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扭着僵硬的脖子看向霍尔曼,可那位中年儒雅的科学家仿佛陡然之间老了二十岁,神情寂寥地坐在地上,竟有几分自我放逐的意味。
没有人给他解答,但胜利就是胜利。
“哈、哈哈哈, 小竹,你听到没有?小筝她承认了,她——”
对花簇来说,这是个不该打破的僵局,一旦出声,她的世界就会完全崩坏。
跪在她身前的人本该是她最亲密最熟悉的爱人和伙伴,但此刻,对方的身影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父亲,就算她欺骗我那也是我和小筝之间的问题,作为帮凶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可是,这里并非只有她和花筝,她所面对的问题也不仅仅……不仅仅只是被爱人欺骗,“您不记得了吗?和霍尔曼博士来这里的主要目的,难道不是她企图统领人类这件事吗?”
花原都因女儿的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高兴小竹你还记得什么更重要,那么,我们现在就来问问小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的,花簇知道自己并非想起了更重要的职责,而只是想以此来获得短暂的逃避而已。
花筝轻轻笑了一下,抬头看向花原都,“陛下,没想到您竟然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哼,妄图统领人类的你,究竟还有什么信用可言?”
“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工作机制,统领人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是一面镜子,只能照映出主人的意志。我愿意彻底配合调查,让您知道我仍旧是您手中理智且完全忠诚的棋子。”
花筝说得信誓旦旦,花原都也不得不对此产生一丝动摇。确实,花筝当场对花簇承认自己没有感情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已经失控的样子。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这是很容易调查的事。侯赛因是非常得力的科学家,我不过是为了他的成果假意配合他而已。只是没想到这将您也给欺骗了。”
“我又怎么知道你现在不是在骗我?”
“您看陛下,信任就是这样消失殆尽的。您曾给予我自己判断的权力来完成您所交代的任务,我寻找到了最优解,并且自我感觉完成得不错。可您如今完全毁了这个成果,就为了证明自己对我是否还有掌控力。”
“您的强制命令当然是最高指令,我愿意服从您,即便是在理智明知这样做不对的情况下。但您的做法……”花筝摇了摇头,“将一件精密的仪器当作最原始的工具来使用,真是充满了人类的愚昧。”
她的讽刺终于让花原都稍稍冷静了下来。他露出冷冽的笑容,看了霍尔曼和花簇一眼,“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会派人去彻底调查清楚,至于小竹的事,我记得自己有过清楚的命令。不是小竹,记得吗?”
“当然,但万事万物都在变化,您的命令是命令,王储殿下的命令也是命令。您让我听命于她,而她正是这样渴望的。况且这是更优的解决方案,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花原都想要让花簇听到的正是这样的答案,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失控的话对方会如何回答。
“你的意思是你没错?”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犯错?那是人类才会做的事。”
“哈哈哈,是吗?那把侯赛因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花筝没有丝毫犹豫,从内袋中取出了一支针剂,站起身向花原都递去。
“陛下,您仍可以信任我,为了您的大业与帝国的未来也该给予我信任,这是我对您最后的劝诫。”
花原都看着手中朴实无华的针剂,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他究竟是在做什么呢?为自己制造出了这样一个麻烦。可是,正如花筝所说,无论是他还是帝国的未来都离不开花筝,除了给予她信任之外,别无他法。
但信任之外,防备也绝不可少,他不仅要自己牢记这一点,还要让女儿铭记,子孙铭记,让王室世世代代都记得这一点,将之永久地刻入基因里。
“所以,你从未对小竹产生过一丁点的感情,对不对?”
他要在此打破女儿的天真,要在此让她完成最后的成长与蜕变,要让她今后即便是一个人也能生存下去。
“陛下啊,您可知道自己做了如何错误的决定?真相会让我和王储殿下的信任完全崩坏,你又何必让她如此伤心?只要您允许,我可以欺骗她一生一世。”
“可是人类是无法从欺骗中获得幸福的。”花原都为自己的胜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不会让你继续欺骗我的女儿,那是我的底线。”
多么慈爱的父亲?
花簇听得十分想笑,好似连事情的真相也不再重要。
明明也有这些话是花筝为了欺骗花原都而说的可能,但花簇每听一句心口就越痛一分。如果那是自己了解的花筝,那么她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果那不是她了解的花筝,那么她爱的究竟是哪个人?
花筝顺从地低下头,“如您所愿陛下,王储殿下如今已经彻底知晓此事,您应该放心了。”
“呵,小竹……”
“既然陛下所担心的事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还请您现在就离开这里。”花簇没有看两人,用压抑的声音颤抖着道,“至于其他的事,请您不要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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