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末,保姆早早做好饭,就走了。
原来保姆是要等着把碗洗完才走的。
但林予安吃饭慢,保姆有时候等的不耐烦。
林予安脾气好,想着就几个碗,就让她先走,自己来洗。
每个周六保姆只做晚饭,所以盼着早点回去,当然高兴。
保姆是南非当地黑人,跟着中国厨子学过几个月,做的饭马马虎虎。
出门在外,林予安不讲究,不管什么菜,洒一点辣椒酱就能吃了。
这周末做的是清蒸海鱼,洋葱炖牛肉,还有清炒白菜。
林予安坐在一楼的餐桌,慢条斯理的吃着,
一边看着落霞余晖,染红天际,漫天云霞红的灼目惊人。
非洲的天特别蓝,落日会把渲染出不同色彩,每天都看不厌。
林予安性子慢,每天吃饭、看落日,是这些孤独日子里,难得的趣味。
门推开,秦清秋走进来。
林予安站起来,喊道,“秦总”。
按道理周末领导们都会聚餐,
她很好奇为什么秦清秋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清秋点了点头,扫了眼她的饭菜,
“秦总要吃点么?”,
这个时间点,林予安猜想她应该没吃晚饭,出于礼貌的问道。
“不用”,秦清秋提着包,高跟鞋声噔噔的上了楼。
林予安没吃多少,清蒸的海鱼太腥了,羊肉不是很入味,白菜炒的太油。
就算她不挑剔,可今晚的饭菜是真的不好吃,
她吃了小半碗饭,就坐在座位上看着日落,想心事,捧着杯子喝牛奶。
直到很香的香味传过来,唤醒了林予安的鼻子,
她回头看了眼厨房,就看到秦清秋换了身衣裳,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在到底要不要去帮忙的问题上,
林予安犹豫了下,还是站起身,站在门口问道,
“秦总,需要帮忙吗?”。
“我让司机买了不少东西放在冰箱里,也没见你拿来吃呢?”,
秦清秋正握着铲子炒菜,回头说道。
林予安愣了瞬,穿着一身浅紫家居服的秦清秋,头发挽着,脚上踩着人字拖。
她握着锅铲,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就有了烟火气。
这个转变让林予安适应不过来,愣在原地没吭声。
“嗯?”,秦清秋放下锅,拍了拍她,“边儿去,别碍事”,
她从被林予安身后的案台拿了配菜,扔到锅里。
林予安挠了挠头,脸有点红,
打开秦总的方式有点不对啊。
秦清秋的动作很快,没多会,就炒了两个菜,
又拿出自己带的卤牛肉,盛在盘子里。
“还吃吗?”,秦清秋转头看她,
林予安嘴唇动了动,在纠结这样会不会有拍老板马屁的嫌疑。
还没开口,就听得秦清秋说道,
“吃点吧,我看你都没怎么动?”。
林予安总算是识相的把菜都端出去,挪走剩菜。
秦清秋开了一瓶红酒,自顾自的倒上了,眸光一扬,“要喝吗?”。
见林予安抿唇不语,秦清秋挑眉,干脆直接给她倒了。
“我来,秦总”,哪敢让老总倒酒,
林予安连忙接过来,给自己倒了半杯。
两人默默的吃着东西。
秦清秋东西吃的少,酒倒是喝的快,偶尔问林予安两句话。
“在这里还习惯吗?”,
秦清秋摇晃着酒杯,红酒润了她的双唇,染得娇艳水润,
带着异域的容貌愈发娇艳,双眼深邃,鼻梁高挺。
“挺习惯的”,林予安低头喝酒,不太好意思直视秦清秋。
“一个人在这边,确是孤独点,有没有出去玩?
开普敦好玩的地方挺多的”,
秦清秋的眸光落在林予安脸上,语气轻轻的。
林予安摇头,说道,“司机有时候因为我加班,要很晚回家;
我要是买什么东西,一般让司机周五晚上带我去买,
周末就不叫他,让他陪陪家人吧”。
秦清秋笑着摇了摇头,
她笑起来很好看,眉目似画,眼尾弯弯的,
比骂人的时候温柔多了。
“既然付了司机工资,加班是很正常的,
他想要赚钱,就自然要服从指令,
要是不想赚,有的是人想赚钱”。
秦清秋说道,“南非的资源和金钱都集中在白人手里,
黑人做的是保姆、保安、司机的工作,
而他们,能够拥有一份工作,已经算是很可贵了”。
林予安表示赞同,她坐着车路过街口时,
总是会看到有黑人举着牌子,写着应聘工作。
公司给司机开的工资不低,
他只是欺负林予安脾气好,才会跟她提这个要求。
“考个驾照,周末把车收回来,自己开着转转”,
秦清秋训斥道,“车都不会开”。
“知道了,秦总”,林予安老实的点头应道。
秦清秋的红酒下去了半瓶,喝的脸红红的,
她放下酒杯,显然是差不多了。
“明天马昆说去酒庄品酒,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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