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长吁短叹, 伍思才这心便高高悬起。
“不知你们因何事不愉快, 不如芳菲你告诉我, 或许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
靳芳菲抿着唇,虽伍思才在她看来已不是外人, 可涉及到表姐的隐私,她还是犹豫着是否要道出实情。
伍思才看出她的为难, 心中不禁失望但还是表示理解道:“不便说也无妨, 只是表姐妹之间哪儿有隔夜仇, 从前我和两位姐姐也时常闹不愉快,隔天便也就好了。”
这话自然是假的,伍思才自出生便被府中众人最为重视, 两位胞姐对她自幼更是疼爱有加,从未有过争执。
靳芳菲叹道:“是我说错话惹表姐不快,她生我气也是应当的,就是不知她这气何时才能消。”
伍思才有些替靳芳菲打抱不平,嘟囔道:“有什么气一家人何必真的动怒,让你怪难受的。”
靳芳菲愣了愣,回过味来,心中那点郁闷随之而散,她巧笑盼兮,盯着伍思才一字一句的问:“你这是心疼我?”
伍思才被靳芳菲看得脸色微红,羞道:“我不想你有苦恼。”
靳芳菲这心仿佛快浸入春日暖水中化掉,就像她吃了一块点心,虽然甜的掉牙,可她喜欢这感觉并且爱不释手。
靳芳菲笑道:“你别担心,回府我便去找表姐,就像你说的一家人哪儿有隔夜仇,相信表姐一定会原谅我的。”
伍思才见靳芳菲如此在乎秦明惠这心里有些泛酸泛涩,可同时心中又觉得自己这想法莫名其妙。
甩开那些奇怪的想法,伍思才体贴道:“那待会我陪你去买这秦小姐爱吃的点心,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想必秦小姐不会同你计较。”
靳芳菲自然笑着应下,终于收了心思认真看戏。
柳如兰这出新戏讲的是一出郎才女貌两情相悦却不得善终的悲情戏,戏中那男子家门显赫,无奈那女子不过是一戏子正如柳如兰一般,如这世道那般男子家中长辈坚决不同意二人在一起,并给男子选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于是那二人为证情深于是双双跳湖殉情自尽。
可转折便在此,上天见二人情深至此,让二人死后一道去了仙境蓬莱,本以为就此能够过上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但事与愿违。蓬莱仙境貌美仙女众多,很快那男子便见异思迁爱上了另一位仙女。
可想而知那女子自是心碎肠断,她以为他们之间是矢志不渝,谁曾想他轻易便移情他人。因爱生恨,那女子离开蓬莱堕入魔道为的便是有朝一日找那负心人报仇,谁曾想待她杀上蓬莱见到昔日情人杀之报仇后只觉得从前一切不过惘然,情之一字也不过尔尔。
戏的最后,那女子因堕入魔道而被囚禁在冰湖湖底受千年寒霜之苦,不知过去了多少万万年,天地翻转,一个翩翩少年郎将她救下。为报救命之恩,她以身相许随那少年郎重回尘世间,只是不知日后又会如何。
一曲终落,柳如兰婀娜的身姿消失在台上。
靳芳菲叹道:“也不知这女子日后是否会重蹈覆辙。”
伍思才道:“这世上有痴情人也有负心人,或许这次这位少年郎是个痴情人也不一定。”
戏只到这里想来也是柳如兰给大家留下一个悬念,结局如何全看每一个人的想法。
“这位柳大家果然是名不虚传。”靳芳菲看了一眼楼下座无虚席,难怪伍思才说柳如兰这出新戏吸引了不少人。
伍思才笑道:“这一出戏还是吴磊看过之后一直唠叨,我才想着带你来看,幸好不曾让你失望。”
这时二楼传来动静,原来是柳如兰上了二楼。
靳芳菲好奇侧身看见还未卸妆的柳如兰,近看更是眉目清雅,身姿秀丽,只见他径直进了二楼一处厢房。
伍思才撇了一眼,解释道:“柳如兰能有如此盛名,一来与她的戏好脱不开关系,二来也是因着有人在他背后为他撑腰,不少世家中人爱他的戏也愿意捧着他给他撑场子。”
靳芳菲似懂非懂的点头,没再注意那边柳如兰的动静。
接下来梅苑斋又起了一出戏,不过不是柳如兰唱的,可有了珠玉在前,这便显得有些平淡无奇,不少人只是品茗闲谈。
伍思才见差不多了便提出离开这儿,二人走到楼梯口,恰好柳如兰也从原先那厢房出来。
二人听见声响抬头看去,正好瞥见房内一位青衣公子。
柳如兰也看见二人他福了福,算是一礼,伍思才收回目光轻轻颔首带着靳芳菲下楼而去。
上了马车,靳芳菲感叹道:“若是那位柳大家生做女子说不准名气更盛。”
伍思才想了想没接话,据她所知这位柳大家很受世家公子喜爱,如今这世道,在美这一字并无男女之分。
二人来到一处京城有名的点心铺,伍思才正说着哪一日邀靳芳菲到翡翠居玩儿,迎面走来一人正是刚才在梅苑斋有过一面之缘的青衣公子。
靳芳菲看过一眼并未在意,没想到那人竟直接走到他们面前。
“伍兄,今日真是巧啊。”
那青衣公子身长而立,拱手作礼,靳芳菲没想到这人竟和伍思才相识。
伍思才心中同样诧异,从前彼此装作互不认识,今日这人反倒走上来主动招呼,她可记得从前那些世家公子有多瞧不上自己。
伍思才态度淡淡的道,“林兄,今日确实有些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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