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就是这么阔绰!
周掌柜一听,脸上顿时绽开一个笑容,抬头对着伍思才的方向拱了拱手,朗声道:“西伯侯府三公子实在是慧眼识珠,一万两,可还有人加价?!”
伍思才志在必得的看着在场之人,目光最后锁定在周掌柜手中的那颗黑珍珠上。
很快有人再加价,“一万零五百两!”
伍思才毫不犹豫的不断回价,一直到了一万五千两。此时已有不少人选择了放弃,毕竟一万五千两买一颗珍珠,略显奢侈。
见状,青笋得意的道:“这颗黑珍珠是少爷的咯!”
周掌柜似乎也觉得如此,“若无人加价,周某人宣布这颗黑珍珠是……”
“一万六千两!”
刘寅回了一个得意的目光,论钱,他们意恩侯府也不缺!
伍思才微微勾了勾唇角,鱼儿终于上钩了。她抬手,青笋立刻会意。
“一万六千五百两!”
……
“二万三千五百两!”
刘寅总是一千两一千两的往上抬,而伍思才则是选择五百两五百两的回价。总之二人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大有今日一决高下的念头。
有人注意到伍思才和刘寅,知道二人过节的知道二人今日是杠上了,不知的则是以为二人家财万贯,挥霍无度,为了一颗黑珍珠出价到如此地步。
刘寅的房内还坐了其他几个公子,不过家世与之比较起来不足为题,因此平日几人皆以刘寅为首是瞻。他们几时拿的出上万两,因此有一人便劝道:“刘兄,这黑珍珠看上去不过如此,两万两的价格已是太高,再竞价只怕得不偿失。”
闻言,其中有一人却有不同意见,“王兄话中之意难道是想让刘兄像那个没身份的商贾低头吗?!”
被反驳的那人见刘寅脸色不佳,只好道:“我并非此意,只是觉得不值罢了。”
先前那人又道:“钱财是小,可失了颜面是大,何况对方还是那伍思才!”
此话可谓是说中了刘寅的心思,他一向看不惯伍思才,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输!
想定主意,刘寅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对着下面一干看热闹的人道:“本公子出三万两!”
话落,聚宝阁像是白日响起一个惊雷,在场中人无一不震惊。
好大的手笔!
刘寅十分满意此时的状况,勾起笑容看向对面也十分吃惊的伍思才,见到对面之人眼中的遗憾之意更是得意。
周掌柜试探的询问伍思才,“伍公子,可还要出价?”
伍思才只好默默的关上窗,这举动显然是决定放弃了。周掌柜收好黑珍珠,对着刘寅的方向,笑道:“恭喜意恩侯府的刘公子以三万两的价格拍得这颗黑珍珠!”
“恭喜刘兄获得珍宝!”先前鼓动刘寅竞价的那人立刻拍起马屁,“像伍思才那流又怎么配得上价值不菲的珍宝呢。”
刘寅闻言心中更加欣喜,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开始道贺,虽然他们觉得用三万两买一颗珍珠实在太贵,不过花得不是自己口袋里的钱,自己又何必心疼呢?
品鉴会结束,伍思才待到最后才离开,开门正好对上刘寅一行人。
伍思才摇着扇子,笑道:“恭喜你啊,刘寅,得了这么一个珍宝。”
刘寅一怔,伍思才这话说得奇怪。
这么一个珍宝。
怎么听都像是讽刺。
可伍思才并未给刘寅询问的机会,直接带着青笋转身翩然而去,因为她已经看见周掌柜带人来了。
“刘公子,且慢!”
周掌柜走到刘寅面前奉上已装好的黑珍珠,“刘公子,这是您今日得的黑珍珠。是您现结呢,还是周某人派人跟您回府取呢。”
刘寅的神色浮现出一丝尴尬,他假意咳了一声,“这样吧,我回府让人给你送来。”
三万两这样的数额他并不能轻易从账房划出来,先前争得一口气,此时这口气便在他的喉咙里卡着,让他好生为难。
周掌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刘寅一眼,笑道:“好说好说,是周某人思虑的不周全,三万两也不是小数目,待刘公子备齐之后再送来便可。”
他这话是何意?!
刘寅怒道:“你怕本公子没钱给你不成?!”虽然他的确不能轻易拿出三万两,但他只要开口,多少钱没有!
周掌柜哪敢,“刘公子误会了,意恩侯府家大业大,还能跑了去?何况今日这么多人看到了,说不定府上的侯爷很快便会晓得,自会派人前来结账。”
刘寅一听到他爹会知道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半晌才道:“自然是,我意恩侯府是绝不会拖欠你们的。你等等,我这便派人给你送来。”
话落带着一干人等出了聚宝阁,却在转角进了一处小巷。
刘寅道:“你们身上可带了现银?先给我应急,明日我派人送到你们府上。”
三万两不是小数目,几人面面相觑。
刘寅见几人犹豫半晌就是不掏荷包,立刻怒道:“怎么?!你们还怕我刘寅不还不是?”
“刘兄哪儿能啊,只不过出来的急身上并无太多现银。”说话的人在身上掏了掏,“喏,今日只带了五百两出门。”
五百两还差的远呢,刘寅恶狠狠的道:“你们呢?有多少?”
“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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