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产检的时间，林晓雪在母亲的陪同下去了市医院。
    几项基本检查结束，在等血常规检测报告时，林晓雪嫌等候厅消毒药水味道太重，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坐着。
    花丛的另一边，有人在哭，声音听着耳熟。
    林晓雪起身，目光越过花丛，看到小小正坐在另一张休息椅上抹眼泪。
    她回s市有一个多月了，小小有来家里探望过她一次，还就之前出卖她的事情恳求原谅。
    林晓雪权当小小是被叶一凡逼迫的，并没有真的责怪她。
    在医院里遇上小小让林晓雪有些意外，还以为她生了什么病。
    “小小？！”林晓雪绕过花丛，站到小小的跟前。
    小小抬起布满泪水的脸，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半句话来，她重新低下头去，跌进无限的悲伤之中。
    林晓雪坐到小小身边的空位，握住她的一只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医生说一凡很难醒过来了……他变成了植物人……”小小答她，因为太伤心声音完全变了调。“明明已经做了手术，之前医生还说很快就会醒过来，可是，他躺在那儿睡了整整一个星期，一动不动的……怎么会这样？”
    叶一凡成植物人了？
    林晓雪脑子里嗡了一下，虽然憎恨叶一凡，但这个结果仍让人震惊。
    “都是因为你，”突然的，小小紧紧地捉住林晓雪的手，泪花闪烁之间她的眼底萦绕着幽怨。“为了你，他把什么都赔进去了，财产名声还有半条命……为什么你不能接受他？为什么？”
    “因为他是坏蛋，是疯子！”林晓雪用力将手从小小的掌中抽出来，目光定格在小小的脸上。“你是一路看过来的，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家的，你也知道他不会给我幸福，他只是不甘心我没把他放在眼里而已，一切都是自尊心作祟！”
    小小在为叶一凡哭，为叶一凡责斥她？！
    林晓雪看着伤心的小小，似乎明白了。
    小小背叛她并非被迫，而是心甘情愿的。
    林晓雪扶着椅子站起身来，她觉得没必要再和小小有所交集了。
    爱会让一个人肓目，小小选择了叶一凡，自然不会站在她的立场想事情。
    她才迈出几步，就被小小叫住了。
    “一凡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你难辞其咎。”小小站起身来，抹了一把眼泪，不客气地道。“你必须为此负责。”
    林晓雪转过身来，眼睛微敛：“如果当初我嫁给了叶一凡，受尽屈辱，你会替我抱不平吗？你会置问他，批判他吗？”
    “他爱你。”想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心里只有对面那个女人，小小心里酸溜溜的。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曾对我说了什么，他所谓的爱等于摧残，爱一个人不应该给对方幸福的吗？”林晓雪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和小小理论，她再也不是昔日的那个好友了。
    “我不管。”新的泪水滚出小小的眼眶，她狠心地攥起拳头。“你让那个男人夺走了他的一切，叶家已经落魄到连医药费也付不起了，叶阿姨经受不住沉重的打击也病倒了，你是不是要把他们逼死才满意？”
    “我没想逼死谁。”林晓雪摇头。
    “那就救他。”小小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