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说啦,安娜阿姨是苏修,她也是,这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
五岁的孩子啊,居然还知道苏修是什么,这可真是,大宝藏啊。
而且,小家伙,你不认为你自己已经不打自招了吗?
“那小伙子,你告诉我,你最希望你妈妈做什么呢?“
小家伙唇红齿白的,小白嫩牙咬着舌头说:“想妈妈不上班,天天陪我玩儿。”
“还有呢?你想吃什么,或者说喝什么,阿姨真是太爱你了,保证啥都给你买。”好嘛,糖衣炮弹腐蚀敌人,那可是龚红星的强项啊。
“想喝汽水,吃奶油饼干,我还想要大油渣,但是妈妈说太贵了,一斤两块钱呢。”三蛋儿于是又说。
龚红星于是又说:“小伙子,你要知道,通苏可是一项非常严重的大罪,真正要给发现了,是会被枪毙的。”
小家伙看起来难过的要哭了:“我不要妈妈被枪毙,我要她天天陪我玩。”
“这个容易,你回家之后,找到你二哥,然后呢,带着他来找我,我会告诉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保证妈妈不被枪毙,好吗?但是,这事儿可不能告诉你妈妈,也不能告诉你大哥和我爸爸,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他们全不被枪毙。”
“为什么是我二哥呢,大哥不行吗?”三蛋儿反问。
啊,聂卫民啊。
龚红星只要一想起那个个头高高,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就头痛,他太聪明了,而且,绝对是整个矿区里,陈丽娜最忠实的小走狗,要说策反他,那是不可能滴。
“就你二哥,因为你二哥喜欢喝汽水,也喜欢吃糖,至于你大哥,我得很严肃的告诉你小同志,他应该也是个苏修,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你也不能告诉他,知道吗?”
“好的,我知道啦。”三蛋儿甜甜的说着,就往龚红星手里递了一只小虫子:“阿姨,这个送给你。”
“为什么送我这个呀?”龚红星说。
“因为我爱你呀,阿姨你长的实在太漂亮了。”哎呀,白萌萌的小家伙,太可爱了,可爱到龚红星都无法抗拒他,真想抱过来揉几下再亲几下。
“比你妈妈还漂亮吗?”
“我妈妈最漂亮,但阿姨你也很漂亮啊。”小家伙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龚组长,您真的觉得这孩子,会是我们的突破口吗?”小马问说。
“当然,我坚信她是,而且,上级指示,一定要把她从聂工身边调走。”
“万一陈场长不是苏修呢,聂工的工作那么重要,她要是个苏修,组织肯定早就审查出来了,轮不到我们吧。”
“就算她本身不是,现在也必须是。”龚红星肯定的说:“行了,你们赶紧买饼干汽水去,咱们的突破点呀,就在这些孩子身上。”
就在这时,本来给她赶走的聂国柱气夯夯的又回来了。龚红星一看,就乐了:“怎么,聂国柱,你后悔了,那老娘可告诉你,后悔也没用,老娘从今往后呀,可就看不上你了。”
“给你你的东西,我回红岩了,也希望你回来之后,就跟我离婚,你不要以为我不懂,你才是真正的间谍。”
“你放狗屁,我是个为了清除革命中的余孽而奋斗的,真正的革命斗士。”
“你处心机率要从聂工身边赶走我表妹,然后上面再指派个家属给聂工,那女的还是咱们军区歌舞团有名的女妖精,不是想盗取情报是干啥,我问你?”
“我做的事情领袖都知道,将来还会表彰我,你赶紧的,想死哪儿就给我死哪儿去。”龚红星说。
大中午的,聂工的实验室,大家都下班了,就只有聂工自己还在忙碌。
“老师,要不要我们给你带些饭回来?”小朱就问。
“行呢,去趟我家,拿搪瓷缸子给我打碗饭来。”聂工正在鼓捣个微型频谱接收器,这地方,大多数监听来的,都是苏国电台,以及边防上的电台,一会儿叽哩哇啦的俄国腔在拉长音唱歌,一会儿又是慷慨激昂的《我为祖国献石油》。
“对了,小朱,你要进去了,得与啥?”
“陈场长,我们老师要吃饭。”工科生很少有像他这样脑子短路的。
“哪那行,你得说,陈场长,今天又漂亮了很多啊,聂老师来不及回家,万分抱谦,得带顿饭回实验室。”
“好呐。”小朱觉得牙疼,但是,陈场长确实挺喜欢人夸她漂亮啊,难道说,美女都有这毛病?
聂工现在找到的,只是普通的公众电台,一个又一个,听惯了就会让人觉得乏味,但他总觉得,还会有惊喜,于是就慢悠悠的搜着,反正这个中午也没别的事儿,就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听嘛。
结果,听着听着,他就找到了一个明显是在发送加密无线电的频谱,在发送莫尔斯码。
这种时候,不管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当然是赶紧记录下了莫尔斯码。
这个码发送的不长,但是重复了三次之多,等聂工记录完,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等监听接束了,搓搓双手,这可是聂工小时候的最爱啊,利用逻辑推理和他天生在这方面的直觉,来破解密码。他养父当时在红岩缴匪,情报组束手无策,无法破解的密码,聂工可全咀嚼过,要知道,那时候他才十岁。
可以说,几乎只是扫了一遍之后,聂工就认出来了,这是总理当年亲自编撰的无线不重复编码,简称豪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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