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真的会想自己想象的那样遭到曹家的迫害,夏小柒一晚上都没有合眼,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却在一大早又被曹纯带到军营,迷迷糊糊中他才真的相信原来曹纯真的没有别有用心,全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自己和他很熟吗?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带着疑问,夏小柒来到了兵营之中,这次曹纯带回来的士兵不多,主要是前方战事吃紧,所以他们才拉运军饷支援前线的。
训练有素的将士们正在演兵场上操练,一招一式整齐划一,势接北斗,气若长虹。
那声音都震得夏小柒浑身发颤,不由得感叹曹纯手下士兵的威武。
这时曹纯为夏小柒介绍道:“夏大人,这位是雷鸣,是我的副将,有什么事,你去找他就可以,在下军务在身,就不能陪你了。”
夏小柒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副将,身材魁梧,体格健硕,比自己高出一头,身材都能把自己装下,不由得暗暗咽了咽口水,无奈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自己可得老实点,要不然他伸手就能把自己给撕了。
雷鸣说道:“夏大人,跟我来吧。”雷鸣用的是极为正常的音量,可是却震得夏小柒只想捂耳朵,应承着和雷鸣踏上了不归路。
一上午的时间雷鸣跟夏小柒介绍了军力,军队的训练情况,并带他认识了几个统领方便运送军饷时相互沟通,通过涡河之后,夏小柒会跟随衙役们乘船返回,而在河的对岸会有大量的曹军士兵接送军饷。
夏小柒认真听着部署,只觉得脑壳疼,估计是被雷鸣的声音震得。
见自己说的也差不过了,雷鸣沉声道:“那夏大人,就先这样,您自己逛一逛军营,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会儿来接你。”
一听说雷鸣要离开,夏小柒的眼睛都放光,赶紧点头同意。
终于解放了,夏小柒露出一脸阴笑。
天色渐暗,曹纯也终于处理完了军务,将雷鸣召来问道:“你今日都和夏大人说了什么?”
雷鸣也知道将军对这位‘夏大人’另眼相看,自然是不敢怠慢道:“属下将此次运送军饷的所有事宜都向夏大人叙述了一遍,夏大人聪明好学想必已经熟记于心。”
曹纯不由得暗暗勾起嘴角,“聪明好学?”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他啊。
“他现在在哪里?”
“属下让他在军营中走走看看,熟悉一下环境和将士们的生活,想必此刻夏大人正在和将士们聊天吧。”
当然这一切只是雷鸣美好的幻想。
而现在本应该忙的不可开交和将士们交流的夏大人在干什么呢?
飞鸟惊起,寂静的兵营里难得的喧闹起来。
“咬它……咬它!快上啊!咬它!”
“黑霸王,快咬他,咬死它!”
众人围在一起,人群中间,两只公鸡煽动翅膀争斗起来,而夏小柒则在一旁比比划划,不住的大喊大叫的指挥她手下的黑鸡,那黑鸡似乎能听懂她说话一样,挥舞着翅膀,左拼右杀,鸡喙如同锋利的刺刀一样,一刻也不停息的叨在另一只鸡的身上,翅膀强劲有力,时而半飞起来俯身下冲,时而挥动翅膀虎虎生风。
胜负已分,夏小柒的黑鸡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夏小柒兴奋的抱起自己的大公鸡,嚷嚷道:“认赌服输啊,你们快拿钱来!快拿钱!”
和夏小柒斗鸡之人,一般都是军营里的士兵,自然知道夏小柒是将军带回来的人,得罪不起,虽然极为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还是一个个乖乖的把钱交到了夏小柒的手中。
夏小柒抱着黑鸡,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边走还边掂了掂手中钱财的重量,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满的铜臭味,带着些市井之气,却又是那样的浑然天成毫不做作。 远处,曹纯也不禁随着夏小柒的笑容勾起了嘴角。
身边的雷鸣看见此情景,心中一惊,军营中不许赌博,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群人胆大包天,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斗鸡,竟然还让将军撞上了!看来是命不久矣。
正要上前阻止,却见柴聪抢先一步来到了众人面前,柴聪是曹纯的谋士,从小一直常伴曹纯左右。
雷鸣正心中懊恼又被柴聪抢了风头,却不想柴聪竟然从怀中拿出了数锭金子交到那几个陪夏小柒斗鸡之人的手中,还嘱咐了些什么,众人皆颔首称是,俯身退下。
雷鸣看的目瞪口呆,待到柴聪回来之后,雷鸣不禁诧异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柴聪低笑不语,只是向曹纯说道:“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嘱咐过他们了,他们以后也会只败不胜的。”
曹纯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算雷鸣再笨,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心中大骇,一时间说话没过脑子,愣愣的说道:“将军这是在哄夏大人玩儿?”此言一出,雷鸣就已经后悔了,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
不过雷鸣心中着实差异,将军一向是极有原则之人,向来军令如山,从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却没想到为了夏大人,竟然放纵他在军营中赌博,这也着实让人不解啊。
但曹纯显然心情极好,没有理睬雷鸣的失礼,挑眉说道:“那又如何?”语气更像是在炫耀些什么,好像他想让所有人都看出来,他对夏小柒的与众不同一样。
见曹纯并没有生气,雷鸣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弱弱的说道:“可是这是违反军规的。”
曹纯嘴角微扬的说道:“哦?这是军规啊。”一副吃惊的样子。
曹纯顿了顿又说道:“那就废了这条军规吧。”
雷鸣不由得心中一颤,连忙劝谏道:“将军,不可啊!赌博可是恶习,轻则使人意志消沉,心智涣散,重则荼毒家国,危害社稷啊!将军!”
曹纯轻哼了一声道:“危言耸听,本将军就不信,小小的一个赌博就能亡了军不成!”
雷鸣心中一惊,连忙跪下道:“将军息怒,末将失言。”
曹纯显然没有将雷鸣的话放在心上,半带苦笑的说道:“若是你真要治赌博之罪的话,本将军就是第一个身陷牢狱之人了!”
雷鸣一头雾水,还没有弄清楚曹纯此言的意思,曹纯便接着说道:“我也要赌一把。”神色黯然,像是没有底气一般。
赌?赌什么?雷鸣不明白,以将军的身份地位,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还需要用赌? 雷鸣心中不禁闪过了一个念头,“会输吗?”心中不由得一惊,他不敢想象曹纯输时的样子,因为在他的眼中曹纯从没有输过。
曹纯长叹了一口气,方才的喜悦已经逐渐淡去,一脸冷漠的对柴聪说道:“那咱们就各退一步吧,以后军中只要是同夏小柒赌博之人就不算违反军规,并且他们输了的钱,本将军双倍奉还。”
柴聪称是,不敢耽误,立刻去通知,曹纯却依旧站在原地注视着刚才夏小柒消失的巷路,默默许久。
看着曹纯的神色,雷鸣不由得有些心慌,目光随着曹纯的眼睛望向同样的一条路,暗暗叹息,又不禁摇了摇头,心道:将军,赌博是亡不了军,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雷鸣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将军这么多年没有娶妻生子,难不成是因为将军喜欢男人!
雷鸣莫名一个寒颤,但愿只是他杞人忧天,不行,他一定要做些什么!
………………
夏小柒正拿着赢来的钱蹦蹦跳跳的走着,这么多银两终于补上了给张三买衣服的空缺,一会儿回家再去红姐哪里买一壶酒,为张三践行,昨晚一晚上没回去不知道他要急成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里,夏小柒不禁加快了脚步,明知道回去必定是要挨骂的,可是早点回去能轻些。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身上飘来淡淡的梨花香气,不用抬头看夏小柒都知道是曹将军。
夏小柒下意识的把刚刚赚来的钱袋放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打招呼道:“曹将军好巧啊。”
曹纯笑道:“这么着急走做什么,去营帐里等着,我一会儿就接你回府了。”
“回府?”夏小柒诧异的说道:“不要回府,我要回家。”
夏小柒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害的曹纯脸色骤变,紧张道:“回家?为什么?是曹府哪里招待不周吗?你告诉我,我这就回去责罚他们,必定让你满意为止。”
夏小柒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曹府上下都待我很好,应该说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吃穿用度简直是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将军不要责罚任何人。”
曹纯从来没有过的激动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回去呢?”
夏小柒不解的说道:“曹府再好,可那终究不是我的家啊,我那一间草庐虽破,却是我的小窝,我终归是要回去的。”
曹纯心口一阵闷疼,是啊,曹府终究不是你的家,可是他多想对夏小柒说,若是他愿意的话,那曹府就是他的家。
可是曹纯犹豫了,现在他还没有能力说出这句话,所以只能等待,不过曹纯相信,是他的兜兜转转,终归会是他的。
曹纯有气无力的说道:“好,我送你回去。”
夏小柒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走路走惯了,走马车到不习惯了呢,我一溜烟就走回去了,就不劳烦曹将军了。”一边说着,夏小柒一边行礼离开。
曹纯望着夏小柒的背影一阵落寞。
不知为什么,夏小柒总觉得曹纯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心想:难不成是要离开故土舍不得,应该是这样的。
第四十章 夏小柒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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