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虚荣心？
    什么鬼？
    宁舒：………………
    啊哈？！
    “什么意思？”宁舒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为什么她总是跟不上节奏。
    宋墨又要闹什么？
    宋墨简直是一个麻烦精。
    “你最近变得神神叨叨的，而且对我也很不耐烦了，你是不是想分手了，我似乎就是一件东西，你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宋墨皱着眉头说道，对宁舒很不满。
    宁舒：→_→
    “你没事吧？”明明走的是文艺小清新，现在要撕逼吗，哀怨女朋友不在意自己。
    “我能有什么事情？”宋墨说道，“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宋墨一脸都是‘我有事，很大的事情，我不满，非常不满……’
    宁舒从水瓶里倒点水喝着，微微笑着问道：“那你想干啥？”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宋墨看着喝水的宁舒问道，“到底算什么？”
    宁舒：“嗯，蓝朋友。”
    “你当初追我的时候，热情无比，我的存在只是让你的脸上有光，别人会说你的男朋友多么帅，多么好。”宋墨说道。
    宁舒：你是来吹牛..逼的吧。
    “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样子了，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我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宋墨看到淡定的宁舒，心里就火烧火燎的，有种无法言说的愤怒在心间燃烧。
    “真的是我追的你？”宁舒问道，这梦境之中，什么都是假的。
    宋墨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是你追的我，我是个人，我也能感觉到你的冷淡和疏远。”宋墨盯着宁舒，“你到底把我当个什么了？”
    宁舒：“骷髅，骷髅架子。”
    宋墨：？？
    宁舒现在想着该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哪有时间跟宋墨在这里谈什么你爱不爱我，我爱不爱你，把你当成嘛玩意的事情。
    “看吧，看吧，我就讨厌你这幅莫名其妙，好像根本就不是事的表情。”宋墨压着火气说道。
    宁舒哦了一声，伸出手抓着宋墨的衣领，“你要咋的？”
    “那我们分手！！”宋墨说道，“我可不想成为你虚荣的工具。”
    宁舒：→_→
    哎呦，谁特么虚荣啊，她又没有拉着宋墨天天去秀恩爱虐狗，也没有时不时发个合影自拍，说老娘的男朋友好帅啊，所以，她哪里有时间去虚荣，草！
    “哦，那就分手吧。”宁舒懒得跟宋墨扯，谁特么根本想要跟你谈恋爱，而且这些都是虚的。
    “你……”宋墨顿时气得鼻翼颤动，“时美，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这么铁石心肠的吗？”
    “我哪里铁石心肠了，就是因为我没有哭哭啼啼挽留你，没有跟你道歉，没有按照你预料的方向进行就是铁石心肠。”你特么就是来搞事情的。
    宋墨气得脸都红了，“你……”
    宋墨推着宁舒，直接将宁舒抵在窗户边，再用点力，就要把宁舒推下楼去了。
    宁舒歪头看着窗外，尼玛，宋墨又要搞死她，特么的。
    “时美，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宋墨胳膊抵在宁舒的脖子上，“你这个让人讨厌的女人。”
    即便要被人推下楼去了，宁舒的内心都没有什么波动。
    痛苦，恐惧，挣扎，怨恨，绝望，她什么没有经历过，而这个幻境似乎就要让人经历这些，让人彻底奔溃。
    宁舒伸出手拉着宋墨的衣领，另一只手拍了拍宋墨的脸，“要死咱们一块死。”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炽盛。
    饿了、冷了、热了、尴尬了、哭了、悲伤了、这些负面感觉和情绪对人造成的影响就叫五蕴炽盛苦。
    这些宁舒差不多都经历了。
    “时美……”宋墨脸皮颤抖，低沉地喊道，“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是认真的，你有没有爱过我。”
    宋墨的眼睛发红，宁舒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都不是真实的。”
    “什么不是真实的？时美，你不要东扯西扯的。”宋墨愤怒地咆哮，眼圈通红，这样子就好像是宁舒伤害了一个男孩子的感情。
    宁舒：……
    天地良心啊！
    她什么时候又和宋墨爱得昏天黑地了，大哥，你上一次还把刀子插入我的胸膛里，这会你跟我谈爱。
    心累不解释。
    “你犹豫什么，你倒是说呀，我就知道，你对我的感觉就像是你室友对我说的那样，是把我当成一个好看的挂件，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蓝朋友，如果你不需要的时候，我就不该出现。”宋墨流着泪控诉。
    宁舒真的是一脸懵逼啊，只有你入戏，我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啊！
    我们并没有爱得山崩地裂的，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并没有什么感觉，你一个吼得再怎么动情，可是没感觉。
    宁舒看着卖力演出的宋墨，都有点替他累得慌。
    “你真的没事吗？”你不会是臆想出来了什么吧。
    宋墨用胳膊肘抵着宁舒的脖子，稍微用点力，宁舒的身体往仰了仰。
    要从这上面掉下去，死状肯定有凄惨，宁舒稍微往下面看了看，有点高。
    所有的死亡都是真实的，所有的痛苦都是真实。
    “我有什么事？”宋墨冷笑了一声，“时美，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你去死吧。”宋墨恼羞成怒，又带着无穷的怨怼和绝望，使劲将宁舒推下窗户。
    宁舒紧紧抓着宋墨的衣领，连带将宋墨拉下了窗户，宁舒眼疾手快抓住了窗户，而宋墨却被甩出了窗户。
    宋墨用一种悲伤至极的眼神看着宁舒，最后彭的一声，身体跟地面接触，炸响的声音，宋墨的身下溢出了鲜血，他倒在血泊中动弹不得。
    “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下面响起了尖叫的声音。
    宁舒浑身没劲，坐在地上喘粗气。
    宁舒捂着心脏，感觉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整个人都像是要虚脱了。
    这种感觉真的太真实了，真实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从她面前消失了。
    不过难道要她乖乖被推下窗户吗？
    死亡是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