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出戏啊,妖宠儿倚靠在树上,慵懒的从头上取下来一支玉簪,搁在手中轻轻把玩着,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二人,她懒散的说道:“你这千年修行没了还真挺可惜的。说说吧,你是怎么想不开的,想到要去吸食凡人的元气。”
蛇妖思思突然眼神狠辣的看向一旁的豹妖平阳,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把他吃掉一样。
那豹妖见此情景,吓得连忙爬到妖宠儿身边,抱住她的脚求饶起来。
“女帝救我!她,她想杀我灭口啊。”
妖宠儿一脚将他踢开,冷哼一声,鄙视他道:“你不仅没能耐,没想到你还很没担当。人家为了助你修行,冒着侵骨噬魂之痛,废除修为之险,你倒好,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对人家说。”
“我,我是要她助我修行,可我没让她那样做。人是她害的,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女帝,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她个千年小妖你骗骗也就算了,在我面前,竟然也满口雌黄。”妖宠儿眼底闪过一抹杀气,她向一旁的乘黄递了个眼色。
乘黄手臂一扬,一道流光朝豹妖射去,一瞬间,那豹妖便化为原形,随后连原形都消失不见了。
妖宠儿在抓住他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探知到他体内不仅有一丝人的气息,还有一丝蛇妖的气息,她就知道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等她看到蛇妖思思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不过就是一只千年蛇妖爱上一只修为很浅的豹妖,豹妖利用的蛇妖助自己修行,蛇妖不惜让他吸食自己的元气来提升修为,不过豹妖并不满足,听说吸食人的元气可以修为提升会更快,于是他就让蛇妖去了,然后再从蛇妖体内吸食到自己体内。
没想到东窗事发,豹妖为了免受妖刑,把蛇妖推出去了。
衣袂飘扬,妖宠儿已不见了身影,只有那如铜铃般清脆生动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乘黄,将她带回妖界,依照帝妖令受刑。”
妖宠儿从怀里掏出锁妖塔,细细端详起来。
锁妖塔虽神力虚弱,却也是上古神器一件,想要将它毁掉绝非易事。妖宠儿神色黯淡,思索片刻,双眸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九幽冥火,九幽冥火定能将它炼化成灰。
看来只有去一趟九幽冥宫了。一想到那个小道士,妖宠儿还是决定先去放了他,免得他对叶姐姐不利。
关山月见她回来了,气焰和妖宠儿刚走那会一样,倒是一点没减,一见她就对她大吼起来。
“赶紧放了我!否则等我挣脱了你这妖法,定要你好看!”
妖宠儿感觉耳膜都快要被他震破,双手赶紧捂住耳朵,上前踢了他一脚让他安静下来。
妖宠儿凑近他,冲着他一脸娇笑,“小道士,我本来呢,回来就是为了放了你的,但是现在看你这么能耐,我倒是更加好奇你要怎么挣脱我这捆妖法呢?我这独门的捆妖法可是连法术极高的妖魔都挣不开,你要是能挣开,赶紧啊,也让我好好开开眼。”
关山月虽然天赋异禀,但毕竟年轻,道法在道士一派中也只能勉强算中间的位置,自然不能挣脱妖宠儿的捆妖法,他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却被她咬住不放。
妖宠儿看他一脸憋屈的样子,难得的不再逗他了,心神一动,放开了他。
“事情我已经查清了,那蛇妖我也已经抓起来了。”
“蛇妖呢?”
“蛇妖犯了我妖界的罪行,我已将她送去妖界,自有妖法来处罚她。”
关山月知道,妖说的话他本不该信的,可是他还是没来由的相信了妖宠儿的话。
“我的锁妖塔呢?”
“我已经把它烧了。”
“你!——”关山月见她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突然伸手在她身上拍了一下。
关山月做完这个动作,一脸得逞之色,妖宠儿暗觉不好,忙问道:“你做了什么?”
关山月慢悠悠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在你身上贴了道符,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跟定你了。除非你将锁妖塔还给我。”
妖宠儿不以为然,“吓唬谁呢。就你一个小道士会的那点把戏,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我当然没这个本事,不过那道符是我师祖留下来的,我师祖道法高深,治你这种上千年的老妖也不在话下。”
妖宠儿自然是不信的,她身形一动,已不知去向,正当她得意之际,便听见后面有个声音传来。
“我说过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追上你的。”
妖宠儿跑了一天,关山月追了她一天,最后终于是服了他。
“不跑了,我累了,我要睡觉了。”妖宠儿说完便跳到一棵树上枕着树干合上眼帘。眼是合上了,心却没闲着,这小道士比狗皮膏药还难甩,万一锁妖塔被他找到了她可就惨了,她必须找个机会甩开他,再将锁妖塔扔进九幽冥池里去。
关山月见她睡去,也只好在树下打盹,许是这一天追的累了,不多时他便酣然入睡了。
朦朦胧胧之中,他感觉有一只全身雪白的狸猫缠着自己,它有一双泛着青绿色光芒的眼瞳,分外醒目,那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关山月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并没有出现那样一双眼睛,他却感觉那一双眼睛格外的真实,不像是梦。而且那一双眼睛他似曾相识。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树上,妖宠儿还在树上,而且睡得正香。
此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关山月从腰上解下一只葫芦,一拔开葫芦盖,顿时酒香四溢,他仰头喝下一口,享受的咂巴着嘴。
妖宠儿正睡着,突然闻到一阵酒香,一个激灵从树上跳了下来。
妖宠儿一脸喜悦的凑到他面前来,“没想到你身上还藏着这么好的酒。”
关山月摆明了并不想理她,侧了侧身,又一口酒下肚。
妖宠儿拉着他的胳膊,满脸堆笑道:“你别这么小气嘛。我替你抓过妖,咱俩不打不相识,也算是朋友一场,你就让我也尝尝嘛。”
关山月故意问道:“妖也喜欢喝酒?”
“好酒妖自然也是想尝一尝的。”美酒在前,妖宠儿哪里会想太多,见关山月将酒葫芦递过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拿过酒葫芦就大口的往嘴里灌,生怕他反悔似的。
关山月料准了自己这酒后劲大,平时自己最多也就喝上两口,这丫头把酒全喝光了肯定会醉得不省人事,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妖宠儿就两眼发愣,开始说胡话了。
关山月选择在她意志最薄弱的时候问出锁妖塔的下落,没想到这丫头嘴紧的很,冲着他摇头,就是不说。
关山月想到搜身,可是她是个女人,虽然是个妖,但也是个女妖,男女授受不亲,他觉得实在不妥,只好作罢。
正当他黯然神伤之际,妖宠儿突然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刚想伸手推她,怀中的人儿突然化作一只全身雪白的狸猫,关山月眼看着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猫儿,惊得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是她?梦里的猫是她?是了,难怪他感觉那只猫似曾相识,觉得她似乎见过,原来是她!他俩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啊。
关山月回想起多年以前,他还是孩童的时候,那一天,师父让他下山去买酒。
小关山月买好了酒,回来的路上,发现酒坛空空,酒坛里的酒莫名其妙没了,拿起酒坛翻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破损的地方,只好重新去酒肆买了酒,路上又觉得酒坛轻了,连忙打开一看,这回又空了。
小关山月打小听着师父讲降妖除魔之事长大,一想,自己不会是遇上山野妖怪了吧。于是连忙从怀里掏出锁妖塔,往酒坛上一照,果不其然,一只雪白的狸猫正趴在酒坛上呼呼大睡。
小关山月闻着它满身的酒气,气得一把揪住它的皮毛,将它揪了起来。谁知道偷吃的狸猫喝得烂醉如泥,早已不省人事,耷拉着身体像只死猫,任凭小关山月怎么揪它掐它都没有半点反应。
小关山月憋着闷气没处撒,自然不肯轻易放了它,带回道观又怕师父杀了她,思量片刻,从怀里掏出一道符,贴在它身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它藏好,这才重新打了坛酒回了道观。
晚上待师父睡着,小关山月捉摸着那只偷它酒喝的狸猫酒应该醒了,便偷偷溜出了道观。
等他来到他将狸猫藏匿的地方,那只狸猫不见了,躺在地上的已是一个一身素白的女子。
那女子百无聊赖的躺在地上,脑门上和身上好几处都被贴着符纸,动弹不得,听见有脚步声靠近,连忙睁开眼睛,见是个小道士,高兴的主动和他打起招呼。
“小道长,姐姐不小心被坏人抓到这里,你能不能帮姐姐逃走?”
小关山月眼珠子转了转,问道:“怎么帮你?”
女子一听有戏,连忙说道:“你帮姐姐把头上的那张纸拿掉。”
“你头上那可是道符纸哎。”小关山月故意说道:“你是个妖吧?我可不敢救你,万一我救了你,你吃了我怎么办?”
“怎么会呢,姐姐虽然是个妖,但是姐姐是个好妖,不会吃人的。而且你长得这么可爱,姐姐怎么舍得吃你呢。”
“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妖果然都是诡计多端。”
“你师父这样告诉你的?那你师父估计都是听别人瞎说的,你师父肯定没见过几个真正的妖,大部分妖都是善良可爱的,而且还很愿意和你们人交朋友呢。”
小关山月撇了撇嘴,“其他的妖我不知道,反正你偷我的酒喝,就不是个好妖,实话告诉你吧,你身上的符纸是我贴的,我才不会放了你呢。”
那女子听他这样说,这才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起他来,这才发现这小道士可不就是白天自己偷他酒喝的那个小道士嘛。
她也是一时无聊出来闲逛,刚好碰到个小道士抱着个酒坛,突然想喝酒,心想,一个小道士道行肯定不怎么样,便隐了身形偷喝了他的酒,那酒的口感确实不错,入口香醇绵柔,她一时贪杯便忘了节制,没想到酒劲挺大,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醉倒了。
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旮旯里,浑身有些酸软,本想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几处被贴了符纸,根本动弹不得。
她当即警惕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身处之地还是在山野之中,地点还算隐蔽,并不是道观,才算松了口气,又一想,这山上就是道观,身上的符纸不是山上的道士干的又会是谁呢。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小道士出现了。
想她堂堂妖界女帝,竟然栽在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岁模样的小道士手里,妖宠儿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太丢脸了。两眼一闭,大叫一声,“我死了算了!”
小关山月见她半天都没动静,忍不住拿手戳了她几下,见她还是没动静,忍不住吐槽,“你这妖怪,脾气倒还不小。”
妖宠儿忿忿道:“士可杀,不可辱!”
小关山月双手托着脑袋看着她,“原来妖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啊?”
“嘿小屁孩,你师父没告诉你,妖也是有文化的吗?”妖宠儿见他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就来气,要是换做别的小孩她只是偷喝点酒能有事吗。
“哦。”小关山月受教的点点头。
妖宠儿见小道士乖巧的样子,心想再聪明的小屁孩也不过十来岁,论手段哪能比得过她这个万年老妖啊。只要稍微耍耍手段……妖宠儿眼底不经意间掠过一抹狡黠。
“呜呜呜呜~”妖宠儿突然哭起来,小关山月赶紧询问她怎么了。
“我今天本来是趁着爹娘不注意偷偷溜上山来玩的,到现在都没回去,爹娘一定担心死了。爹娘,女儿不孝,让您二老担心了。呜呜~”妖宠儿一边说,眼泪顺着眼眶止不住的流下来。
小关山月听她这么说,立马想到了师父,他每次不听师父的话偷偷溜出来玩晚回去了师父都会很担心着急,现在天都黑了,她还没有回去,她的父母肯定担心死了。
一想到这里,小关山月立刻将那张贴在她脸上的符摘了,“你快回家吧,别让你父母等着急了。”
符一摘,妖宠儿瞬间化作一道白影围着小关山月转了圈。
一个充满讥笑和嚣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小道士,你师父不是告诉过你,妖诡计多端嘛,你怎么还信?”
小关山月知道自己被骗了,刚想伸手从怀里掏法宝,身体却动弹不了了,紧接着他就被一根绳子吊在了树上。
小关山月冲着那道白影大叫着,“妖怪,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那道白影突然飞到他面前,一双泛着青绿色光芒的眼瞳注视着他,“我等你。”她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朵,之后便消失不见。
小关山月被吊在树上整整一夜,是第二天早上师父发现他不见了,才找到了他。
妖宠儿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着,而且还被倒吊在树上。酒劲还没有完全褪去,她感觉头还是晕晕的,她努力撑开眼皮看向四周,发现关山月正悠闲的坐在不远处的树桩上看着她。
“喂,小道士,你这又是想的哪一出啊?”
妖宠儿发现法力失灵,这才注意到不仅额头上,身上好几处也被贴了符印,她顿觉不爽,对着关山月破口大骂道:“臭道士,我究竟哪儿得罪你了,喝酒也是你故意骗我的是吧?”
关山月这次被骂非但没有生气,似乎还有些高兴,“你可还记得十几年前,你偷喝了一个小道士的酒?还恩将仇报,把那个小道士吊在了树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没有……”我才没有偷酒呢,妖宠儿刚想骂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小道士的身影,她倒是想忘,她堂堂妖界女帝,竟然栽在一个十岁小屁孩手里,这么丢脸的事迹她想忘都难。
“想起来了?”关山月见她一脸沉思的模样,扬了扬眉。
“那个小道士就是你?!”妖宠儿不敢置信的看向关山月。
关山月冲她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妖宠儿顿时觉得脑子就快要炸裂了,有没有搞错,她竟然在同一个人手上栽了两次!两次!天啊,她是不是可以直接去死,然后投胎去做头猪了?她的生命中竟然出现了这样耻辱的一刻!居然还是两次!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撞树死了算了。
“喂,小道士,你也太记仇了吧。”
关山月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要怎样你才肯放了我?”
“好说,你只要把锁妖塔还给我,我立马放了你。”
锁妖塔无路如何她是不会还给他的,万一落入恶人之手,她的妖界子民们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她必须毁掉。
“我已经告诉你了,锁妖塔已经被我毁了,我现在想给你也拿不出来啊。”
“你——”关山月气的一只手指着她的鼻子,随之袖袍一甩,负气道:“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呆着就呆着。”妖宠儿小声嘟囔着,一看关山月竟然转身走了,连忙喊道:“喂,小道士,你去哪里呀?这荒山野岭的,别丢下我一个啊!”
“小气鬼。”妖宠儿一边咒骂着关山月,一边眼看着关山月消失在视线中,这小道士也忒记仇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记着呢。想她一界女帝,竟然两次落在同一个凡人手里,她和小道士是多有缘啊。
妖宠儿无聊的都快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人靠近,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定睛看去,心里窃喜,面上却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
“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不放心我吧?”
关山月不理会她,将她从树上放下来,将绳子的另一头攥在手里,拉着她向前走。
妖宠儿被他拉着,两只脚身不由己跟着他往前走。
妖宠儿看着前面疾步前行的背影,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跟牵着条狗似的。
“小道士,你快放了我,我保证不跑还不行嘛,我要是跑,我就是癞皮狗。”
妖宠儿嚷嚷了半天都没个回应,她简直要被气疯。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吧?”
关山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随意说道:“还没想好,要不先去钟山吧。”
“钟山?那不是你家吗?”
“没错。”
他不会是为了报复她,要把她送进清莲观吧,那清莲观虽然没几个道士,但是她一个妖,若是去了那种地方,那些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道士们定然不会轻饶她,到时候只怕她有命进去没命出来。“我不去!死我也不去!”
妖宠儿顿住脚步赖着不走了,关山月使劲一扯绳子,妖宠儿随即踉跄了两步。
妖宠儿刚要开口骂他,却听到一声闷响,抬眼一看,关山月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一道白光一闪,眼前已多出一人来。
“乘黄,你干什么呀?”妖宠儿质问乘黄,语气有些不悦。
“女帝,他欺负你,我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妖宠儿没好气的给了她一记白眼,“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乘黄突然遭妖宠儿一通骂,没明白什么状况,一时怔住了。
“还愣着干嘛,快替我解了这定身术啊。”
“女帝,这符印我解不了啊。”
妖宠儿一生气竟忘了这符印自己都解不了,乘黄更加不会了。她刚想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就见乘黄对着倒在地上的关山月吐出一口白气,关山月随之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的看向她,并向她走来。
“乘黄,你……”
“女帝恕罪,等他揭了您的符印,我就将他打晕,绝不会让他碰您一下。”
关山月走到妖宠儿面前,面色微微泛红,微笑着伸手揭了贴在她头上的符印扔在地上。
符印一离,妖宠儿心神一动,身上其他几处的符印就如同纸屑一般散落在地上。
妖宠儿掏出锁妖塔丢给乘黄,“将它扔进九幽冥池,快去。”
“是。”话音刚落,乘黄已在原地隐去身形。
只一瞬间的工夫,关山月英挺俊朗的脸庞已近在咫尺,他伸手轻抚着妖宠儿美艳的面容,眉头微微皱起,妖宠儿心里好笑,这小道士定力还真不错,中了乘黄的媚术,眼前又是她这样绝色的大美人,居然还能把持的住。
妖宠儿莞尔一笑,心里顿时生了戏弄人的主意。
妖宠儿抓住他的手,俏脸凑上去主动吻住他的唇。
骨软筋酥,关山月睡意惺忪,心想着今日这床睡得可真舒服,他翻了个身,手不小心触碰到一片温软,吓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看着侧躺在他身边手臂裸露在外的妖宠儿,再看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一瞬间犹如晴天霹雳,砸在自己脑袋上。
他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关山月懊恼不已,他努力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脑子里一团乱,搅得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定了定神,偏偏脑海里闪现的是妖宠儿那张千娇百媚的容颜,还有他亲吻她的画面。
他立刻停止回想,瞥了旁边一眼,见妖宠儿睡得正香,稍稍松了口气,他悄悄掀起被褥一角,打算起身穿衣。谁知身子刚一动,手突然被什么抓住了。
他一惊,回头看去,只见妖宠儿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悠然说道:“小道士,你要去哪儿呀?”
关山月支吾着回答:“我……我穿衣服。”
“还早,再睡会吧。”
“不了。”关山月想要挣开她的手,却被她抓得更紧。
“你不会不想对我负责吧?”
“怎么会?”关山月脱口而出,随后又觉得不对,连忙解释,“贫道是出家人,出家人不能……不能……”
“不能娶妻?”
关山月连忙点头。
“还俗就好了啊,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
“昨晚我说了什么?”
“你当然是说你喜欢我,会对我负责了。”妖宠儿凑到他眼前,靠在他肩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俊脸。
关山月想要推开她,见她身上只有一层薄纱裹体,丰盈的肌肤隔着一层薄纱若隐若现,手僵在了半空中。
“你昨晚可不像现在这样老实,”妖宠儿见他脸都红了,故意拖长声音继续说道:“昨晚,你对我又是亲又是摸的,跟只恶狼似的。”
妖宠儿说完,还故意伸出舌头在他脸颊上舔了一下。
关山月浑身一颤,一把将被褥盖在妖宠儿身上,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还请自重。”
妖宠儿没想到从他嘴里冒出这四个字来,气得她从床上跳了起来,手指着他破口大骂道:“臭道士,吃干抹尽就想跑是吧,哪儿有这么好的事!你今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休想出这个门!”
关山月斩钉截铁道:“我就算还俗,也不会跟一只妖在一起。”
妖宠儿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住他,嚷嚷着:“妖怎么了?妖也和人界女子一样,很看中名节的好吗?”
“没看出来。”关山月试图将她从自己身上拽开,却敌不过她缠人的手段,心里一度对她死缠烂打的功力叹为观止,怨念的嘀咕着,“哪里像个女子,昨晚的事还不知道是谁先对谁心怀不轨呢。”
妖宠儿听进耳里,一把揪住关山月的耳朵,“好啊,小道士,我本来还觉得你虽然傻里傻气的,也算是个男人,没想到你这么没担当,敢作不敢当。”
“算我看错你了。”妖宠儿从关山月身上下来,气鼓鼓的往外走。
关山月脑海里一个画面一闪而过,他抱着妖宠儿亲吻着她。这次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错。
关山月伸手拉住妖宠儿,真诚的对她说道:“我向你道歉。”
妖宠儿顿时变得和颜悦色,“没事没事,只要你认账就好了。”
关山月略一思考,疑惑的看向妖宠儿,“我记得昨日我明明用符印定住了你,我们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个嘛,昨日你不是喝了点酒嘛,然后好像喝醉了,你就突然走到我面前,扯掉了我额头上的符印,然后……”妖宠儿故意停顿了一下,瞥了关山月一眼,咧嘴笑道:“然后你就凑上来要亲我,我本想躲开来了,哪知道你一把抱住我就亲。”
“咳咳。”关山月尴尬的咳了两声,妖宠儿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你还别说,我本来以为你打小就做了道士,应该没经历过那种事,没想到你在这方便还挺有天赋的。”
“咳咳。”关山月又咳了两声。
妖宠儿故意问他,“你怎么啦?喉咙不舒服啊?”
关山月瞅准时机转移话题,“锁妖塔可以还给我了吗?”
“我都说了锁妖塔已经被我毁了,再说了,锁妖塔是道士的东西,你现在都不是道士了,道士的东西可千万碰不得。”
“你要是不还给我,信不信我再写几道符印……”屋内,关山月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瞳孔随之放大。
那一双柔软芬芳的樱唇正贴着他的唇瓣,他错愕的看着妖宠儿,眼里除了诧异,还有些羞涩,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
奸计得逞,妖宠儿放开了他,俏脸凑到他面前,欢喜的说道:“这招果然有用,你要是再往我身上贴符印,我就亲你。”
“你——”妖宠儿调皮的冲他眨着眼睛,关山月无奈的向后退了一步,手抚了抚胸口,按住自己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
见他后退一步,妖宠儿上前一步,偏要挨着他,关山月又退几步,她又跟上去,最后把他逼到了墙角处。妖宠儿一副吃定他了的样子。
妖宠儿向他投去无辜的小眼神,“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躲着我呀?”
“锁妖塔我不要了还不行吗?”关山月趁机一个箭步夺门而出。
“关山月,等等我啊。”妖宠儿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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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鸟驮着三人穿越云海,飞过山川河流,到达了君渺山,落在一处茂密的树上。
卷灵用手拍了拍树干,轻轻唤了一声“藤九。”不一会儿一条藤蔓枝伸过来,在卷灵腰上一卷,将他放在地上。
紧随其后,顾幻之抱着玉歌落在地上。
顾幻之让二人等在这里,独自去寻找临海风。
临海风被软禁在房间里,门外有众人把守。
顾幻之身形如鬼魅,无形无影,轻而易举躲过了守卫人的眼线,进了房间。
“临兄。”
临海风的状态倒很自在,完全不像是个落难之人,他此时正悠闲的煮着茶,待看清来人的模样,略有些迟疑,之后便怡然自得的招呼他,道:“顾幻之,来,我刚煮好的茶,尝尝。”
顾幻之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坐下来,品着茶味。
“临兄,让你受苦了。”
临海风不以为然,朝他摆了摆手,“哪里的话,要不是你,我不会知道吴风正还有这等心思。今日,你总算是来了。”
顾幻之和临海风是旧识,那日和宁翠翠说起上古神偶,他便来君渺山向临海风借了一百年的神偶,并和他说了届时会有人来取。
那时候为了考验宁翠翠的毅力,他便让她独自上君渺山去取。
顾幻之用一只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皱眉问他道:“你中了七星咒?”
临海风点了点头,“我法力尽失,只能等你来找我。”
“七星咒需要下咒之人的心头血才能设法解开,这样我要先去找吴风正。”顾幻之看向临海风,“对了,你儿子卷灵和我一起来了。”
临海风一听到自己的儿子,两眼顿时一亮,“卷灵怎么样了?你怎么会碰到那小子的?”
“你那儿子和你倒不是很像,他逃下君渺山之后,便一路寻找神偶的下落,这才和我遇到了。”
临海风听到此处,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一年,我什么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也就是他了。”
顾幻之起身对他说道:“我先将他安顿下来,再去找吴风正。”话音刚落,人已没了踪影。
卷灵等了一会不见人回来,有些不耐烦了,便要独自去找。玉歌立马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让开!”卷灵瞪了她一眼。
“我们等顾幻之回来再做打算。”
“我叫你让开!”卷灵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如果独自走了,遇到什么危险,没有人救得了你!”玉歌知道他讨厌她,但是就算他再讨厌她,她也不能由着他胡闹。
“谁要你救了!要不是你,我爹就不会出事了!君渺山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有事!”
“你要是再不让开,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玉歌一愣,等反应过来,卷灵已经走远了,她来不及多想连忙追了上去。
树林中突然一阵瑟瑟作响,卷灵情绪有些激动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继续向前走着,玉歌想要拉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数十道人影一闪而过,将他俩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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