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寅其实说完也有几分后悔,他知靳芳菲应是与伍思才许了亲事,可凭什么伍思才那厮可以抱得这样的美人归。
靳芳菲自是心中闪过一抹厌恶,可没等她开口,伍思才已经捂嘴笑了起来,嘲讽的看着刘寅,毫不留情的道:“我从前听闻刘公子未曾读过圣贤书,如今看来的确是传言不假。男女有别,何况我妹妹她有婚约在身,你这般提出邀请,是在打我妹妹的脸还是不顾你自己的脸面了?”
“你……别胡说!”刘寅看着伍思才,总觉得这双眼睛熟悉的很,可偏偏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否胡说,你心里清楚!”
伍思才去拉靳芳菲的手,“您自个儿玩儿去吧,我们不奉陪了!”
话落,没给刘寅留下任何机会,二人匆匆离开。
走出没多远,伍思才便忍不住骂道:“刘寅当真是癞□□想吃天鹅肉!混蛋!”
“人被你骂走了,骂着不嫌累吗?”
“那种人该骂!碰见他就晦气!”
“你同他置气作甚,走,我带你游湖。”
伍思才这心情起起伏伏,这会儿一听靳芳菲带她游湖立刻又笑了起来。
二人携手来到湖边,已经有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只停在柳树下,容纳她们二人绰绰有余。
此时的湖边显得格外的寂静,湖面黑压压的,更是冷清。
伍思才看了看这船,问靳芳菲:“船夫呢?”
靳芳菲踏上船板,朝她伸手,“这样的船我一人便能划动。”
那这船上便只有她二人,伍思才抿了抿唇,笑着点头,“也好。”
伍思才上了船才发现船上早备好了吃食,看来她没吃宴席上的东西是再正确不过。
船慢慢的向湖中央划去,伍思才望着层层的涟漪,心不知不觉的变得平静,却更满足。
“芳菲,你真好。”
靳芳菲稳稳的划着船,“真的?”
“自然,这是我过得最特别的一个生辰。”
“那你闭上眼,我再送你一个生辰礼。”
伍思才听话的闭上眼,嘴角弯弯。
“不准偷看哦。”
“嗯。不偷看。”
靳芳菲拿出火信点亮了一个芙蓉灯笼挂在船头,然后继续划船。
夜灯照亮了一圈湖面,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一抹太阳在湖上缓缓流动。
待船划到湖中央,靳芳菲这才停下船桨,那盏芙蓉灯笼随风摇了摇。
靳芳菲从船舱里拿出一个披风给伍思才披上,后者已经迫不及待。
“可以睁开眼了吗?”
“我让你睁开再睁开。”
伍思才双手交握在膝上,睫毛轻轻颤动,局促的模样让靳芳菲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她吹灭了那芙蓉灯笼。
与此同时,她低声道:“思思,可以睁眼了。”
睁眼是姹紫嫣红,目眩神迷。
“啪——”
“嘭——”
一朵一朵的烟花在她们的头顶绽开,瞬间照亮湖面,也点亮了也夜空。
湖边传来欢呼声,孩童们发现有人在放烟花,纷纷跑到湖边观看。
伍思才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身影在黑夜和光明之间沉浮,那些人并不知是她的生辰,却在她的生辰这日发出最单纯的欢笑。
且当做是对她的祝福吧。
“思思。”
“嗯?”
“生辰快乐。”
伍思才感动的无以复加,她望着靳芳菲,明明是那样娇美的女子,美的像花一样的待人呵护,却为了她,做到这般。
“我听说若是在某人生辰时为她放九百九十九盏祈愿灯,那么那个人便能一声安康幸福。”
“我也希望你能一生安稳顺遂,无苦无痛,无忧无虑。”
伍思才怔了怔,先前的目光一直被头顶的烟花吸引,不曾发觉她们四周已被数盏水灯包围。
无数盏闪烁着光亮的祈愿灯顺着水流铺满了整个湖面。
此情此景,她伍思才如何能不感动,如何能不将它刻进骨髓。
“芳菲!”
一头扎进靳芳菲怀里,伍思才将她抱的紧紧的。
船猛烈的摇摆起来,靳芳菲苦笑着右手撑着船,左手将伍思才抱住。
“嗯,思思?”
“我这一生遇上你,何德何能?”她将头埋进靳芳菲的脖颈之间,她如泣如诉,“你好似那九天明月,叫我一个人偷偷藏在心间,我这样是要遭报应的罢?”
“胡说。”
“这一切美好的犹如梦境,我想那桃花源也比不过今日你为我创造的这一方星辰灯河。”
伍思才叹息,“我该如何才能回报你今日所做的一切?”
没想到靳芳菲真的认真考虑了考虑。
“就以身相许吧。”
话落,最后一朵烟花悄无声息的散去,天空又变得黑暗,只剩下湖中点点星光。
湖边密林里,秦明仁和秦明远正打算离开。
秦明远拿着“这算什么事?一个大男人过生辰,芳菲非得跟哄他欢心似的,又是放水灯,又是放烟火。”
这事,其实秦明仁也有些疑惑。
“或许伍公子吃这套。”
“我就说他娘们,一个大男人谁喜欢这?!”
秦明仁笑道:“罢了,这二人的事我们哪儿知,只要他们彼此感情和谐便是了。快回去吧,再不回去,他们该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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