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航的求和,同他打官司的风格一样,句句在理却又咄咄逼人。
楚恬一开始还以为他变了,终于懂得反省自己了……等到终于反应过来时,内心顿时有种哗——了狗的感觉。
一段关系开始同结束,除了外界条件,更重要的不应该两人间的感情吗?怎么到他嘴里只要权衡利弊就好了?
还有——,哪有人送戒指表示重新开始的?这个开始也太沉重了吧。
施航走后,楚恬看着那放在桌上的鸽子蛋,只觉得莫名头痛。
突如其来的戒指,突如其来的施航,突如其来的一切……刚才在房间,她因为太过惊讶,对他一个接一个问题毫无招架,智商回笼的时候,男人已经丢下戒指,施施然走了。
走前,他说了一句,让她看在两人之前的交往上,好好地考虑一下。
他还说,戒指上刻了她名字的缩写,她不答应,也别还给他,愿意留着就留着,不愿意留着就扔掉好了。
扔掉?上百万的东西啊,她往哪扔?可留着——,唔,难道他是要她带着他送的戒指同别人结婚吗?
他真要觉得之前亏欠了她,补偿点什么不好,要换做支票,指不定她就收了呢……偏偏是个戒指,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楚恬看着戒指,最后头痛地收了起来,准备找机会还给施航。
而屋外,House躲在楼道口,看着进到电梯里的施航也是一阵头痛。
因为担心发生类似之前几次见面时不愉快的事,下午施航进来的时候,楚恬没有关门。
两人在屋内叙旧的时候,门是打开着的,这使得刚巧过来找楚恬的House,轻易地就听清楚了两人间的对话。
一开始他只是好奇楚恬屋里怎么会忽然进了个陌生男人,听着听着……一个不小心就把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完了。
包括关心素的事情,包括施航的求和,也包括楚恬同陆禹夏的过去。
他听到施航质问楚恬:是不是心头还有陆禹夏,敢不敢说自己内心一点没动过做小三的念头。
他还听到施航质问楚恬,是否真的喜欢他房维,不是因为逃避而胡乱接受一个人的喜欢。
而这些质问,楚恬基本都没能反驳上来。
房维不由想起从来到岛上后,陆禹夏与楚恬间的种种;他其实早就察觉了异样,不过后来楚恬答应了他的交往,他便没多想了,谁知她今天才得知两人间有这么一段过往。
前有陆禹夏这头恢复了记忆的狼,后又有“施律师”这位不知何方神圣的虎。
房维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处境堪忧;他现在忽然有点理解当初林矇的心情:真的,他现在真恨不得楚恬能一下子胖个百八十斤,至少这样,就没有别的男人同他争了。
揣着心事,当晚房维却并没质问楚恬什么。
毕竟两人感情才刚刚开始,还不牢固,指不定这么一问,楚恬就提分手了呢。
House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在床事上格外激烈。
楚恬眼看着一向温顺的小奶狗忽然变了小狼狗,也没多想,只当House忽然开了荤,精力无限而已……谁知,第二天醒来,竟发现自己脖子上被种了一堆草莓。
“House!你都干了些什么?!”照镜子的刹那,楚恬人一个没忍住发了彪。
“甜甜,对不起,我真不只是故意的。”House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那模样,楚恬颇有些招架不住,最后气也没能真生成,只是找了件高领的衣服将自己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又将下颚某块遮不住的地方找了块创可贴贴了起来。
岛上正午的天气火辣辣的,太阳在头顶灼热地照耀着,虽然拍戏地在林间,但亦挡不住空气中的热气。
楚恬穿着高领长袖衬衫坐在拍摄机器前,只觉汗流浃背。
“楚编剧,你这穿的好像有点厚啊。”制作人见到了,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呵呵,”楚恬一边用手按了按那被汗水冲的快贴不住的创可贴,一边道,“岛上蚊子太多了,我这不是怕被叮嘛。”
旁边,厉珉将自己的小风扇递给楚恬,无意中见到那被风吹起的创可贴的一角,“唔,这岛上的蚊子真是又大又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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