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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永远的兄弟

    5,永远的兄弟
    韦帅望到校场的时候,桑成不在,帅望愤愤地拨剑,剑光如电气如虹。
    一头汗,韦帅望停下歇会儿,韩青过来了:“桑成呢?”
    帅望左右看看:“咦?”
    韩青瞪他:“你们不是一起来的?”
    帅望道:“没啊。他先来的。”
    韩青皱眉:“你干什么去了?”
    帅望道:“干嘛问我?跑没影的又不是我。”
    韩青瞪他一眼:“别让我抓到你搞鬼。”
    韦帅望气倒:“啊是,我把他切碎了扔河里喂王八了。”
    韩青看看韦帅望,一头汗的韦帅望明显是练习过一阵子了,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确实不象捣了鬼。
    韩青笑笑:“屈着你了?难得啊。瞪着眼咧着嘴,要咬人啊?”
    韦帅望一肚子恶气,要待发作,听到韩青笑骂,正在做一个呲牙挑衅表情的韦帅望禁不住笑出来,呵,是,被宠坏了,被人说错一句就跳脚,真要遇到窦娥冤又怎么样?指天划地,让地球厄尔尼诺三年?天气不遂人愿又如何?自己动手屠杀?
    帅望探着头,做势要咬人,然后看见桑成过来,他咦一声,侧头看桑成,桑成一见韦帅望,脸立刻涨红,满面怒色,韦帅望诧异,咋了?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对他做了啥?
    我没有啊!
    然后桑成看到韩青,顿时满面羞惭,韩青问:“怎么了?什么事?”
    桑成结巴:“没,没什么事。”
    韩青扬起眉毛:“没什么事?你干什么去了?”
    桑成低头,沉默。
    韩青道:“说。”
    桑成的声音低不可闻:“我,随便走走。”
    韦帅望细细打量桑成,鞋底的绿色草汁,衣袖处有块木屑样东西,帅望伸手摘下来,一小块树皮,闻闻,有香味,认得,此种名贵树种不易存活,花大力气种树的,还能有谁。
    帅望慢慢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桑成,桑成去秋园了?做啥?然后大怒了,没完了是吧?
    你非得尽你大师兄的职责是吧?
    帅望沉着脸,冷冷地:“趁师父不在跑出去玩,该打,是不是?做大师兄的都这样子,让师父以后怎么管教别的弟子?”
    韩青疑惑不解,百分百觉得韦帅望又做了啥,可是看韦帅望一脸愤怒的样子,如果他捉弄桑成,没理由他自己气成这样啊,如果是桑成做错了什么……怎么可能呢?桑成宝宝这样温良敦厚。
    韩青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又吵架了?”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
    韩青看看桑成,看看帅望:“韦帅望,你是一直在这儿练剑吗?”
    帅望怒道:“你问我?被当场抓住的是我啊?啊,是,我迟到了,怎么样?该打的是我还是他?”
    韩青看着韦帅望,你这是怎么了?良久,韩青道:“是他,去吧,拿鞭子来。”
    韦帅望的眼睛,有千分之一秒的颤抖与迟疑,然后,他转身去拿了鞭子,讽刺:“有事弟子服其劳,用不用弟子替你动手?”
    韩青看着韦帅望:“可以。”你倒底想怎么样?
    韦帅望狠狠瞪韩表一眼,这样子驴一样横踢乱咬,也不知他恨谁,(小韦终于长成愤青了)一指桑成:“听到没有?跪下!”
    桑成在韩青面前低头跪下,韦帅望连多少也不问,抬手就打,低着头的桑成猛地挺直身子,仰起身,瞪大眼睛,一脸惊痛。
    韩青震惊地看着韦帅望愤怒地狠狠地抽下去。
    没几下,桑成已经痛得咬破嘴唇,韩青厉声:“够了!”一把抢过鞭子,怒问:“你要干什么?”
    韦帅望犹不解气,一脚把桑成踢倒,怒吼:“滋味怎么样?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韩青怒极:“韦帅望!”
    帅望喘息,不语。
    韩青问:“怎么回事?”
    帅望沉默。
    再问:“桑成?”
    桑成咬着嘴唇低着头,一声不吭。
    韩青气极:“不说?你们俩个,都给我跪着!”
    韦帅望不情不愿地跪下,喃喃:“没怎么回事啊,逃学的又不是我,打人是你让的,踢他一脚是我义愤。”
    韩青气得,你义愤?你还配义愤?我看你一肚子大粪。怒:“不说,就一直跪着。”
    帅望大太阳底下跪了一下午,终于哀叫:“师父,我招了。”
    韩青把眼睛从书上抬起来:“说吧。”
    帅望道:“逃学的是我,你乖徒弟是抓我去了,总之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快一点,我累死了。”
    韩青问:“桑成,是吗?”
    桑成低着头,就是一声不吭,原来一头牛犯了牛脾气,也挺难弄的。
    韩青无可奈何地:“行了,都去吃晚饭吧。”
    帅望眨眼:“不打人啊?你早说,我不早就招了,害我跪了这么久,你咋这么不厚道?”
    韩青气得拎起韦帅望的耳朵:“不打你难受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
    韦帅望揉着耳朵,恨恨地:“都是你……”咬牙,气,桑成都是被你怂恿的。
    韩青微笑:“督促你练功,你就气成这样?敢打你师兄?”拍拍帅望肩膀:“你有麻烦了。”
    帅望瞪着他:“是你让打的,我有什么麻烦?喂,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能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韩青点点头:“哦。”回家。
    帅望跟着韩青,走了两步,觉得有点不对,他回头,桑成还跪在地上不动,帅望眨眨眼睛,咦?怎么回事?
    不会吧?
    想叫桑成,觉得窘,回头叫韩青:“师父,师父!”
    韩青不理,韦帅望追上去:“桑成没起来呢,师父。”
    韩青问:“他没听见我说去吃饭吗?没听见,你就告诉他一声。”
    帅望“呃”一声,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了:“师父……”
    韩青道:“他来晚了,又不说理由,我罚他没什么错。他要是生我的气,那就让他跪着。”
    帅望瞪大眼睛:“呃,哦,这个,那个……”
    韩青微笑,温和地:“如果他是生你的气,你自己解决。”
    帅望呆呆地看着他,嗯……呃……啊?
    韩青回家了,留在呆呆站在路上的傻眼了的韦帅望,枯藤老树昏鸦,夕阳西下,饿得快断肠的韦帅望在咬牙。
    站在那儿,远远看着桑成,运气。
    气死我了,这个猪牛混合体!其蠢如猪,固执如牛。
    我看你能挺多久!
    肚子狂叫一声:咕噜。
    帅望气极,过去怒吼:“师父叫你去吃饭,听见没有?”
    桑成看他一眼,不动。
    帅望怒骂:“你聋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满你跟师父说去啊!”
    桑成缓缓道:“我不说。”想了想,再补充:“师父说,不说就跪着,所以,我不起来。”
    韦帅望眨眨眼睛,一时间,竟然气得没词了,半天:“你,你……”气疯了:“你他妈玩自虐啊?你当你谁啊?你不是我妈,我也不是你妈,你爱跪跪死关我屁事啊!你居然,你居然……你脑子里面长脚气了吧?”
    桑成沉默。
    韦帅望愤愤转身,走了几步,回头,桑成跪在那儿,一动不动,垂着眼睛,没什么表情,嘴唇已经肿起来。
    帅望站在那儿,慢慢觉得,啊,我又乱发脾气了,我……
    咬着牙,进退两难,奶奶的,让我师父说对了,我可是惹到大麻烦了。帅望哭丧着脸,慢慢走回桑成身边,蹲下,托着头,可怜兮兮地:“喂,要怎么样你才肯起来啊?”
    桑成道:“道歉,保证你真的会用功。”
    帅望瞪着他,半晌:“不如我保证世界和平,众生平等,天下大同,人人幸福,如何?”你奶奶的,你跪着吧。
    韦帅望转身就走。
    自己盛饭,闷头吃吃吃。
    韩青道:“别光吃饭,多吃点菜。”
    韦帅望怒道:“不用你管!”
    韩青很和气地:“好,我不管。”笑。
    韦帅望一摔筷子:“是你让打的,你去叫他!”
    韩青继续很和气地:“如果是我的原因,就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不用管。”
    韦帅望哭笑不得地看着韩青,一张脸想哭又想笑,快要抽搐:“你,你……”
    韩青很关心地:“膝盖痛不痛?这一天够累的,吃完饭,洗洗歇着吧。”
    韦帅望大叫一声,吐血三升。
    韩青拍拍他头,转身要走。
    韦帅望扑过去,抱住韩青,开始耍赖:“师父!哼哼,师父!”
    韩青问:“什么事?”
    帅望把脸上所有肌肉都调动起来,哀求:“师父,你打的,你去叫他。”
    韩青忍不住笑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松手,滚一边反省去,下次耍驴时想想后果。”
    韦帅望哀叫:“我下次不敢了,师父……”
    韩青诚恳地:“我很想帮你,但是,我这次帮了你,怕你印象不深刻。”
    韦帅望再一次吐血:“韩青,我觉得你不象表面看上去那么善良!”
    韩青笑笑,摸他的头:“你说对了。”
    韦帅望要抓狂了:“你,你……”
    韩青微笑:“做人要讲理,以德治国,天下咸服。”
    韦帅望气得,往后一倒,直挺挺倒床上:“我气绝身亡了,让他跪死吧!”
    韩青忍笑而去。
    韦帅望一头扎进被窝里,拉过被子蒙头。
    他妈的。
    跟我有个屁关系,鸟人,跪死好了。
    我睡觉,我就不信他会跪一夜。
    内心一个小小的声音,不好说啊,蠢人才会认死理呢,我怀疑桑成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回路的。
    捂住耳朵,不听不听,这事与我无关,我要是因为踢了他一脚,就得从此改过自新,我也真成了……
    人人都可以拿起我随便捏捏了。
    我吐血啊,桑成平时很迟钝的样子啊,他咋就对我师父的阴谋这么心领神会呢?
    啊哟,我的膝盖好痛,按一按,好象有点肿,再跪下去,明天会站不起来。
    桑成那混蛋,还……我不要想不要想……还没吃饭,又痛又累……我不要想不要想。
    不教训他,他下次还没完,天哪,想象一下,我去哪儿他都跟着,我做啥他都问,随时随地做闹钟状:晨练的时间到了,上午练剑的时间到了,下午复习的时间到了。
    帅望抓着自己的头发,饶了我吧,让我孤独寂寞吧。
    不如趁这次同他绝交吧。
    从今以后,我的世界就一片清明了。
    无数次,桑成以陈旧的永恒的,无新意的:“帅望帅望,你在想什么?”打断他的思维,逼他勉强挤出个微笑来,回答:“没什么,天气如何?”
    无数次,即使韩青不在,韦帅望也不得不在自己的屋里咬牙忍痛,沉默甚至微笑,无数次,韦帅望不得不躲到冷良那去痛叫咆哮哭泣。
    苍蝇。
    帅望缩成一团,可是……
    一个人的房间,让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听觉更敏锐,连自己的心脏声都让人烦躁,视觉不再受控,闭着眼睛,却清楚地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画面,大脑开始胡思乱想,而且所有想象,越来越逼真。
    桑成那张关切的脸:“你还好吗?”
    好个屁啊!
    翻身翻身翻身。
    韩青开门,看看:“还没睡?你翻身的声音,二里外都能听到。怎么穿着衣服?脱了衣服好好睡。”
    韦帅望掀被而起,怒目。
    韩青笑了,韦帅望无可奈何地,咧咧嘴,苦笑:“真卑鄙。”
    跳起来,好吧,算你狠。
    韦帅望恨恨地,投入夜色中。
    满天的星斗,深蓝的夜,风轻草香,认命服输的韦帅望忽然间觉得安宁平静。夜晚很安静美好,韦帅望深吸一口气,放弃挣扎,感觉很好。
    夜色中,桑成独自跪在漆空的空地。
    他很生气,很生气。
    韦帅望从来没欺负过他。斗斗嘴,恶作剧,有时占点小便宜。象这样子骗他去秋园,然后向师父告状,怂恿师父打他,真让桑成惊讶愤怒,怎么会这样?韦帅望怎么会这样?
    而且韦帅望看起来还气得很,他凭什么生气?
    桑成第一次觉得,韦帅望欺负我。
    桑成第一次觉得,委屈。
    帅望看到桑成,咧咧嘴。可怜的孩子被打习惯了,基本上很难对桑成这样的轻伤表示同情心,他只觉得麻烦。
    过去,勉强陪笑:“喂,我服你了,我道歉,你起来吧。”
    桑成没理他。
    韦帅望无奈地,你这只猪牛!蹲下:“我错了,我不应该踢你,还有,是师父让打的,虽然我使劲大了点。还有,对不起,别生气了。”
    然后帅望听到一声哽咽,他愣住,干嘛?气哭了?
    帅望愣了愣:“桑成,你,你……”然后急了:“至于吗?
    桑成一把推开他,愤怒地:“你骗我去找你?!你设圈套害我?!”
    帅望被推倒在地,也有点气了:“谁骗你?我让你去找的?我要去什么地方,凭什么非得告诉你?”
    桑成气愤:“你还假装往秋园走!你耍我!”
    帅望呆了一会儿:“假装?我什么时候假装?假装个屁!我那是去找冷良!你有病啊?我,我能预料到,你长了个那么白痴的脑袋?”气。
    桑成呆了呆:“找冷良?你找他干什么?”
    帅望气愤地:“我为啥要告诉你?”
    桑成瞪着眼睛,一扭头,继续沉默。
    帅望扬着眉毛,愕然,天哪,桑成这脾气,还真是不发则矣,一发不可收拾。韦帅望瞪了一会儿眼睛,看桑成没有起来的意思,终于认识到,桑成今儿是铁了心要同他斗争到底了,韦帅望苦笑:“好好好,你是我亲妈,晨昏定省,出必告,反必面,如何?我去找冷良,是想再试一次。”
    桑成回过头,看着帅望,然后呢?
    那关切的目光,终于让帅望惭愧了,良久,帅望笑笑:“他让我死心。”笑笑,低头,不愿看桑成眼里忽然间模糊了的泪光,终于惭愧了,慢慢跪下,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应该把火发到你身上,我错了,我真心地道歉。原谅我这次,别生我气了。”
    桑成的眼里,辛苦地含着大滴泪水:“帅望!你,你,你别太难过,你……”
    帅望垂下眼睛,过了一会儿,再次笑笑:“我不难过,死心了,就不用烦恼了,可以专心练左手。”
    桑成又累又饿又痛,又伤心,刹那间,无法自控,哇地一声弯下腰,痛哭。
    帅望呆了一会儿:“干嘛?这事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桑成痛哭:“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在这种时候笑,很伤人,你知道吗?”
    帅望沉默了。
    桑成泪流满面,就象听到朋友被判决死刑一样,他愤怒痛苦伤心。
    帅望默默地看着远方,发呆。
    哭泣?他也想哭,不过,四年了,这只手,天天伤他的心,痛还是一样痛,眼睛却已经拒绝再提供泪水了。
    产点眼泪不容易,不是给你洗脸的,天天哭?你干嚎吧,泪腺罢工了。
    帅望轻声:“对不起,有残疾的人脾气大。当然,这不是向你发火的正当理由,我很抱歉,我当时很烦躁,看到你去找我,而且,找了那么久,就……”笑笑:“怕你天天跟着我罗嗦,干脆动手打人,希望你别再理我。”搂着桑成肩膀,两人并排坐地上:“喂,你是跟定我了,对不对?”
    桑成沉默一会儿,坚定地:“你要练左手剑,你一定行的。”
    帅望苦笑:“你罩着我不就行了?”
    桑成愣了愣,然后简单明确地回答:“不行,你答应我要用功了。”
    帅望眨着眼睛:“我有吗?”
    桑成怒了:“你答不答应?”
    帅望无奈地:“啥叫用功啊?”
    桑成道:“不许迟到。”
    帅望答:“迟到我补上就得了。”
    桑成道:“不许溜号。”
    帅望眨眼:“思考武学上的疑难问题,不能算溜号吧?”
    桑成瞪了他一会儿,想了想:“这个不算,但是,你不能骗我!”
    帅望笑:“我又没法把我想什么拿出来给你看。”
    桑成道:“你答应我,我就相信你。”
    韦帅望被逼得无路可走,只得长叹一声:“好。”
    心里微微感动,呵,你答应,我就相信。
    桑成想了想:“不许找借口溜走。”
    帅望点头:“呃,不找借口。”我找正当理由。
    桑成还在想,帅望威胁:“要求太多,我可能会记不住。”
    桑成厚道地点点头:“那就这些。”
    帅望忍不住笑:“喂,你的血海深仇,不报了?我啥也不学,你不正好报仇?”
    桑成沉默一会儿:“当然不是。我也不是忘了,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你现在是——你以后也是,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即使将来,我们成了仇人,我还是希望,你过得好。”
    帅望沉默了,摇摇桑成的肩膀。
    点点头,嗯,好兄弟,师父也说过,即使你不再拥抱我,你仍会是我的好兄弟。
    桑成道:“你不起床,我就一直等你,你偷偷溜走,我就去找你。你偷懒在校场上睡觉,我就站着等你,你睡多久,我就等多久。”
    韦帅望扑通一声倒地,哀叫:“大哥,行行好,给我个安乐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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