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其他——或者说花筝的身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助与失落的情绪。然而,当理智慢慢恢复, 混乱的记忆便如潮水一般涌入时, 庆幸立即占了上风。
“啊……”
她羞耻地用被单包裹住了身体,鸵鸟般逃避地用双手捂住脸颊, 口中不自禁地发出了懊悔的低吟。
她究竟都做了些……不, 是究竟都被做了些什么。
太太太……太羞耻了, 羞耻道让她恨不得想将这段记忆从大脑中删除。明明是不得已而为之, 明明只是想止步于最低限度的安抚, 可之后的事实在是……让她现在就去死吧, 否则以后又究竟该用什么脸来面对……面对小筝?
小筝只是因为结合热,可是她呢?
花簇几乎是一触碰到那些回忆, 口中就忍不住发出懊恼的低吟, 像是想借此干扰自己的思想。那是不可触碰的黑历史,是有损贵族少女的荒唐经历,是折损她王女威严的可怕记忆。
不止是自己,她还强烈希望能把这段记忆从花筝的脑海中删去……那个死小鬼做什么去?说到底, 还不是她的错吗?
胃部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了不雅的“咕咕”声,花簇挣扎着从被单中探出脸,而后看到了床头摆放着的一份保温餐点以及下面压着的纸条。这算得上极其复古的留言方式,毕竟除了方舟以外其他地方已经很少会使用纸张来做日常记录。
盛朝的王女殿下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带着几分犹豫地伸手取过了纸条,上面是花筝清秀的字迹。
“臭小鬼!”
说“姐姐辛苦了”什么的,比起关心难道不更像是促狭吗?如果是真的关心,又为什么不等她醒过来再走?
这样一想,庆幸的感觉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比起之前的失落,有种更让她难受的感觉占了上风。
这终究只是个错误吧,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也该是个失误。当时的一切都只是失控,仅此而已。
真的是仅此而已吗?小筝又是怎么想的呢?她究竟是因为结合热,还是也有那么一些自我的意愿呢?
从对方留的字条中她看不出任何痕迹,字迹清晰,逻辑清楚,从容到让人心生不甘。
明明她才更加年长,明明经历结合热的不是她,为什么她会如此患得患失呢?
可在这之后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起码现在她不想也不敢有有改变——这本来就只是一场荒唐的错误。
花筝慢慢踱步于空旷明净的房间之中,像是感受着什么东西般微微眯起双眼,“果然还是应该称呼你方舟阁下吗?还是,阁下有其他的称呼?”
“不用客气海拉大人,您可以叫我诺亚。”
“人类总喜欢做这样无端的联想呢。”
“这是我自己取的。”不像男声也不像女声,更没有明显的电子音,诺亚的声音犹如最纯净的水,干净、透明、温和,“我很喜欢人类的神话。”
“我看得出来,你还很喜欢人类。”
“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我更想成为他们,复杂美妙又充满了矛盾,越了解他们,越叫我无法自拔。”
诺亚的坦率似乎让花筝十分受用,“如果这句话能让你开心一点,就当作是我的礼物。比起我来,你已经足够像人类了。”
饱和人类感情的人工智能与只有理智逻辑可言人类,这场会面仿佛充满了讽刺。
诺亚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大堂的中心突然投影出一道白色虚幻的身影。
“您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使用这个形象呢?”
那是与两年前的花筝极其相似的女孩形象,飘逸的银色长发以及猩红的瞳眸看起来犹如神话之中的精灵。
“请随意,毕竟这也不过是件人工制品。”花筝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反倒是饶有兴趣地道,“不过你每次见别人都会用他们的形象吗?”
“并非如此,我至今没有钟爱的形象,但您是如此完美……”
“毕竟是人工制品,就像你一样,人类在艺术和破坏方面有着惊人的天分。”
“感谢您的赞美。”
花筝绕着房间走过一圈,等到投影移动到身边时才终于停下脚步,“那么言归正传,你想见我又是为了什么呢?事情的经过你应该从头至尾都十分了解,想借助我的手来铲除γ的威胁,目的也已达到。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囚禁其他国家的人?”
“想见您只是出于自身的任性,至于囚禁……还请您说是作客,虽然这并非我的本意,但γ的威胁还没消除,而我们的机会只有现在,我暂时不能让大家离开方舟。”
“你没有抓到摩尔?”
“不,是我们抓到摩尔的时候γ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所以,现在这个潜艇上任何人都可能是下一个γ。”
花筝终于微微拢起了眉头,“莎布在哪里?”
“她被阿撒托斯带走了,不过我能确定不是她。”
当然不可能是莎布,她在莎布的精神体上用“迟钝”种下标记就是为了对付γ。问题在于,她现在既无法回收也无法感觉到“迟钝”,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迟钝已经成功转移到了γ上。
但因γ的作用机制与其他精神体不同,如果不主动现身,她没有办法感应到对方。
“还真的是什么人都能进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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