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宋戚的表情都没有怎么变过。
    等停下的时候，白宴西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睁开眼睛看着宋戚。
    白宴西的眼睛一只还是正常的颜色，还有一只变成了红色。
    血线基本上消退，但是还是残留一部分，在伤口附近，一直蔓延到右眼眼角。
    “软软……”白宴西的声音有些沙哑，感受到自己手上略显粘腻的感觉，立刻看了一眼，随后松开了手，一脸惊恐，“你没事吧。”
    “没事。”宋戚随意用餐巾纸擦了擦手，伤口已经愈合。
    宋戚依旧盯着那血线：“早知道就咬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了。”
    白宴西眨了眨眼睛，没懂宋戚的意思，拿起来看了一眼：“还挺好看的，我们两个不用化妆就可以直接出cos了，多好。”
    “有什么其他感觉吗？”宋戚看着白宴西。
    白宴西摇了摇头。
    宋戚抬手摸了摸白宴西的伤口，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微微凸起，像是形成了一个什么烙印。
    “明天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去见那个老东西？”
    “不可以。”宋戚表示拒绝，“你待在这里，看情况逃跑。”
    “我没有必要逃跑啊。”白宴西看着宋戚，大胆地拉住了她的手，直视着宋戚的眼睛，“我和你是连在一起的。”
    系统NZ叹了口气：“宿主，你一开始还挺分得清现实和幻象的，怎么现在又分不清了，带着女配又没事，在女主身边反而不会出事。”
    宋戚抿了抿嘴唇：“算了，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
    “好。”白宴西立刻笑了。
    她揉了揉白宴西的头发，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现在白宴西变成了丧尸，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是不是想要联系上她的系统就更加方便了。
    “我再去洗个澡。”白宴西感觉自己浑身难受。
    “嗯。”宋戚随意点了点头，目送着白宴西重新进了浴室。
    她在床上躺下，试图联系白宴西的系统。
    本来是想要联系的系统的，谁知道却不小心连上了白宴西的眼睛。
    她正对着一面镜子。
    一片雪白。
    宋戚脸一红立刻切断了联系。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始。
    这次比上次顺利了不少，宋戚成功进入了系统空间。
    但是喊了两声，系统并不在。
    宋戚皱了皱眉头，她碰到了控制面板。
    看到“宿主信息”那一栏，手一顿，随后点了进去。
    但是上面内容全部都被打上了马赛克，宋戚一个字都看不见。
    “宋戚，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得挑战我的底线。”系统NP终于上线，看到宋戚在做的事情，瞬间怒了。
    “不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吗？”宋戚扯了扯嘴角。
    “我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做什么。”
    “哦，是吗？”宋戚笑了，“下个世界，谁知道你会做什么？”
    系统NP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她在空间晃悠着，系统NP努力想要把宋戚赶出去，发现完全赶不出去。
    所有的防御机制在宋戚入侵的时候已经全部失效。
    “你要不主动去辞职，给她换一个系统。”宋戚说道。
    系统NP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所有系统都像你那个系统一样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么灭了你，要么就只能强迫你对她好了？”宋戚挑眉。
    “你不能毁了我，我要是出事，她也活不下去。”
    宋戚有些烦躁：“你可不要骗我，我也是有系统的人。”
    “呵，每个系统签订的契约都不一样，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只要你试完之后不后悔就行。”
    宋戚有些烦躁，最后还是强制性给系统上了一层枷锁。
    她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原理是什么，但是在这个世界，只要系统有什么动作，她都会知道。
    宋戚意识回笼，白宴西还没洗好。
    “系统。”
    “嗯？”系统NZ在发呆，“怎么了？”
    “系统和宿主是连在一起的吗？系统被毁，宿主也会倒霉？”
    系统NZ思考了一下：“是有这种可能，宿主可能会被永久地困在这个世界。”
    系统NZ完全没觉得宋戚会想要毁掉自己，毕竟旁边还有一个比它更加拉仇恨的系统。
    “怎么才可以给她换个系统？”
    系统NZ思考了一下：“这要看举报了，那个系统除非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不然被换有些困难。”
    宋戚摸了摸下巴。
    “我都举报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个家伙看上去没有半点事情，哎，它貌似是个在违规边缘疯狂试探的系统。”系统NZ再次叹了口气。
    宋戚有些烦躁，看了眼浴室，离开了房间。
    丧尸不需要睡眠。
    宋戚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它闭上眼睛，让自己的精神力随处跨越。
    她看到了一起逛街的男男女女，乖巧上课的小学生，在宿舍打游戏的大学生，高楼大厦里忙碌的男男女女。
    在正常不过的景象。
    宋戚想看看旧人类所在的地方。
    这是在一处山野之中的房子，她可以看到四面八方的参天大树，可以听到周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