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了,咱俩的前途都得完蛋吧,而且,他不是现在也升上去了嘛,你要来矿区,就是我让他想办法调的你,将来说不定还能给你调更好的岗位呢。”马小芳还有点儿吃惊。
当然,她嘴里说的那个他,就是马小芳的儿子栓儿的亲爹啦。
那个人叫陈俊彦,是当初和马小芳一起援非的个男人,长的确实很俊,英俊潇洒,书生气质,而且甜言蜜语说的那叫一个动听。
他们一群小卫兵们一起援非六年,当然了,两地分居嘛,马小芳当时也才二十出头,丈夫再怎么恩爱也远在天边,陈俊彦却是跟她一起在非洲吃苦的嘛,俩人不知道怎么就搞上了。
回来之后说断不断,冷奇还在军区宿舍里捉奸在床过呢。
而马小芳怀孕之后,本来是想打胎的,结果因为子宫壁太薄,怕打了要一尸两命,就把陈俊彦的儿子给生了下来。
那时候的冷奇,父亲正在遭批,最后又饮弹自尽,可以想象,协议离婚的时候,他的心其实就已经死了!
陈俊彦的父亲一直居于高位的。
而陈俊彦自己,如今也牛着呢,他认孩子,也认错,甚至愿意给冷奇下跪,只要冷奇想干啥,他都全力支持,但毕竟自家也有老婆孩子嘛,那就是一句话,跪求冷奇和马小芳不要公开离婚。
冷奇对马小芳呢,曾经也是有感情的,当然,你想大院一枝花,给他追到了,能不骄傲嘛,但现在闹成这样,也真是够叫人唏嘘的。
坐了半天,一脚踢翻垃圾桶,他走了。
这不,转眼就到胡区长要请大家吃饭的日子了。
矿区是个检朴的地方,如今可还没有什么夜总会呀,卡拉OK歌厅呀什么的,当然了,还是一贯的党员作风,谁请客,就上谁家吃一顿。
而大家要去谁家吃饭,那当然得把孩子都带着。
毕竟现在粮食可不算富余,像胡区长这种人家,福利肯定好嘛,不吃白不吃,那当然得把孩子们都还上。
“你们胡伯伯是搞科研的,喜静,去了可不准打闹,尤其是你,二蛋,到时候声音放轻一点。”聂工吩咐说。
“好的爸爸,我会安安静静坐着的。”二蛋说。
三蛋和聂卫民不用吩咐,只要出门,谁也没他俩懂礼貌。
就是陈小姐,那叫一个收拾不起身啊,聂工四父子都等半天了,才见她出来。
“天,妈妈真漂亮。”三蛋嘻嘻就笑开了。
“这风衣是真合身,你们爸爸别的不行,眼光是真好,不论买衣服还是鞋子,都特别合我的身。”陈丽娜说着,就打开驾驶坐的车门了:“下去,今天我开车。”
“你都怀孕了,不要再摸方向盘了,成吗?”聂工不肯松方向盘。
陈丽娜才不肯呢:“我是矿区最美的孕妇,当然也是能力最强的,开车算啥呀,就烦你蜗牛似的爬了,赶紧过去吧,我开。”
二蛋没心没肺,就说:“还不如让我哥开,更快……”
聂卫民一把就把他的嘴巴给捂上了:“你疯啦,叫他俩知道我摸过车,你这一路是不想他们消停了吧。”
三蛋也坐过聂卫民的车,悄声说:“爸爸打屁股很疼的哦,二哥,不能让爸爸知道大哥会开车。”
虽然蛋蛋表面犟,但被打过屁股的痛,还是忘不了的。
“陈小姐,你这肚子呀也该鼓起来了,我求求你了,今天多吃两碗吧。”
“肚子是孩子撑,又不是饭撑的,聂博钊,你都有仨儿子了,不要表现的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好吗?”陈小姐一脚油,聂工顿时花容失色:“慢一点,慢一点,颠着孩子啦。”
区政府的家属院儿嘛,胡区长家跟贺兰山家是对门儿,刚分下来的房子,就在一楼呢,门大敞开着,人出人进的,不过孩子并不多。
陈丽娜一停下车,就见焦来娣和安娜两个在门口削土豆呢。
“不是说矿区的领导一起聚会,咋你俩在这儿削土豆呢?”陈丽娜就问。
安娜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贺主任把我俩找来的,她不是不会做饭嘛,胡区长家又没人会做饭,贺兰山主厨,我俩打下手呢。”
陈丽娜转厨房里看了一圈,咦,眼前一亮啊。
这胡区长呀,老家是山西的。
你甭看他在外面不苟言笑,并且木讷讷的,在家可亲和着呢。
“小陈,油泼扯面吃过吗,今天呀,我亲自和面,给你们做一碗我们山西的大扯面吃,咋样?”不在工作岗位上,他显然要放松得多。
“咱们陈厂长的抻面,那才是一流的,我跟你们说,我小时候是个米肚子,到边疆十几年,现在一天没面就活不下去。老胡,你今天要抻不出个比陈厂长的抻面还香的面来,那你就是关公门前卖大刀,鲁班门前弄斧子了。”大厨还真的是最擅长做黑暗料理的贺兰山。
一进门,客厅里几张椅子上坐的全是人,当然了,茶几上也摆着糖果瓜子儿啥的。
聂卫民三兄弟还拘谨了,高小冰招手了:“走,端上瓜子,咱上我家磕去。”
聂卫民不好意思端瓜子,伸手抓了两把,带着俩弟弟一起跑了。
陈丽娜揭起案板一看,塑料布下盖着三大坨的面呢,就问说:“胡区长,你们山西人不是爱吃刀削面嘛,油泼面可是人陕西人的绝活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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