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心好累,无力地辩解:「我真的没有, 还有,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喜欢女人,我看起来就这么……姬吗?」
「鸡?什么鸡?」叶蓁蓁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迷糊道,「虽然有时候你穿的像只花花绿绿的锦鸡,但你算是个美人,长得不像鸡呀,嘴又不尖。」
「哦,谢谢夸奖。」
「不客气。」
叶蓁蓁叉腰轻哼:「你平日里来往之人又不多,我自然会往认识的人里猜了,你的意思是不是女人?总不会是龙景行死后你余情未了吧?除了龙景行还有谁?梁天光?」
「都不是。」
「你瞧,还是女人,除非你乱.伦,喜欢上掌门。」这话说着有些不恭敬,说完,叶蓁蓁轻咳了一声,又瞪了眼琉璃。
琉璃:为什么又生我的气?
叶蓁蓁:都怪你平日里嘴无遮拦百无禁忌,我都被你带坏了!
琉璃:……
叶蓁蓁问:「那你到底喜欢谁呀?」
「这个你先别猜,虽然,听好了啊,是虽然我对我爹并没有不伦之心,但假如——假如!」琉璃划重点,「假如我对我爹有不伦之心,你会怎么做?」
叶蓁蓁嫌弃地看她一眼:「这等事……我自然是劝你不要犯傻了。」
「假如我不听呢?」
叶蓁蓁叉着腰,苦恼地皱紧眉头,思索了片刻:「你非要这样,传出去肯定是丑闻,恐怕在天武宗,你和你爹会处处受人非议。不过么……只要你们修为足够高,也就不必去管别人嚼舌根了,再说了,修士不重亲缘,其实……这种事儿,也不少呢。」
「你不会讨厌我?」
「蠢是蠢了点,讨厌倒不至于。」叶蓁蓁昂了昂下巴,斜睨她。
琉璃有点感动:「修真界不管亲子不伦,那师徒不伦又是如何?」
叶蓁蓁脸色巨变:「你是真傻呀,对凡人来说血缘关系最重,对咱们修士来说,师徒关系才是最亲近长久的关系好吗,怎么可以师徒不伦?若真这样,两人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受的苛责也更多。你难道没听说过青羊君的故事吗?」
琉璃有点被她吓到了:「没、没有。」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如今,青羊君的姓名早便不再被提起,我也是偶然间听到的。那时咱们天武宗出了一个天才,就是青羊君,可惜他却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青羊君一直暗含龌.龊之心隐藏自己随侍师尊左右,不过他藏得再好也瞒不过师长,他的祸心还是被揭穿了。后来青羊君的师尊当众将孽徒逐出门下清理门户,终于洗清了污点,只不过这事儿对她打击太重,唉,她一定是太生气被徒弟惦记了,不久之后便气死了。」
叶蓁蓁愤怒道:「你看,哪有这么当徒弟的?真是太气人了!太脏了!我呸!」
琉璃:「…………」
「对了,你还没说呢,你到底喜欢谁啊?」
琉璃:「不然你就当我……喜欢小梦吧。」
叶蓁蓁和琉璃四目相瞪,似乎在比谁的眼睛更大。
这时,门内忽然传出一声异响。
「噗——咳咳……」
这声响瞬时打断了叶蓁蓁瞪琉璃的目光,两人同时受惊,赶紧推门而入。
琉璃快的像阵风,闯进偏殿,看到林梦娴缓缓向后倒去的身影,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接住了她。
血花染红了林梦娴的衣襟,她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痛苦地呛咳着。
琉璃手脚慌乱了一瞬,忽然想起以前无数次风兮梧替自己疗伤的样子,鬼使神差般,她模仿着风兮梧将林梦娴扶起靠进自己怀中。
一只手按到她的心口,一只手按到她的丹田,温柔和缓的真气灌入,替林梦娴梳理体内紊乱的真气。
林梦娴反手摸出一瓶绿色的药.丸打开往嘴里倒,又摸出一瓶红色的丹药服下,然后掏出一瓶黑色的液体喝下……
琉璃眼睁睁看着她给自己灌了七八种药,还吃了三颗草和一块黑乎乎的骨头,才终于缓和过来一些。
琉璃想了想,给她嘴里塞了块玫瑰糖。
叶蓁蓁紧锁眉头,半蹲在旁边,不敢插手琉璃对林梦娴的治疗。
问:「你这是怎么了?」
不比旁边叶蓁蓁与琉璃凝重的神情,林梦娴反倒显得轻松些,这时还能笑出来,她含着嘴里的糖块,笑道:「一时乱了心神,运功出了点差错,不碍事的。」
「真的?」
林梦娴点点头:「真的,等我回宗门后闭关一个月,就能养好了。」
琉璃/叶蓁蓁:「……」
琉璃替她疗伤,很清楚林梦娴的身体状况有多糟,常年在相克属性的真气折磨下,林梦娴浑身上下的经脉伤痕纍纍、格外脆弱。琉璃也经历过真气紊乱的情况,有多痛多危险再清楚不过,而对于暗伤无数的林梦娴,这种折磨与危险无疑更深。
她要忍受这种折磨到回宗门再自己闭关一个月慢慢静养,还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琉璃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帮林梦娴解决这个难题,她帮她一遍遍梳理真气,可但凡自己的真气撤出去一星半点,没顾上的地方便又开始乱了起来。
琉璃十分头疼:「你体内的真气,未免也太叛逆了点。」
林梦娴被她逗笑了,这一笑气息不畅,偏过脸去咳嗽起来,一点血沫被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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