直要气死了,这该死的,拿她可以随便轻贱作弄吗?
挥手要打他,被楚行钳制住。
她大吼:“你精神分裂吗?”
这人前一秒要杀她,后一秒又来吻她,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还是说他醒了之后人变疯了。
楚行却冷着一张脸,用手背擦了擦唇角,嫌弃与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别误会,只是怕你的喊声把那些人再引回来!”
说话能噎死人,宁翠翠觉得她都快被气死了。
“你没有手吗?再随便亲我,信不信我咬得你见不了人!”她凶巴巴的,双手叉腰,娇俏的身姿带着满身的泥泞,半点威胁的气势也无,反到像个纸做的小老虎。
楚行已经在检查马匹,见她骑来的马鞍上的确有义合堂的标志,揪着的心放下,她没有骗自己,放下戒心后挑眉勾唇。
“你没那个机会!”
怎么可能让她咬伤自已,下次他只想让她迷醉在他的吻里。
无辜的伸出手给她看。
“我只是觉得你会更希望我用的是嘴巴!”戏弄之心升起,他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多了一丝痞气。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竟生了从未有的挑逗之心。
宁翠翠撅着嘴,气鼓鼓的看了一眼他那满是脏污的手,修长的十指上都是泥土,指甲缝里甚至还有的带着泥巴!原本漂亮又好看的一双手掌,也不知怎么弄的那么脏,她一阵嫌弃,想着他用这么脏的手捂自已,还是嘴巴好一点!
起码,他人很帅!
毕竟俩人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何况他那张脸的确生得好看。对上他那张精致绝伦的脸旁,想讨厌也难,以前不喜欢他,是因为这人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之后多次帮她,对他改观了印象,对他这人再也厌恶不起来。
可是打死她也不会告诉他,哪怕只是对他的脸免疫,他的霸道与大男子脾气也是难已接受。
她嘴硬又愤恨的说了一句,“无耻!我就不该来找你!”
楚行竖起食指,做了紧声手势,警觉到四周危机未散,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为好。
不给她反对的机会,一把将宁翠翠抱到追云身上,同时翻身上马,左臂因为扯动又流出不少的血。
“路上说,这里不安全!”他催动追云快速离去,却是将她揽在怀中护在身前!
宁翠翠觉得二人这样离得太近,周遭环绕的全是他的气息,心又乱又烦。她想离他远一点,这样挨着,太过亲近。
“我自己会骑马,不用你带着?”
楚行却揽的更紧,“坐好,骑一匹马出了危险我能保护你!我怀疑那些人根本没有走!”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药也不是我的!”他贴着她的耳边,吹进这一句。
宁翠翠后脊椎骨的汗毛都被他吹立起来了,可是话听到耳朵里有种阴谋感。
她可没撒谎,“你还在怀疑我?”
说话间她猛的转头,俩人因为挨得太近,嘴唇擦过他的脸轻柔带过,都是他的脸颊轻柔的触感!
就好似偷香窃玉成功一般,楚行嘴角一扯,一脸得逞的窃笑,握着缰绳的手回收,按住她的腰间用力一带,将刚刚蜻蜓点水的吻加深。
唇齿间瞬间弥漫着两人的气息,辗转成瘾,舍不得放下。
一骑双人,墨发翻飞缱绻在一起分散不开,远看,青山碧影双佳人,只有浓到化不开情意,如仙如侣,哪有逃命的危机感!
这一吻,带着情欲,乱了双方气息,宁翠翠脸颊酡红别开了脸,心如擂鼓!楚行却是不顾忌臂上的伤势,加重了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心口里!
宁翠翠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声道:“下次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再轻薄与我!”
楚行似没有听到一般,用下巴摸索着她的发顶,“对我楚行有恩者,我百倍还之,可我不喜欢被欺骗和利用,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这句话透出的狠意让她心中一惊!她是藏着帮他看风水的理由,让他帮自已报复纳兰慕儿,可是这事还没办呢啊?不算是利用吧?
她狐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得到额间落下的吻,心尖一颤!这……感觉,太甜蜜了!她不该贪恋!
楚行见她不做声,又怕她生气,只好又道:“其实,你来找我,我很高兴!只是你看到了,刚刚那里在我经过时,四面八方皆有埋伏,箭雨突然而至,左手臂不小心中了一箭,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可是箭头上淬了瞬间至人昏厥的迷药,醒来时就看到了你!”
这是自己解释吗?
“我今晨启程,只有初云山庄的人和你知晓,临时决定的事情,竟能让人如此完好的算计,又不伤我性命,你说这是为什么?”
宁翠翠也是一惊,“这么说,你的伤不是你自己处理的,那么他们拦下你,又不让你死,难道是不想让你去主城?”
楚行默,比起这个理由,他害怕的是自已的身份暴露了,如果让上面的那个人知道,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现在北橚的百姓生活已经每况日下,多地出现民不聊生的状态,如果那人想他死,他只能走最不想的那条路,起兵造反!
可是他不想,他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搬倒他。
“幕后之人很可怕,能动用那么多人,实力不容小觑,目的又难以查明,也只能静观其变!”
宁翠翠不知道朝局的那些复杂事情,也不明白他到底怕什么,不过她有一好一坏的消息告诉他。
“我特意来找你,一是因为罗盘修好了,你一直想找风水师,看在你多次救我,我可以免费帮你,二是因为早上冷风来找我时,我看到他印堂发青,近期有血光之灾,想着还是追上来告诉他为好!”
楚行早就在担心冷风,听到这里他蹙眉,宁翠翠都追上来了,他却还没有消息,怕是已经出事了!如今看来要立即赶回到县城,增派人手找到他才行了。
至于免费看风水,他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她,“你确定是免费?寻龙可不是在家门口宅院里转转那么简单!”
宁翠翠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声音都甜了八度,不再是之前气鼓鼓的,炸呼呼,而是转了九曲十八弯带着勾人魂的媚音,“你可别以为我是因为能力不行才免费的,我可是有条件的!”
楚行忽然在她耳侧冷笑出声,暗道,果然!
宁翠翠白了他一眼,哼哼,“我要你当我的保镖,我不收你费用,免费陪你走大江河山,你保护我人身安全,还要替我办一件事!”
楚行的脸上一直带着不屑的笑意,勾唇,“这么说来,如果你说的事情我难不成,你也不打算帮我了?”
宁翠翠可是有求他在先,连忙解释,“哎呀,对于你来说,小事一桩啦,还有,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用心帮你,告诉你吧,我也要找龙脉的,这一点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只是目的不同。”
“你找龙脉做什么?”楚行警惕道。
宁翠翠可不敢和他说,自已找龙脉是为了寻契机回现代,她只能含糊骗他,“做为一代风水大师,寻龙点穴是能力的见证!这可是成名的最佳捷径!”
他疑惑,“你竟然想出名?”
“那是,我还想名垂青史呢!”实际上她想说,自己就编吧!
楚行想了很久,对她的话与能力都持着怀疑态度,不过他还是问了,“那你说说看,什么事?”
宁翠翠终于高兴了,以对他的了解,他这样问了,就是会帮自己!
“我要你举办一场招亲比赛,赢的那人当你的新娘!那个纳兰慕儿那么爱慕你,肯定会参加,到时……”她回眸看他,眼睛闪闪发亮,心里冒着坏水窃笑,好不得意。
楚行的脸却寒了下来,只是骑乘的短短时间里,他的脸色已经数不出来变了多少种颜色,听到她的要求,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起,似有力用不出,全打到棉花上一样憋闷!
搞半天,他对她的情,就这样不被放在心上。
难道二人已经亲密至此,她的心竟是毫无波澜的吗?真的对他半点也不在意?
气得她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对着她依旧喋喋不休的小嘴咬了下去。
宁翠翠吃痛,却推不开他,干脆任他咬,只是小手有了动作!
楚行眼观六路,余光瞥见一张黄飘飘的符箓在他身侧,二人分开后好笑的看她。
“把我当妖魔鬼怪了?这东西可以对人使用?”
宁翠翠露出得意的表情,“当然,不能伤你,把你震下马是没问题,这可是我画的护身保命符,天雷咒!”
楚行好笑的道:“你要真对我用,那你提出的条件就免谈!”
宁翠翠眼睛亮了亮,“你同意了?我就说,纳兰慕儿长得也算是姿容出众,你怎么可能不喜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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