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该,给我一个理由。”贺朝的喉咙酸涩,他的手指勾着空调被卷来卷去。
杨绒别过脸去,不想再看他此时的神情,她的心像被吊着一个铁锤,沉重无比。
手机的亮光突然照亮一片空间,贺朝把自己的手机塞到杨绒手里。
屏幕上是微博的界面,草稿箱里有两篇没有发出去的文字,灰色小小的一个阿拉伯数字“2”。
那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引诱着她去打开。
“为什么不打开,你在害怕什么。”贺朝握着她的胳膊,呼吸距离十公分。
“我有什么好怕的。”杨绒说道,人她都不要了,她还有什么怕的。
入眼的时间明晃晃,一篇是去年春天,一篇是今天早上八点多。
今天下午六点多的那篇很短,短到足够杀光爱他的粉丝的心。
这是我女朋友,如果有人见到她,请告诉她我在找她。
配了一张她没有半点遮掩的照片。
去年春天的那篇很长,长到记录了他们所有恋爱的时光,长到让她以为梦回舞蹈练习室他们初吻的夜晚。
“我无法向你们抹杀她的存在,在我每个练舞咬牙坚持的夜晚、在我每个写歌思绪万千的空间,都有她的陪伴。原谅我不能因为拥有了你们的爱,就丢弃她对我全心全意的依恋”
杨绒靠在贺朝的肩膀上,捶打他的肩膀,“你是坏蛋吗,为什么总是这样欺负我。”
“我都决定要跟你分开了。”
杨绒清泪簌簌,声音嘶哑,十分委屈。
“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去年的踌躇,原来我的怯懦,原谅我爱慕名利绒绒,我不会再这样了。”贺朝抱着她的肩膀,揉着她的头发,“都是我的错,才让你遇到这么多坏人。”
杨绒哭出声,她曾经相信,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她未来的伴侣,他们可以白头偕老,可是贺朝却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理想,把她推入这个社会。
此时杨绒的房门被哐哐大力敲打。
“杨绒你给我有骨气一点,哭什么哭!”杨思在门口大骂道,虽然骂地凶,但她始终没有进来。
杨绒把声音憋回去,捂着嘴。
贺朝噗嗤笑出来,被杨绒含泪瞪了一眼。
杨思对妹妹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底线依然是只要她开心就好。
交代了她七月份正式去办入职,就匆匆出差走了,她的新公司需要新地址、招兵买马,而且还要不动声色,一切都需要谋划。
杨绒前后脚跟着贺朝回了横店,他还有一个月的戏没拍完。
横店的雨仿佛是无数个匆匆过客,总是忽如其来,又翩然而去。
下了雨戏没办法拍,贺朝带着大口罩和帽子,举着黑色大伞,牵着杨绒的手在雨里奔袭,去找肉蟹煲吃。
金华的各类煲可谓一绝,鲜虾煲、肉蟹煲、鸡爪煲
炖得入味,又极烂,入口满满汤汁,香汁四溢。
幸好是雨天,人不多,不必排队几小时,进了包厢,上了菜后,贺朝才口罩摘下来。
他们复合后就这件事沟通了许久,打算近一年不公开。
“你白天干嘛呢?”贺朝给她加了块煲里的年糕。
杨绒边吃浑沦地说:“写企划案
更哆内容請上;yushuwx.com。愁死了,要考虑资金,还要考虑演员片酬,计算剧组每天成本。”
“邀请我啊,给你打折。”贺朝歪歪头说。
“你打个五折我都请不起,你是心里没点数吗,现在小鲜肉里数你贵,张尧也真敢要,你们剧组也真给。”杨绒才不当冤大头。
说完脑门上挨了个脑瓜崩。
“这些还不是给你的。”贺朝没好气地说,“我的卡可都上交了,您随意刷。”
杨绒摇摇头,“我就不刷,我自己赚。我花我自己钱,我开心。”
“为什么不刷。”贺朝突然靠近,“明天你就滚去杭州,去各大商城买东西,不刷到银行给我打电话不许回来。”
“小伙子,你很奢侈嘛。”杨绒逗他。
贺朝突然停筷了,“你知道么,今天下午突然下雨的时候,大家都想走,有几个演员已经撤了,可是我没有。”
杨绒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听他讲话。
“导演当时问我,怎么还不走。”
“我说,雨如果停了,我可以继续拍完我今天的戏,就可以早点带我女朋友回家。”
刮风暴雨都不怕,我只怕她过得不好。
“可以了,这句话蛮受用的,你这几部偶像剧没白拍。”杨绒说完,被贺朝从后面用胳膊围住。
“你说什么呢,啊。”贺朝去挠她的腰身。
杨绒扭来扭去,连忙道歉:“错了错了。”
贺朝松开她,“赶紧吃,吃完回去了。”
“外面下雨呢,慢慢吃呗。”他们俩难得出来一次。
贺朝没说话,只是投来一个眼神,被杨绒瞧见,今晚要做事的信息清清楚楚地传递了出来。
噢,两人开始默不作声,勤勤恳恳地扫光蟹肉煲。
雨洒下,两具年轻紧致的身体缠绕着。
贺朝常年健身,标准的八块腹肌和倒三角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杨绒翘臀朵朵,纤细腰肢上两枚大胸微微被地球引力吸引。
满头的泡沫被吹掉,清爽的香氛在白雾中散开。
“唔~”唇齿交缠中,他们暗自较劲,抚摸着彼此的身体,却绝不上前走出那一步。
他们两个独特的情趣之处就在于此,事前就可以缠绵悱恻一个多小时,谁先索要谁就算输,等下在床上就落了下风。
“下个腰给姐姐看看,看你功力后退了没有。”杨绒像个女流氓,“一日不练功,自废三成功。”
贺朝摸着她的耳垂,低声笑道:“你说现在?”
“我,赤身裸体,给姐姐您下个腰?”
杨绒觉得不好意思,但依旧抬抬下巴,“昂,怎么,这都做不到。”
“你不知道制片人权力很大的么,你还想要当姐姐下部戏的男主角么。”
贺朝拍拍她的屁股,“你可真是不要脸。”
杨绒红了脸,“小伙子怎么说话呢,是不是像被封杀啊你。”
贺朝眯眯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姐姐,弟弟知错了。我不想被封杀。”
“那就老实点。”杨绒拍掉他的手,“往哪儿摸呢。”
贺朝拢拢自己的头发,“你那儿的水是雨洒的水啊,还是你身体里的水啊。”
“姐姐,要是不行了,就跟弟弟认个错,弟弟操你。”
杨绒抓了浴巾就出了门,边走边骂:“小王八蛋。”
贺朝听见在浴室里笑疯了,又过了遍身子,擦擦干净,衣服也没穿,赤条条地走出来。
翻了被子钻进去,“抓住你了。”
挣扎了半天,杨绒被绞住双臂,热出一身汗。
“姐姐,给我下个腰?”贺朝笑得很贱。
杨绒很会看局面,撅起嘴,撒娇道:“亲亲。”
贺朝摇摇头,“我就想看姐姐下腰。”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在我身上,下腰。”
杨绒有些舞蹈的底子,身体柔软,蜷起来的身子硬被扯开。
双腿被无限打开。
贺朝又摸了一把她的下腹卷卷的毛发,再往深处探去:“现在又答案了,水从哪里来。”
“从绒绒的身体里来。”
杨绒下一秒堵住他的嘴,下腹送过去,贺朝擦着蜜穴进了一个头。
稍稍腰腹用力,便全根没入。
两人共享着彼此的节奏,时而紧凑时而松弛。
眼神交融,唇齿厮磨,乳房与胸肌摩擦。
她的身体本就由他开发,所有的秘密袒露无遗。
杨绒的腰身随着他的抽插律动,最深入最刺激的感官享受只有贺朝能给。
他们做爱时身体的碰撞声很大,在整个房间回荡。
两个人起初都不大好意思,现在已经觉得那足够刺激。
杨绒抓着他的上臂肌肉,被席梦思床垫弹起,被他紧紧塞满。
她的每寸肌肤被他一一吻过,烙印,宣誓占有。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贺朝吻着身下的女孩。
你的青春我全部都要,我的一样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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