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叹道:“夫人,你切莫伤身嘞。这事儿你放心,为夫一定给儿子找回公道!”
陆氏听见这话才算是满意一些。
西伯侯虽是应承了陆氏,但意恩侯那老头子一向同他不对付,没有万全之策,动不得手。他蹙眉沉思,在房中来回踱步,半晌忽然沉声道:“大夫呢,为何还不到?”
片刻后,竟无一人回答。
西伯侯环视方中一圈,“都哑了么?少爷在这里躺着,你们没看见呢?”
青笋愣了愣,面色心虚的应道:“大夫约莫在路上吧,想必稍后便会到了。”
西伯侯眯了眯眼,按他对这主仆二人的理解,若是伍思才真的受伤,青笋只怕早让人请了大夫回来。而且他左看右看,这小子躺在这里都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说了半晌,少爷到底哪里受伤了?”
青笋支支吾吾半晌,最后默默低下了头。
西伯侯怒道:“好啊,这回是要诓骗本侯是吗?”
青笋慌忙喊冤,“老爷,小的不敢!”
正当西伯侯发怒打算处置青笋,伍思才猛的坐了起来。
“说什么诓骗你,今日之事除了我受伤以外句句属实,你身为我爹难道就这么看着我被刘寅欺负么?!”
西伯侯被吼得一阵发懵,虽然这儿子自小同他不对付,可对他的态度一向尚算尊敬,从未像今日这般冲他大呼小叫。
西伯侯有些犹豫,“当真?”
想到今日从马上摔下来时的恐惧,伍思才咂了咂嘴,眼泪掉了下来。
“爹,你爱信不信!”
青笋诧异的看了伍思才一眼,少爷这演戏的功夫是真的好,这眼泪说来便来。
青笋哪里知道伍思才当时是真的害怕,怕就这么回不来了。
娃是心肝宝,陆氏哪里舍得,“思儿不哭,娘在呢,是娘没保护好你,让你白白被人欺负。你爹没良心若是不帮你,娘帮你。”
母女二人泪眼婆娑,抱头痛哭。
西伯侯扯了扯嘴角,怎么他就没良心了。
虽想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见儿子那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终究只是道:“好了好了,今日之事爹一定替你讨个说法回来。”
西伯侯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方手绢,伍思才刚想伸手去接,便见西伯侯的手恰好与她的手擦身而过。
西伯侯心疼自家夫人,“夫人,你莫哭,哭多了坏眼睛,明儿我就去要说法去。”
望着替她娘抹泪的她爹,伍思才心里哼了一声。
陆氏泪眼朦胧,“老爷,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不这么算了,一定不这么算了。”
见状,伍思才勾起一抹笑,抹了眼泪缓缓道:“今日虽不是我受伤,可确确实实有人受了伤,而且若非不是有人将我救了,只怕今日我真的是得躺着回来了!”
西伯侯和陆氏齐齐看向伍思才。
“谁救了你?”
伍思才想到靳芳菲不禁露出笑容,“靳卢靳将军的千金。今日若非她出面应下刘寅的比赛,替我解围,我不可能赢过刘寅。也是她在刘寅用匕首刺痛我的马后不顾一切得来救我,最后还将右手扭伤了。”
闻讯赶来的伍老夫人恰好听到这话,靳卢此人她有所耳闻,忠臣良将,只是当年因为一些事而被贬出京。
西伯侯对这个名字也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是他的女儿救了伍思才。
陆氏叹了句,“倒是个英勇侠义的女子。”
伍思才莫名带着几分得意,“那是,爹娘你们有所不知,她简直是箭无虚发,厉害得不得了。”
西伯侯看了伍思才一眼,忍不住说出心里话,“连一个小姑娘也不如,你羞愧不羞愧。”
伍思才却丝毫不在意,“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伍思才心想,我会的她也不会,而且她们一个能文一个能武,简直称得上是天作之合。
这一念头才起又被她压下,呸呸呸,想什么呢,天作之合。
伍思才觉得自己今日从马上掉下来摔晕了脑袋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这厢伍思才一脸傻笑,西伯侯琢磨着她先前的话,慢慢的眼睛露出光来。正想问话,伍老夫人带人走了进来。
西伯侯并不意外,在这府上对伍思才最寄期望的不是他这个当爹的,而是这个祖母,半点儿也容不得闪失。
西伯侯福了福,“娘,您来了。”
陆氏抹了眼泪跟着行礼。
伍老夫人径直走向伍思才,看见他脸上还没干的泪痕叹道:“出了这么大事,我能不来吗?”
伍思才低下头,惭愧道:“孙儿让您担心了。”
伍老夫人露出慈爱的目光,“要记住咱们侯府永远是你的后盾,你无事祖母便放心了。”
闻言,西伯侯道:“娘,明日我便上意恩侯府给思才要个说法。”
伍老夫人杵着拐杖,轻轻敲在地上,“意恩侯向来张狂,你去要说法能要到什么?与其与他们打交道周旋,不如用更加直接有效的法子。”
众人犹在想伍老夫人话中之意,西伯侯儿知母意,幽幽道:“娘的意思是直接参他一本?”
伍老夫人没有回答而是道:“听说意恩侯已上了折子请封世子,不过圣上还未应允。”
西伯侯想了想旋即明白,“还是娘聪慧,我这便去写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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