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靳芳菲见无人应答,抬头见主仆二人吃惊的望着她,她佯装镇定,道:“唔……伍公子意下如何?”
伍思才这下回过神,“好!靳姑娘所言极是!”
原本伍思才便是觉得靳芳菲是个姑娘,出入妓院有碍名声,既然她不怕,又有何顾虑?
青笋见二人认真,苦着脸道:“不是吧,少爷,您当真要带靳小姐去那种地方?”
靳芳菲笑道:“这哪儿的靳小姐,只有靳公子。”
伍思才按下心中的话,附和道:“对,本少爷看你是眼花,错把靳公子认成女儿家,笑话。”
青笋挠头,这二位主子碰到一起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妓院自然是不让寻常女子进的,伍思才立刻带着靳芳菲又回了霓裳坊,再出来时,二位公子端的是风流倜傥。
一进群芳院大堂,形形色色的男女拥在一处,欢笑嬉戏,如此奢靡的景象还是让靳芳菲有些不适应,越往里走,浓郁的脂粉味让她忍不住抬手捂住口鼻。
伍思才见状,心知姑娘家头一次来定会不适应,于是道:“靳姑……公子,可是不适?不如我们回去罢。”
靳芳菲环顾四周,不乏穿着大胆艳丽的女子,这浓郁的香味便是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其余那些男子想来便是来此寻欢作乐的,那番快活模样让靳芳菲心中一阵鄙夷。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靳芳菲放下手,叹道:“不必回去,我是觉得这里太香了些。”
伍思才闻了闻,颔首,“的确是太香了,我们赶紧上楼找个厢房,隔开大堂会好上许多。”
一个龟公看见二人。
“伍公子今日怎有空来了,可是来找清风姑娘的?”
伍思才下意识的看向靳芳菲,只见靳芳菲面露冷笑,“伍公子看来是这群芳院的常客呢,正好让我也见识见识这位清风姑娘。”
伍思才心中大为叫苦,可碍于这群芳院的龟公在此不便解释,只好苦着脸道:“不必了,给我们找个厢房便是,再上些酒菜。”
那龟公也是常年混迹声色场所,一眼便看出伍思才身旁这人是位女儿身,笑着道:“是,小的这便带您上楼,今日正好清风姑娘应约出去,若是您要见她这倒是麻烦。”
靳芳菲听着“清风姑娘”四字,心中渐渐烧起一团火来,不是滋味,先前伍思才还谎称自己甚少来这声色之所,这倒好,才进门便漏了陷。
念及此,靳芳菲故意与伍思才隔开几步之远,也不搭理他。
伍思才有所察觉,心底叫苦,觉得大抵是靳芳菲将她视作和刘寅一般作风淫乱之人,待会定得好好解释一番,不叫靳芳菲误会了去。
明明是一小段路,伍思才像是历经漫长的煎熬,好不容易进了一处厢房,等那龟公退出去,伍思才立马道:“靳姑娘,你千万莫要误会,我真的只来过两回群芳院,至于那清风姑娘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根本不像那龟公话中那般熟稔。”
靳芳菲显然不信,“若是如此,群玉院的人哪里会记得伍公子你,还点名道信的要清风姑娘。”
靳芳菲不曾发觉这话中酸意,伍思才这时没了往日的精明,一心只想着靳芳菲将她视作那般品性不佳之人,急得不知如何解释。
最后还是青笋道:“靳小姐,您可莫要信了那外头人的话。小的作证,少爷的确只来过这里两回,而且两回皆是为了应酬。群芳院打开门做生意,那些个龟公记人最清楚,想来是记住少爷,因此提了两句。”
“您放心,我家少爷自幼便洁身自好,从不在外风流,而且府中更是连通房丫鬟也无,小的身为少爷身边伺候的老人,半点无虚言,这点请靳姑娘放心。”
话落,二人双双红了脸。
靳芳菲背过身,她也不是故意打听伍思才的私房事。
伍思才气急败坏要赶人,“你说什么呢?青笋,去去去,赶紧的去查查刘寅在哪个厢房。”
青笋好不委屈,若非见少爷支支吾吾半晌解释不出一个字,他哪里会主动解释。
“是,小的这便去。”
随着门“咔嗒”一声被关上,厢房里一阵安静。
伍思才苦闷,她一个女子要什么通房丫鬟,赶着被人拆穿么。这青笋愣是大胆,在一个姑娘面前毫不掩饰,没得羞臊。
半晌,伍思才吞吞吐吐道:“靳姑娘,你莫听青笋胡言乱语。”
靳芳菲转身,“你的意思是青笋说的是假话,你是群芳院的常客?”
伍思才摇头,“不不不,他说的自然是真话。”
靳芳菲见状露出笑容,眼睫轻颤,低声道:“那不成了。”
伍思才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见靳芳菲坐下来,好奇的望着房内,不似置气的模样,她这才算是石头落了地。
此时的伍思才认为只要靳姑娘不误会她一切便是好的,她从未想过为何如此在意靳芳菲的想法。
伍思才跟着落座,抬起手提起茶盅到了两杯茶,慢慢道:“待青笋回来,我们便好好思量如何教训刘寅。”
靳芳菲想了想道:“还是堵他巷口打他一顿最解气。”
伍思才默默喝了口茶,忽然道:“靳姑娘从前爱好堵人巷口?”
靳芳菲一怔,脸蛋霎时绯红,她想否认,堵人巷口似乎非大家闺秀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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