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听到了乔教授准备的台词：“连一个私人研究所都有这些，我们怎么能没有呢。”
    很好，和硬核。
    后来宋戚还接到了不少人的电话，让她以后又买了什么好机器，别出来吆喝。
    显然拨款的领导脑袋很疼。
    宋戚和乔煜的结婚地点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星球上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城里。
    这是宋戚出生的城市。
    小城前所未有的热闹。
    地点是乔煜选的。
    “不知道你在十五岁之前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不会问你，我不想你在生命里有不美好的事情。”
    “所以，把婚礼在这里举办，在不美好上盖上美好的章，这样就都是美好了。”
    “嗯。”宋戚拉着乔煜的手，看着她眼睛里的光，亲了一下她的嘴唇，“那你可能以后要陪我多走点地方多盖几个，我不美好的经历还挺多的。”
    在这个城市没了家人，现在又有了，真好。
    “好。”乔煜踮起脚尖搂住了宋戚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底下的宾客笑了起来。
    “乔教授，你女儿很猛啊。”
    乔教授看了眼说话的人，他喝了点酒，说话也比以前放开了一些：“废话，不猛能制住宋元帅吗？”
    其他人再次笑了起来。
    在婚礼举办地点的不远处一对中年男女牵着一个十几岁的男生不住地张望着。
    “小勇，那个宋元帅就是你姐姐，我们去找她，让她把你带去帝星。”
    “你们当初把她丢出去还想她认你？想什么呢，回去吧。”小勇皱着眉头，只觉得丢人。
    “怎么能回去！我们生了她！”中年男人叫了起来。
    “三位。”一个男人朝着三个人走了过去，“宋元帅是孤儿，在今天之前她没有任何家人。”
    “你是谁啊！”
    男人笑了笑，笑容看上去还很亲切，他露出了腰上的枪：“如果你们打扰宋元帅的生活……”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是三个人懂了。
    “这边会有人盯着你们的，嘴巴闭紧一点，请三位离开吧。”
    礼堂里。
    宋戚和乔煜正在和来客交谈。
    乔煜站在宋戚身边，嘴角上扬，睫毛弯弯，耳朵还泛着红，看上去格外乖巧，这是她第一次做坏事，也是最后一次。
    宋戚的手环形状的光脑震动了两下，她扫了眼手腕上叶随发过来的消息，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身边的乔煜，最后笑了笑，低头给叶随回了三个字“让她来”。
    “煜煜。”
    “嗯？”乔煜喝了口酒，看着宋戚，看上去有些醉了，眼睛亮晶晶，嘴巴也亮晶晶，“怎么了。”
    “你真的是我的光啊。”
    乔煜愣了一下。
    周围的人听到宋戚的话开始起哄。
    乔煜脸又红了。
    “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乔煜捏了一下宋戚的腰。
    “哦，和这桌的单身狗炫耀一下。”
    “哇！宋元帅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乔煜看着宋戚的侧脸，靠在了她的身上。
    客人到十点就散了，实际上本来还能玩到十二点。
    但是他们发现宋戚带着乔煜跑了。
    跑了！
    “你带我出来干嘛？”
    “你不是说要在我的不美好上盖章吗，所以我带你走一遍，以后大街小巷都是美好。”
    乔煜脸一红，之前她自己说的时候没觉得，现在从宋戚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怎么羞耻。
    她还穿着婚纱。
    宋戚带着她先回宾馆换了一件方便行动的衣服，然后一起出了门。
    “我以前住在这边，五岁的时候因为生病，那两个人为了省钱就把我丢进了贫民区，贫穷的贫。”
    乔煜看着眼前破破破烂烂的房子，下意识地捏紧了宋戚的手：“五岁？”
    “嗯。”宋戚点了点头，“贫民区这边没有人管理，很混乱，有些人吃不起东西，会吃死人的肉，我差点被吃了。”
    宋戚看着乔煜泛红的眼圈，笑了笑。
    两个人走进贫民区，地上随意躺着很多人，看到两个人都坐起了身子，朝着两个人看过来，周围没有路灯，只有宋戚手上的光脑亮着，那些人大多数都瘦得像皮包骨，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可怕。
    “没什么好哭的，如果不是在这边生活过一段时间，我的体质不会这么好，会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我接到了大任。”
    虽然已经过了十几年，但是这边却没有什么变化。
    宋戚一边走一边给乔煜介绍着各种角落。
    “以前我被人追着打的时候我都躲在这边。”
    “在这边，我打倒了比我大四岁的男生。”
    “这边是我玩乐的地方。”
    “这边是我住的地方。”宋戚在一个破房子面前停下了脚步，这里已经被别人占去了，而且，更加破烂，“一个好心人收留了我，虽然挺凶的，不过我挺感谢她，我离开这边的日子，就是她去世的日子，我原来不叫宋戚，叫李盼子，宋戚是我自己取的名字，送走过去，期望未来，戚也是那个好心人的姓。”
    乔煜已经把妆哭花了。
    宋戚擦了擦乔煜的眼泪，将她搂在了怀里：“别哭了，说好来创造美好回忆的，到时候一回忆都是你哭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