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我昨晚是喝了假酒吗!
“醒了?”蔺寻睫毛微颤,眼睛深不见底,非常自然地吻了下他的额头。
江轻一脸呆滞,装失忆:“你是谁?你在哪?这是什么地方?”
蔺寻秒答:“我是江轻老公,在他床上,这是天堂。”
江轻翻身背对着他:“确认了,是神经病来的。”
蔺寻笑了笑,抱着他的腰,揽进怀里,深吸一口气,发现他睡姿凌乱,宽松的睡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脖子。
他将衣服往下一拉,在他的脊梁骨不轻不重地舔咬了一口。
“你干嘛!”江轻动了一下。
蔺寻看着那痕迹,确定不会被人发现,满意道:“留个胎记。”
“滚蛋。”江轻骂骂咧咧地起床,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他们上戏的时候,踢了下他的腿,“赶紧回去,别让人发现你来过这里。”
蔺寻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享受这种偷.情的快感。”
“……”
“真的是?”
江轻呵呵两声:“我只是享受做渣男的快感。”
蔺寻哼哼两声就回房洗漱了。
*
上工后,江轻才后知后觉昨夜徐佳呈的吻戏是什么意思,昨夜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压根没在意对方说的话,原来真的是吻戏!
本来今天的戏份是阿木尔担心孟暄这野汉子和部落里的女人偷情,又不能砍了他,便亲自看守着他,日夜看管着。
可是今天这多了一场戏,阿木尔为表示对未婚妻的喜欢,威胁一般地在孟暄面前,强!吻!了娜仁托娅!
吻戏就吻戏,为什么还要当着面!
一想到蔺寻这小变态会在收工后怎么报复他,他就后颈一凉,慌得马上去找苏鸿儒。
“我觉得这个戏份有点子牵强。”
“哪里牵强?难道阿木尔不喜欢娜仁托娅吗?难道他不想亲她吗?”苏鸿儒意有所指地问。
“不。”江轻转了转眼睛,“阿木尔虽然平时放荡不羁,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克己的,平时也顶多亲吻额头表达一下爱意,正是这种隐忍克制的纯洁爱情才更让观众激动兴奋啊!”
“那行吧,这段戏删掉。”
江轻一怔,这么容易就说通了?我还准备了十万论文来跟你探讨爱与大义呢!
“本来我也不想加。”苏鸿儒笑了笑,“你很不错,即使恋爱了,也知道以戏为重。”放弃这么好的公费秀恩爱的机会。
江轻糊里糊涂地离开办公室,几分钟后,蔺寻又走了进来,深色郑重地说:“苏导,我觉得江轻和徐佳呈那段吻戏加得很突兀。”
苏鸿儒问:“怎么个突兀?”
“孟暄在接下来的相处中会渐渐发现阿木尔其实是个没有什么心机城府的少年,因而对他十分欣赏。但孟暄应该不会喜欢一言不合就吃飞醋的少年,这不是他理想中的部落之王。”
“你说得对,这段戏删了。”苏鸿儒说。
蔺寻一呆,这么容易说服的吗?我还有千千万万条理由呢,确定不听一下吗?
达到目的后,蔺寻没有再逗留。几分钟后,徐佳呈又进来了。
苏鸿儒头也不抬地说:“你说得对,吻戏删了。”
“好的。”徐佳呈张大了嘴退了出去,找到蔺寻说悄悄话,“我靠,苏导神了!我话都还没说出口,他竟然猜到了!”
吻戏就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消失了,之后的半个月拍摄都十分顺利。
阿木尔白天要带着手下打猎,跟着阿爹出去巡逻,很是繁忙,就让自己最得力的属下乌恩看守着孟暄。
晚上回去自己亲自看守,把人拖到自己的帐子里,扔块虎皮毯子在地上,那便是孟暄歇息的地方了。
孟暄早在这一个多月里熟悉了维塔族的生活方式,躺在地上也怡然自得,忍不住劝说阿木尔跟他学习汉语。
可是阿木尔不听,本来就很累了,还要听他跟个僧弥似的念经,捂着被子就呼呼大睡。
孟暄也不恼,坚持不懈地骚扰着他,只要对方一有空,他就跟个唐僧似的围着阿木尔转,大力推广汉族文化,哪怕是挨了锤,受了打,也毫不退缩!
阿木尔一边听他念叨,一边又觉得新鲜。
听阿爹说,这人是孟朝人,正是他们维塔族名义上的统治者。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野汉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不过这人很经打!阿木尔很喜欢这一点!
没事的时候,阿木尔就喜欢变着法欺负他,肆意妄为,对方也不会生气,转头又好脾气地缠上来念经。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一个月,他是一个字都没学到,可是连乌恩都学会了一些!
这个野人!竟然不只缠着他一个!这是要把他身边人都策反吗!
得让他尝尝苦头,看看谁才是这草原上的雄鹰,维塔的王!
他拎着人跑向最远的森林,这里鲜少有人来,他打算放孟暄在这里呆一晚上,保管吓得他屁滚尿流。
……
日头西落,下午的戏暂时结束,下一场得晚上进行。
蔺寻在地上滚了几遭,脏兮兮的,头上沾了几株干草,牵着马走在前面,和工作人员打招呼。
江轻坐在马背上,低头看了一会儿,伸手取下他头上的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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