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簇下意识地捂着心口,隐晦地吞咽下口中突然过度分泌的唾液。
“我又不是失忆了,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就那张脸,过一百年她都不会忘记, “你、你怎么在这里。”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没看到你的人……拾合姐姐说你来了这里。”
花簇稍稍理了一下鬓发,“就算是那样, 也用不着你这个主角亲自过来喊人……”
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也不知道形象有没有整理好, 刚才离得那么近, 小筝一定看到她难看的脸色了。
“反正都一样的, 父亲正和阿简哥哥他们说话, 我来还快一些。”花筝脸上的笑容很淡,还带着几分客气与疏远, 叫花簇莫名有几分心慌, “姐姐你整理好了吗?”
既不热烈亲昵,也完全没有想要寻求答案的意思,花簇似乎是在此刻才猛然意识到,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年, 而两人在那之后再也不曾就此谈论过。
“……我好了。”
她一直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心情,想要在做好心理建设之前维持住过往的关系。可事实上,她们的关系早就不可能和之前一样,而她作为年长者却选择了逃避。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安抚,她简单粗暴地逃离了小筝的的探求。
说得透彻一些,她不就是个人渣吗?
“那我们回去吧。”
“等等!”花簇拉住了花筝的手,在看到她疑惑的目光时,又似触了电般地放开,“我、我是觉得有些事我们得找个时间谈一谈。”
花筝露出了然的表情,点头道:“我明白的,姐姐你不用为此困扰,我都明白的。”
“你……明白什么?”
花簇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对。
“我明白那只是一场意外,你也只是为了帮助我。你放心,我从未想过以此来要求你什么。”
不不不,这话说得好像她完全就是一个负心汉。
“我、我并没有觉得你会以此来要求我……”
“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真是……”花筝做出松了口气的样子,“太好了,那姐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避开我?”
不,这不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吗?
“小筝,我真的没有那样想,我只是……只是那件事实在是……”
只是说出那几个字,花簇就觉得脑子开始混乱,身体开始发热。
“难以启齿吗?”
何止是难以启齿的程度?根本就改变了她的……她的某方面认知。
“我只是觉得之前没有合适的时机谈论它,但现在……”
花筝苦笑一下,“相信我姐姐,没有比现在更加不合适的时机了,我只希望今天过后……”
“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吧。”
欲言又止还叫没什么?怎么看也不是没什么的表现吧?而且,为什么不来拉她的手?明明过去有机会就一定会拉她的手的。
花簇像是被当头淋了一桶冷水!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提出这个建议,可对方根本没有她预想中的反应,而且还神神秘秘,奇奇怪怪,躲躲闪闪的。
一晚上花簇都处于郁闷之中,只是机械地应付着周围的一切,直到花简因醉酒被送往休息室引发了一场小骚动,她才稍稍变得能思考起来。
花简新婚不久,几个月来都以蜜月的名义待在近郊没有回帝都,所以这一次被逮到灌了不少酒,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已经醉得不轻。杜思敏原本想去照顾他,却被花原都留下。
花簇突然感觉周遭的一切充满了违和感。
弟弟的酒量他知道,虽然没好到千杯不醉的程度,但还没有一次醉到需要去休息室。更何况他结婚后失去继承权,又被降低了爵位,早就不是受人追捧的对象,实在不太可能在妹妹的生日上被人敬那么多酒。
而且为什么不让思敏去照顾阿简,她离开与否根本无关紧要,更何况小筝都不在——小筝去了哪里?!!
花簇几乎是在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醋醋,你要去哪里?”沈拾合因花簇突然起身而被吓一跳,“去化妆间的话我也一起……”
“嗯,好,我们一起吧。”
花簇努力镇定下来对着注意到自己的人礼貌微笑,心中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几乎是一出大厅她就提裙小跑,把沈拾合弄得莫名其妙。
“你有那么急吗?”
再怎么也不至于要跑起来吧?早点去不就好了吗?
“拾合你自己去吧,我想起来有点事,如果待会儿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诶?等等,醋醋你去哪里?”
她当然是去找那个混蛋小鬼!虽然三年多没有接触,但塞壬与海拉的联系并未降低,她很快就感觉到了花筝所在。毫无疑问,那是休息室的方向。本该有侍者待命的休息区空无一人,种种迹象都在证实着花簇心中所想。
愤怒,痛苦以及酸涩几乎要从胸腔涌上喉头,她根本没有思考之后该怎么办,只知道自己一定要阻止某件事的发生。
“花筝!”帝国王女用从未有过的粗鲁动作拍击着休息室的门禁系统,“把门打开!”
她怎么能忘记?当初猜想过小筝作为女性哨兵出生的目的之一,正是为了阿简。父亲与杜家定下那个协议难道就什么都没想过吗?阿简对思敏用情至深,根本不可能以自己的意愿出轨,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制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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