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言，你个混蛋！你别走，把孩子还给我！”
    不管云水漾怎么哭喊，靳祈言头也不回抱着孩子走了，他的态度很坚决，仿佛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的俊脸很冷硬，他双眉却是拧得紧紧的。
    “妈妈……妈妈……我们要妈妈……”云紫悦和云逸川双眼都是泪雾迷蒙，他们望着妈妈哭喊。
    他们看到了，妈妈被几个男人拉住，她挣扎不开他们。
    他们也听到了妈妈在叫他们，突然间，他们好难过，他们也不想和妈妈分开！
    “靳祈言，你坏蛋！讨厌你！”
    “靳祈言，我们不喜欢你了，你放我们下来。我们不要跟你走，我们不要跟你玩了。”
    “你欺负水水，你是坏人！呜呜呜……”云紫悦和云逸川哭闹着，他们紧紧握成的小拳头还一下一下地捶打在靳祈言身上。
    情急之下，也是把他们惹火了，两个小包子还用力抓挠靳祈言的脸。
    两个小鬼下手还挺狠的，靳祈言可以任由他们捶打他，但是，他讨厌他们抓他的脸。
    “再不安静下来，我让你们永远都见不到妈妈！”刹那间，靳祈言厉声道，而且，他的眼神也相当可怕。
    可能是靳祈言的警告起了作用，也许是云紫悦和云逸川怕永远都见不到妈妈了，瞬间，他们安静了下来，他们都幽怨地瞪着靳祈言。
    即便是没有哭出声音来，他们的难过泪水也并没有因此停住。
    确切地说，他们的小脸都被难过的泪水浸湿了。
    小小的肩膀抖动着，还在做着可怜兮兮的无声抖动和哭泣！
    见两个小鬼安静了下来，靳祈言的眼神没再那样可怕了，他大步走着，往停车场走去。
    他的前面，抑或是后面，都跟着一群保镖。
    ……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头肉被靳祈言抱走，云水漾在办公室里又哭又闹。
    她有抵抗挣扎，可是，她根本无法挣脱那几个大男人的束缚。
    轻咳了几声，律师也蛮同情云水漾的，但是，他不能视靳少的吩咐听不见。
    微微叹了叹气，律师劝道：“云小姐，你把监护权让渡书签了吧，对你也有好处的。有了钱，你可以找其他男人，生多少个孩子都行的，别跟靳少硬碰硬了。靳少给你随便填金额，上不封顶，他给你的条件非常优渥了。只要你有了钱，你要买回正东食品也行了。”
    云水漾极鄙夷地瞪着狗腿子似的律师，冷不防的，她嘲他吐了口水。
    “你……和靳祈言一样滚！即便是弄死我，我也不会签字的，我是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卖给靳祈言的，你让他死了这件心。
    他要孩子，你让他和别的女人生去，我云水漾就是不给孩子，多少钱都不给！你和靳祈言一样混蛋，你们都是可恶的嘴脸！”
    被云水漾吐口水，律师再怎么不高兴他也压抑着怒火。
    他仅是用纸巾抹去云水漾吐在他脸上，以及头上的口水而已，他还是很有耐心继续道：“云小姐，靳少的意思是不会把孩子给你的，他志在必得！
    识趣的，你别惹恼他，否则，你什么好处都讨不到。这是我的名片，你想通了，请随时给我打电话，我24小时为你服务。”
    “不需要！我永远都不会跟你谈的，靳祈言休想带走我的孩子！”
    见云水漾这么坚决，律师动了动眼镜，他又叹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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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靳祈言一块坐在后排，云紫悦和云逸川就没少瞪着他。
    他们的眼睛都哭肿了，眼眶里还弥漫着泪水。
    看着，挺惹人怜爱的！
    他们的鼻涕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把鼻子和嘴巴都糊住了。
    见状，靳祈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心里的情绪也很复杂。
    看到他们两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莫名的，他就是做不到狠绝。
    不可讳言，还没知道他们是他的孩子之前，他是挺喜欢他们的。
    他也喜欢他们抱着他撒娇，可是……事情变得太突然了，他们竟然是他的孩子！
    一时之间，他连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震惊的时间都没有，甚至，他心里就像是生吞两只老鼠那样堵得他自己特别难受！
    他知道他冲着他们发脾气不对，他也晓得这事云水漾仅是有一部份责任，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他靳祈言的人生字典里从来不会出现任何偏差，他自己也不允许，可是，偏偏是云水漾那个恶心又讨厌的女人，三番几次让他破了例，甚至，是她害他改写了人生！
    都是因为云水漾的出现，把他的生活全弄得天翻地覆，他怎么可能不恨她？！
    他明明是单身，他跟陌然说好的，他等她，靳少奶奶的位置只给她留，他不会背叛她……看看，云水漾那个女人都让他做了什么？
    看着这两个活生生的背叛证据，靳祈言心里就是五味杂陈，有恨有怨，也有不知名的感觉！
    云逸川和云紫悦瞪着他，他也瞪着他们，车里的气氛很是冷凝。
    一会儿了，是酷似云水漾的云紫悦先开口说话的。
    “靳祈言，你会是我们的爸爸吗？那个日天，才会是我们的爸爸吗？我们从哪里来的？我们是野孩子吗？什么是牛郎？我们是牛郎的孩子吗？”
    小鬼真多问题，小眼神可幽怨了，小嘴也嘟了起来。
    声音可怜兮兮的，就连泪水满面的小脸让人看着也极不好受。
    靳祈言还没哼气，云逸川接着说：“欧子赫的妈妈欺负我们，她要看我们的脸，她也想欺负水水，为什么你要帮着他们欺负我们？
    水水照顾我们，她很辛苦的，她也很累，为什么你还要使坏欺负她？那个叫夏……夏什么的女人，她也想看我们的脸，她也要欺负水水。那么多人在欺负水水，你为什么不帮她？为什么你还要害她哭了？”
    靳祈言没有说话，而是拿了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巾，他轻轻地给孩子擦眼泪，抹鼻涕。
    这两个小鬼真讨厌，却是让人又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他妈的，敢情是他上辈子都欠了他们吗？以至于这辈子他们是来折磨他的？
    “鼻涕都吃到嘴巴里了，脏死了！”可能连靳祈言都没发现，他的眼神不再是那样的可怕，已经放柔了很多。
    即便是他很气恼，他的怒火也在压抑着。
    “我饿了，我想妈妈！长这么大，我们还没离开过水水。靳祈言，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你真的不让我们见水水吗？你不喜欢我们，你为什么要跟水水抢我们？你是不是要弄死我和川川？你真的是我们的爸爸吗？那个日天是谁？”
    天真无邪的话，靳祈言听着，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日天？他们是指靳祈昊吧！
    这两个小鬼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说出这么可爱的话来？！
    不哭闹那样烦人，他们还是有沟通的余地的，他就是讨厌他们哭闹不止，那样会烦死他的！
    “我带你们去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冷不防的，云逸川可认真地问：“靳祈言，你有妈妈吗？你和妈妈有分开过吗？你会想你的妈妈吗？从小，我们只有和水水在一起，我们不能把她丢下的。
    我和悦悦发过誓了，不能让水水被人欺负，我们要像她保护我们那样保护她。我是男子汉，更不能让水水被欺负的。我是很饿了啦，可是，见不到水水，我们没有胃口。”
    嗤……这两个小鬼真会说话，一套一套的，聪明得不得了！
    他们应该是像他吧！
    不自觉地，靳祈言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你们当然不是野孩子，你们也不是牛郎的孩子。你们有爸爸，就是我！你们两个要乖哈，凡事还有商量的余地。要是不乖，你们自己看着办！”
    “你会不会把我们丢了？丢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可不可以让我们和水水在一起？”
    靳祈言看得很清楚两个小鬼眼眸里的渴望，但是，他没有表态。
    “废话真多，闭嘴！把眼泪擦掉了，把鼻涕抹掉了，这才像个孩子，要不然像个小花猫了。大人的事，你们别管，你们只要吃好玩好睡好就行了！”
    “我们不懂你的意思！小宝宝不都是应该和妈妈在一起的吗？你是我们的爸爸，为什么你从小就不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