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说:“舒雅南,我喜欢你。但你可以不用喜欢我。你只要习惯我就好。”
她紧张的眨眨眼,被他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了,“习惯?”
“对。”他柔声轻应,握住了她的手,抬起,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手背,“习惯我在你身边。”
一股轻微的电流,由手背的皮肤表层,往肌理窜入,舒雅南冷不丁颤了下。她想抽出手,却被他不轻不重的握住,挣脱不了分毫。他抬起头,看着她,“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不会因你的意愿而改变。除此之外,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话。”
舒雅南怔怔的看着他,好半晌,开口道:“为什么……”
轻音看着舒雅南,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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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南离开酒店,去医院探望凌峰。轻音陪她一道前往。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表白者,舒雅南已经没辙了。如今她对男人示好的态度是能避则避,根本不想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
到了病房外,舒雅南对轻音说:“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轻音点头。
舒雅南推开房门,径自走入。
凌峰仰靠在床头,敞开的病号服里是一层层缠绕的纱布。脚步声响起,他的目光由窗外收回,看向走入的人。
凌峰将舒雅南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露出释然,“你没事就好。”
舒雅南此刻的情绪很复杂。她记得在爆炸骤起时,是凌峰拉着她飞跑,关键时刻他用力推了她一把。如果不理会她这个累赘,他独自飞奔,可能此刻躺在医院里的人就是她了……
在此之前的任一时刻,她都恨不得这个作践她的心糟蹋她六年青春的男人不得好死。但是,当真的有意外发生,当他因为顾着她而受伤时,她心里竟然是难以言说的沉重……
舒雅南哽了哽喉,开口道:“谢谢你……”
“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凌峰说,“就算没有六年的感情,在那种危险时刻,男人保护女人也是理所当然。”
她再次陷入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峰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良久,他轻声叹息:“看到你没事,真好……”
舒雅南低下头,说:“你好好休息,下次再来看你。”
她走到门边,身后突然响起声音,“下次……是什么时候?”
“空了就来。”舒雅南拉开房门,走出。
雯靖恰由走廊另一端走来。看到舒雅南,她快步上前,攥住她的衣襟,恶狠狠道:“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该躺在医院里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个累赘,凌峰不会被烧伤!”
舒雅南被逼得步步后退,沉重的心情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雯靖怒不可遏的扬起手,作势就要朝舒雅南脸上扇去。可她的手还没落下,被抓住了。
轻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他抓着她那只手,她的泪水瞬间被逼出,全身软的拿不出一丝力气,气若游丝般痛苦的叫着,“疼……疼……”
轻音将他往后一甩,雯靖跌撞着靠上墙壁。他站在她跟前,俯视着她,“我很尊重女性,不会对女人动手。但,如果碰了我的女人,一切都将成为例外。”
“如果还有下次……后果自负。”他凌厉的眼神,似一股摄人的寒流,贯穿她的心肺,使她瑟瑟的发着颤。
轻音揽着舒雅南离去后,雯靖腿一软,跌坐在地。
这是那次在新世纪的会议上,见到的宫垣吗……那时的他,笑若春风,足以融化万物。但这一次,他却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他的眼神那么可怕,可怕到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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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音与舒雅南一道回到酒店时,陈秘书就候在房门外。
轻音勾起唇角,伸手轻揉了下舒雅南的脑袋,柔声道:“你先进去吧。”
舒雅南很识趣的进了房间,关上门。豪门纷争,她不想掺和分毫。
轻音看向陈秘书,“我们换个地方。”
酒店后花园的空地上,轻音站定,转身看向跟着他的陈秘书,轻轻一笑:“可以让你的人露脸了。”
陈秘书对他毕恭毕敬的鞠了一个躬,“很抱歉。”起身,招手,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出现,将轻音团团围住。
轻音脸上依然是那毫无所谓的懒散又讽刺的轻笑,他环视四周,说:“陈秘书,看来你很怕我呀。”
那些黑衣人手中的电棍开启。他们紧紧盯着轻音,蓄势待发。
陈秘书再次鞠躬:“你不能继续霸占宫少的身体。得罪了。”
黑衣人齐齐扑上。
陈秘书背过身,往前走了几步,不去看那场景。背后闷哼声和骨骼挫裂声不绝于耳,但没人发出惨叫。这就是专业素质,用最小的噪音,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
片刻后,周遭一切归于寂静。
“陈秘书……”寂静中传来一声轻唤。
陈秘书脊梁蓦然一僵。
他难以置信的转过身,月光下,轻音双手插袋,优雅站立。而在他周遭,是横七竖八倒下的人。他扬起唇角。面容带笑,眼神冰冷。浸染在月光中的他,犹如一尊不容挑战的神。
他笑着走向他,他惊恐的连连后退……
轻音骨节分明的手掌,扼住了陈秘书的喉咙。他微微一使劲,他呼吸困难,喘息急促。
轻音笑道:“你就是这么对付他们?想要他们消失时,将他们击昏,等待宫垣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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