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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爱财如命

    五十三,爱财如命
    禁宫外面,芙瑶道:“陈统领,同我一起进去回复我父皇。”回头对梅子诚笑道:“梅将军,麻烦你陪着韦公子,免得韦公子闲得无聊把皇宫给拆了。”
    梅子诚笑道:“公主想的很周到!”
    陈一柏站在台阶下,不过回复一声,京城的动乱已经平定,主要乱党,尽数捉拿,然后公主就上前同皇上不住低声密语,而他,一直在台阶下等,连书房的门都没进去。
    公主一路沉默,陈一柏不禁羡慕梅子诚,那家伙虽然是有名的直爽天真,可是看他同公主有说有笑,让陈一柏对自己不由自主的低八度态度万分自卑,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用平等的口气同公主说话,就算是公主对他温勉有加,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点头哈腰,是公主是公主。
    看起来小梅将军虽然天真可爱,却很有前途,身为太子妃的家人,让公主另眼相看就不简单。
    陈一柏叹气,聪明智慧有啥用啊,机缘运气与出身才重要吧?看看人家小梅将军,哪需要智慧啊,有将军的爹,有太子妃的妹妹,还有天真无耻的态度,硬是能同公主谈笑风生。
    还有被我抓回来的那个姓韦的小子,倒底什么名堂啊?他是韦太傅的儿子,怎么会去组织暴动呢?看他同小梅也熟得很,同公主也眉来眼去的,这倒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皇族的水很深啊。
    陈一柏在下面胡思乱想,猛地被姜绎一声怒吼:“胡说!”给惊断。
    一抬头看到皇上正怒目瞪着小公主,芙瑶公主立刻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哀求:“爹,求你冷静地想想!”
    姜绎怒吼:“没有那个可能!”
    芙瑶回身:“陈统领先请回去,我同父皇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陈一柏忙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出了禁宫大门,陈一柏才震惊地想起来,小公主竟在皇上面前直接命令他下去,而他立刻就听命而去了。
    陈一柏回到军中,看到韦帅望正亲亲热热地拉着梅子诚聊天呢,态度亲昵友好,而梅子诚板着脸:“不行,不可能,做梦,你休想!”
    小韦公子不以为忤地继续友好,而边上的于飞已经在哈哈大笑。
    陈一柏忙走过去:“什么事?”自从知道乱党就是小韦公子,他就觉得无论如何不好直接对小韦公子说不,结果所有人一起说:“没事没事!”
    陈一柏好郁闷啊,第一次感觉到京城上流社会有个小小俱乐部,而自己不够资格加入该俱乐部vip。亏他以前还一直看不起闲职的梅子诚,以为梅家气数已尽,看起来凤凰就是凤凰,什么时候也不会不如鸡。
    陈一柏决定以后老老实实同梅家小子搞好关系,小梅看起来一片热诚,很容易摆平的样子,用得上当然好,用不上也不费太大力气。
    没等陈一柏找到插话的机会,一身戎装的公主已经出来:“陈统领,父皇命我审理此案,请将案犯交给梅将军。”转头向梅子诚笑道:“父皇说太子府与我府上的府兵一直由禁军统领代管,既然梅将军暂无实职,不如先管着两府的府兵,将军可别嫌屈材,只当是为日后报效国家历练了。”
    梅子诚一愣,因为他闲在家里的事,托了多少次人去说情,都没动静。今天公主请他到公主府与梅欢相见,正巧遇到韦行托人给芙瑶传话,芙瑶向他借了套盔甲托他带着随军平乱,然后芙瑶去见了皇上,回来之后,他就手握兵权了?!
    梅子诚半天才想起来:“多谢公主!”
    芙瑶笑道:“不必谢我,李相国也同皇上说过此事,可见将军的才干有目共睹。”
    梅子诚再次感激地看芙瑶一眼,嗯,对,李环说过几次,皇上都没反应,为啥芙瑶说话比李环好使?
    原因很简单,李环想让太子的大舅哥管公主府的府军,虽然那只是几百人,却关系公主的安危,而太子与公主不和有目共睹,姜绎还没糊涂到会同意这种事的地步,不过,如果公主同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梅子诚在公主手里得到他想要的职位,而且还可能得到更高的职位。
    公主是这样回答皇帝大人的:“我不必知道梅子诚的胭亲,我只要知道他是否称职。据我观察,他的能力称职有余。”
    至于公主的真实想法,她认为梅子诚这个人比较单纯,很明显,他是一个可以争取的人,即使他是坚定的铁杆的太子党,不要紧,公主认为,如果他出手,被抓现行的可行性更大。而抓到太子党害她的现行,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进了公主府,公主转身笑道:“韦帅望,你真的还要搬着铁链走来走去吗?”
    帅望晃一晃:“声音悦耳,而且很酷!”镣铐不知怎么就从他身上滑落。
    而于飞只是用力掰开一厘米厚的铁铐。
    梅子诚当然很佩服于飞,不过,他更奇怪韦帅望:“小子,你怎么搞的?”
    帅望微笑:“秘密。”
    芙瑶笑问:“你带着镣铐只是为了哄我们吗?”
    帅望笑眯眯地,自动在公主府搜索食物:“不是啊,是为了给公主和列位统领面子。”
    芙瑶笑道:“你带人哄抢大米,也是为了给我们面子吗?”
    帅望捡起两个苹果,扔给于飞一个:“你猜呢?”
    芙瑶道:“我想一下:好玩?”
    帅望点点头:“当然超好玩。”
    芙瑶笑了:“不过,我看你父亲的神情,象是不会满足于这种答案的样子。”
    帅望咬了半口的苹果忽然哽在嘴里。
    过了一会儿:“听着,就算是为了好玩,我也帮了你们大忙,你们不能去找我爹的麻烦!”
    芙瑶笑道:“想不到你还是孝子。”
    帅望道:“你完全误会了,是因为如果你找他的麻烦,他会打我个半死,不是形容词,是真的!我会在床上躺半个月。”
    芙瑶笑:“你头一次这么认真地解释,我猜一定是真的。”
    帅望呆住。
    芙瑶想了一会儿:“你是不是特别想强调一下,你并不……”
    帅望瞪着她,你敢说!
    芙瑶笑了:“为什么你宁愿让人相信你是害怕,也不想人认为你是因为爱他?”
    帅望想了一会儿:“如果我现在同你讨论我们父子之爱,过会儿你愿意同我讨论你们母女之爱吗?”
    芙瑶沉默了一会儿,帅望微笑。
    端庄优雅的小公主忽然间面孔扭曲,给了韦帅望一记耳光,那张暴怒的脸,让帅望吃了一惊。
    帅望揉揉自己的脸:“靠,反应还真强烈。”
    良久,韦帅望继续吃苹果:“看起来我们又找到共同之处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打女人的。”笑,嗯,我用言语伤害她们,唔,看起来,咱们的反应还真是差不多:“还有,你这样做一点也不特别,差不多我见过的每个漂亮女人都会用一记耳光开始同我的友谊。”
    芙瑶在短短的一刹那,感受到伤害,好象有人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狠狠刺了她一刀,然后她失控了,然后她感受到失控之后的挫败感与羞耻感。
    真是复杂的感受,而芙瑶公主必须在更短的瞬间将自己头脑里的情绪风暴平息掉,她必须解决问题,实际问题,而不是关心自己的情绪,至于那些情绪,让它们累积吧,累积在她内心深处,变成毒汁吧,毒杀她的所有正常感情吧,她根本不想要。
    母女之爱?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时,我想过母女之爱,我的奢求,不过有人握着我的手。
    芙瑶努力地对自己喊:“住口!停止!”然后听到韦帅望关于她那一记耳光的评论,她再一次失控,她笑了,大笑。
    帅望一边啃他的苹果,一边低声:“有时候笑同哭的感觉差不多,是不是?完结之后,都可以长出一口气。”
    芙瑶终于停止了,她不再笑,也没有表情,过了一会儿:“抱歉,我不知道不应该谈你父亲。”
    帅望笑:“当然你知道,你只是没觉得有那么严重,我也是。”
    芙瑶微笑,然后沉默了。
    帅望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招惹你,是不是?你是我的救星,拜托,别因为……”
    芙瑶微笑:“我不会的。使小性子,生气了,摔门而去,转身就走,二天不同你说话,这种事,对我来说……”
    帅望问:“孩子气,小儿科?”
    芙瑶微笑着,声音忽然非常低微:“太侈奢了。”谁来哄我?谁来迁就我?谁在意我生气?在意我生气伤心的人,我怎么敢生他的气伤他的心?那种人的存在,已经太侈奢了,你能明白吗?
    帅望“哦”了一声,就沉默了。
    看来,他明白。
    芙瑶微笑,提醒:“抢米的事……希望你不是有意扇动闹事,向我们施压吧?”
    帅望愣了:“施压?施什么压?让你们下定决定把粮食统购统销?”
    芙瑶慢慢提醒他:“运河。”
    帅望微微悲哀了:“啊,容易让人产生那种联想吗?我还没来得及想。”
    芙瑶垂下眼睛,然后笑了:“你不会拍案而起,转身就走吧?”
    帅望笑:“当然不能了,公主大人,这你是知道的,韦太傅虽然是个混蛋,但他是我爹,他在你们手里,我哪有资格拍你们家的桌子?”
    芙瑶微笑:“那你还替你爹闯祸?”
    帅望道:“我出现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打砸抢,还有放火,还有当街凌辱妇女,我只是帮他们确定一个更加单纯的目标。”
    芙瑶问:“抢米?”
    帅望道:“我问过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说粮食,所以,我带他们抢粮食。”
    于飞把苹果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韦帅望出现之前,街上已经闹起来,我可以证明,我的手下也可以证明。”
    芙瑶看看于飞:“你怎么认识韦帅望的?”
    于飞道:“冷家山上的比武,冷家给中原各帮派一份邀请,我参加了。”
    帅望笑道:“他是被冬晨打败的,很厉害的。”
    芙瑶看了于飞两眼,点点头,继续问韦帅望:“你让他们排队,让他们冷静下来,然后等待军队。”
    帅望瞪着她:“不!我不希望通过军队来解决,太冒险了,一言不和,就可以是一场屠杀,一场流血冲突,我希望,发给他们每半袋大米,没有人能背着五十斤的大米去闹事,肩上背着五十斤的大米,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家倒到米缸里,你们的军队没帮多大忙,唔,我想想,帮我省了一小半粮食。”
    芙瑶瞪着他:“帮你省了?”
    帅望点头:“我没说吗?我是守法公民啊!大好人,良民一个,我怎么会去抢劫呢?我当然是在自己家墙上打洞,拿自己家的米!我即不是好汉,也不打算上梁山,当然是搬自己家的大米。”
    芙瑶再一次大笑:“韦帅望!亏了我们都以为你是个爱钱如命的家伙!”
    帅望点头:“你们以为的没有错啊,我不是拿银子换了好多条人命吗?”
    芙瑶笑了又笑:“我是说,爱财如你自己的命。”
    帅望道:“唔,在我眼里众生是平等的。”
    芙瑶微笑:“别告诉我你有那么伟大,米价这么高,你居功甚伟。”
    帅望道:“你错了,米价没高到一百两一石,你应该感谢我!”
    芙瑶道:“愿闻其详。”
    帅望道:“我不是自夸,是你逼我说的。去年我就知道会有大旱,怎么办?我拼命压低米价,希望农民会改种谷子,玉米,或者,其他什么不那么怕旱的植物,所以,今年的旱灾只是减产,而不是绝收,你当然知道今年大米的收成了,你当然知道如果全种大米的下场。你的臣民依旧有吃的,只是大米涨价,而不是全面饥荒,那全是我的功劳。当然,我收取了一点信息费用,所以不用谢我了。不过呢,我确实认为这次的开仓放粮,朝廷应该对我的杰出贡献有所表示,比如,把大米赔还给我,当然,我没指望你把运河给我。”我师爷不让我玩你们的运河,
    芙瑶还是忍不住要笑,韦帅望这小子太好玩了,同她以前见过的完全不同,她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好象——很喜欢韦帅望这样的人,而不是她一向熟悉见惯的那些人。
    半晌,芙瑶没有反应,韦帅望终于道:“你还是觉得我吹牛,对吧?”
    芙瑶摇摇头:“不,我只是给我父亲一点思考的时间。”
    帅望盯大眼睛。
    芙瑶苦笑:“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把我给你那一巴掌,那段删掉。”
    姜绎从芙瑶的侍从队伍里走出来:“很有说服力,韦帅望。”
    帅望瞪着他:“嘎!”完全没必要这样戏剧性。
    姜绎叹气:“韦帅望,我还是不喜欢你,我还是认为你爱财如命是个小人!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应该给你点补偿,好吧,你可以同芙瑶讨论运河的事,每一个细节,芙瑶,别让这小子算计了。”
    帅望半张着大嘴,内心惨叫:不,我不要,我不要运河!
    不过他的大脑正在计算明年后年大后年的开支与收益,一时间倒不出空来管内心的挣扎。
    唔唔,会连亏五年,然后,是稳定收益,哗……
    芙瑶问:“告诉我,韦帅望,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帅望正算收支余平衡表,所以,茫然地:“赚更多的钱!”
    芙瑶问:“赚更多的钱干什么?”
    帅望道:“组织更大规模的生产,如果没有钱,就只能一家一户小作坊,有钱,才有大规模的生产,才有效率,有效率,才有更多的钱,更多的钱,就能组织更大规模的生产,然后更有效率地工作,然后更有钱,然后每个人都有工作,有钱,没有人会饿死!如果没有钱,就不能建运河,没有运河,旱灾时就没有水,也不能往灾区运米。农闲时工作,天灾时就不用饿死。钱,就是命。每个生意都要赚钱,才能把生意一直做下去,才能……永远没有人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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