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娜认真想了想,说有。
“他真的一天一次?”
“一天一回,有时候两三回。我来例假的时候,他还会躺在我身边给我唱歌听,说宝宝不疼不疼,很快就好啦。”其实这也是吹牛批,上辈子的老聂在这方面,跟这个差不多严谨。
“太没有节操了。”聂工给气的:“我早晚得一枪嘣了他。”
快过年了,矿区机关单位已经放假了,高家有暖气,一进门就热乎乎的。
“哟,咱们的陈场长来了,欢迎欢迎。”高区长说着,就把这一家子给让到了自家的沙发上。
高小冰正在小卧室里看书呢。
贺厂长把草莓一洗出来,递给四个孩子,二蛋和三蛋因为怕妈妈骂,还不敢抢,难得稳重,高小冰递一颗,他们就吃一颗,坐在人家身边,跟两只喂熟了的小狗似的。
高小冰抓起一只咬了一口,塞给了聂卫民:“甜,快尝尝。”其实是给酸的。
聂卫民看着上面高姐姐的口水,抿着唇就说:“我不爱吃这个。”他是嫌弃人家的口水。
好吧,高小冰转手递给了二蛋。
聂卫民自己还藏着一枚,准备问高小冰换书看呢,这一看,自己那么珍惜的东西到了领导家里不过随随便便,也就自己吃掉了。溜到高小冰的卧室里,找书看去了。
“丽娜,你跟我说自己能种温棚黄瓜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哎呀,你还真种出来了?”贺兰山现在对陈丽娜可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黄瓜一拍,就说:“去,跟老高聊会儿去,今天的饭我来做吧。”
贺厂长的饭,那不叫饭,叫黑暗料理。
陈丽娜自己打鸡蛋,拉开厨房抽屉一看,也只有半桶油,没敢多倒油,用黄瓜炒了个鸡蛋,又熬了半碗西红柿酱出来,先给土豆过了水,再和着西红柿酱一炒。
“丽娜,这个菜叫什么名字,吃着挺甜的。”
“东乡土豆片,红岩那边的做法,主要你家糖多,我就没心疼。”陈丽娜说。
“贺敏当初在农场里的事情,我得认真给你道个歉,他现在在我们炼油厂也是一通胡逑八搞的,真的是烦死我了,诶,我真想把他给调走啊。”贺兰山于是又说。
陈丽娜笑了笑,没说话。
看来,亲情的光环也不足以掩盖贺敏的渣啊。
看贺厂长给贺敏折磨的没脾气,陈丽娜只想放声大笑,扶弟狂魔,你就颤抖吧。
吃完了饭,就该谈老教授们的事情了。
“陈场长,你是不知道现在形势的严竣性。上面因为咱们矿区的革命工作没有进展,也没有树起典型来,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们挂电话。慈禧甚至亲自打红色电话给阿书记,当时我也在办公室,我俩一起站着听,听她讲了半个小时革命的重要性。然后,她还说,革命工作要是再没有进展,她就要亲自从红岩调人,来督导我们的工作。”
慈禧,相互对视一眼,聂博钊和陈丽娜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乌玛依矿区,虽然说远在边疆,可是去年经济产能超过了中原好几个大省,领袖都亲自过问,称赞。
她亲自盯上矿区了,那么,你要不树一两个典型出去当然不行。
但是树谁呢,肯定是从农场里找嘛,毕竟自身成份有缺憾的知识分子们全在农场里。
“所以,我能藏着你的档案,保下你的工作已经是冒着丢官的风险了,这样吧,农场那些老教授们,你列个名单,真正重要的咱们就保,不重要的,就交出去几个,算是完成任务。陈场长,今年咱们矿区几乎所有的利润全部上缴了,不说上面一直在施压,就是矿区的职工干部们,情绪也很厉害,毕竟他们基本都是又红又专的,要真有什么事,怒火会转加到你们农场的。”
“要领导这样说,先交我吧。”聂博钊干脆的说。
“聂工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先交你?你要不干了,咱们油井岂不全得停工?”
贺兰山削好了苹果,也说:“树两个典型吧,我刚还和咱们高区长吵架说呢,能保几个是几个,就树两个,咱们自己相对也没什么风险,你们两口子说,行吗?”
聂博钊摘了眼镜,不说话了。
高区长和贺兰山同时望着陈丽娜,当然,还是希望她自己能主动的交出两个人来,罪加一等,大肆的斗上一番,好给上面那些人做个样子,做个表率。
“高区长,事实上,我们农场现在还有好几吨的水果,以及这些黄瓜蔬菜,可以拿来发福利,我想,这些东西可以缓解矿区职工们的愤怒吧。”陈丽娜直接就说。
高区长脸都变了:“陈场长,你这作法不对吧,当时秋收的时候,不是应该把所有的农产品全部交公的,你居然私下截留了一批?”
“秋天,粮,我们交了,蔬果棉花,我们交了,可现在留在矿区的还有多少,高区长,那些东西全给省上的人调走了吧,你们自己什么都没有,还要承担工人们的抱怨,凭什么?”
确实,虽然说现在不比大跃进的时候那么的,人人都吹嘘卫星能上天了,但是,省上把他们所有的农副产品全部给端了,拿去吹嘘表功了。
高区长上要应付检查和施压,下要安抚工人们的怨声,简直就跟那烤鱼似的,烤完正面烤反面,日子那叫一个不好过。
“你只要说这些东西是秋收以后农场才产的,那就不算秋粮,算冬粮,冬粮可没有纳入缴税规划,你可以正正当当的发福利,安抚民怨。至于上面的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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